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色的光:每个夜晚的卜然都是属于他的(2 / 3)
“做生意,跨国公司。”
卜然还要再问,霍少德皱着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像一只被规训在开饭前必须表演节目的大型犬。
“那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能再骗我了。”卜然的眼睛笑得眯起来,从满月升成新出的月牙。
“……好。”邢以愆代替霍少德说。
“我可以继续做下去吗?”霍少德替邢以愆小声问。
卜然就那么滴溜溜转着眼珠打量霍少德,像极了野兔在出窝前嗅来嗅去试探风险,最后一撅屁股就要跑,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尾巴,重新团回了怀里。
“别怕,我听你的,你说不做就不做。”霍少德不是贪一晌之欢,他想长长久久,更想为以后那场注定会来的谈判增加一点筹码。
他哄着小孩信他,屈尊降贵用嘴去咬,却因为业务不熟练还得了一顿数落,打打闹闹地伺候着给人纾解了需求,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完回来,小孩已经没心没肺地睡着了,露着一截白花花的侧腰,四仰八叉地睡在他的床上。
霍少德把人小心地揽进怀里,硬撑着不入睡,凑近去数睡美人的睫毛。他就这么深深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回想卜然的话、卜然的笑、卜然对“霍少德”的宽恕。
许是夜太黑,黑得侵他的骨,恍惚间,他竟开始恐惧。他又想起在海边被卜然躲过的问题——魏行舟订婚,为什么你会不高兴?
为什么。
魏行舟对你来说,不只是哥哥吗。
他难道是让你珍视到,连提及都会感到痛苦的人吗。
霍少德怕冷似的搂紧了怀里的人,将昏暗的台灯轻轻拍灭,怀里的人猛地一抖,立刻惊醒了。
卜然在男人的轻轻拍哄中尝试入睡,犹豫了许久,还是小声打着商量:“开一点灯好不好……”他说着已经半跪在霍少德身上,要伸手去够床头按钮,只觉腰上一紧,被直接压在了男人身上。
“抱着我的话,会好些吗?”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话语中的骐骥与小心试探让卜然犹豫。
霍少德不是感觉不到卜然的颤抖,他知道过去的一切,也知道他们未来的结局。可他第一次这么地不想认命。
他用唇吮咬着卜然敏感的侧颈,手指略微施力,顺着脊背中央的凹陷一路按下去,像点亮了一串密码,最后在尾椎上方停住打了个转,成功打开了欲望通行的暗门——他亲手开发出来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能掌控它。
“不行。”黑暗中卜然的声音越来越虚软,推着男人肩头的手从某一刻起,更像在做一种纠结的拉扯。
邢以愆说:别怕,我在,你抱紧我。
卜然便别无他法地抱紧,双手空出来,于是裤子的拉链落在那人指尖里。
邢以愆说:忘记那些事,只想着我好不好,我让你幸福。
卜然便被那个词蛊惑了,他隐约察觉他们的进度不该这么快,可又无暇细细思索,只忙着痛苦又快乐地沉沦在那人手里、吻里、热度里,宛若即将溺亡在另一种黑暗中,甜到发苦的空气挤满了他的肺泡,蛊惑他去邢以愆口中寻找救命的氧气。
只要让他能在黑暗中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给。
被再次侵入身体的那一刻,卜然打着颤将最脆弱的灵魂全盘献了上去,和撒旦永永远远纠缠在一起。
霍少德看着卜然似痛非痛的神情,听着他清冷又淫荡的呻吟,享受着他求死一般的信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亲手给卜然喂了毒药,现在又将自己的血和肉制成止疼药,用一场谋杀掩盖另一场谋杀的事实。
“哥,你抱着我好不好。”他的受害者已经染上了名为邢以愆的药瘾,敞开大腿接受那根粗壮地宛如刑具的东西插进身体,不喊疼,也不抵抗。
这个紧致的屁股,只有我能操对不对;这具淫荡的身体,只有我能摸对不对;这个乖巧的孩子,只有我能这么抱着他,占有他,让他痛,让他快乐,让他失声呻吟,让他委屈哭泣,让他高潮到失禁……
霍少德知道自己要得过了,在换动作的间隙,卜然总捂着湿淋淋的小腹向一旁逃,慌张到不小心磕在床头的墙上,然后又被掐着胯骨,重新撞回那根烙铁似的肉棒上。男人一面柔情似水地亲吻安慰,一面动作狠厉地像要将人钉死在那根硬骨上。
分不清究竟是谁更需要温暖,他们像两尾被命运摆在砧板上的鱼,交缠的肢体给人以一种相濡以沫的错觉……
“……外面……”卜然在呻吟的间隙哭道。
霍少德听清了,但他知道卜然不可能怀孕,用吻堵住了卜然拒绝的唇。他在掌着卜然的屁股尽数射进去时,心生出一种怪异的满足,仿佛从此以后,他就能与怀里的人长长久久地交融在一起,不必考虑太阳升起后的事情。
每个夜晚的卜然,都是独属于他的。
他与卜然做爱,聊天。只要他肯紧紧抱着卜然,认真地吻他,卜然便予取予求,像只柔软的白猫,温顺地蜷在他怀里,在他讲的俏皮话里开心地笑出来,在他讲的荤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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