削爵(2 / 2)
扰您,要是您仍有气,我可以为您找来马鞭和盐水,您能鞭打我的背。在我心中,您仍然是我唯一的主人。」
萨罗微微一愣。被一句话触碰到他的心弦。为了掩人耳目,他在仆人正式收拾离开宅子前一夜就已逃走,如果他多留一天,会不会有哪个贴心仆人或侍卫愿意继续事奉他……这样轻微的疑惑,也曾困绕过他。
没想到最后竟然由一名远离他的马夫说出。
萨罗暗暗保持警惕,藏在袖子下的薄薄刀刃夹在指间,并放开了马夫,在刚才他的手极快掠过他的整片后背,并没有藏着武器。他冷淡指出,「你依然没有坦言你的来意。」看看?看完就走吗?
马夫一咬牙,「从这里往西走四十英尺,是我的住所。如果您不介意屈尊,不嫌弃我手笨嘴笨,您可以暂住在我的家里,直至您有更好的居所。」
萨罗挑起一边俊朗的英眉,不置可否。
马夫的头压得不能再低,连身体都开始隐隐发抖,用尽勇气补充,「或许比不上酒馆的客房,但我会收拾好,让您尽量住得舒服的。要是……您担心有城卫兵埋伏在我家里,您可以用刀抵着我的背。」
到了全身没一处看得出是贵族,连续两天没有洗澡都能忍受的处境,萨罗最关心的自然已经不是舒适问题,而是安全--卫兵会重点排查酒馆,但不会注意一个失业马夫的家。
「假如你真的串通了士兵,你的死也弥补不了我的什么了。」萨罗全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浑身不自在的锋锐,同时他再次细看马夫的脸,蹙眉,「在我记忆中,你是个不懂礼仪,丢了主人的面的马夫。」而不是忠心耿耿的陪伴者。
马夫慌惶抬头,但又羞愧得不敢直视萨罗,只有捌头将泛红的耳尖露在萨罗眼中,「不是的,我当时只是太过激动,才妄想拦截您,唤您的名字。」却被旁边的仆人眼明手快地拦住了。
萨罗哂笑一声,「果然是没有教育的贫民。」
马夫缄默,偷偷瞄他一眼,他真是怕极了萨罗这张尖锐的嘴。
「不经脑袋的奉承往往让人难以高兴。」萨罗总结道,没有询问他的名字,只是让马夫带路回家。
没想到他还有机会说出家这个字,萨罗不无嘲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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