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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谬的眉骨擦过明池的额头,鼻息交汇,从明池肺里流出的空气重新参与他的呼吸,然后通过循环把属于明池的气息留在他身体里。如果不是箭在弦上,姜无谬会停几秒钟享受这个在他看来与接吻一样浪漫的过程。
明池面前覆盖下一片阴影,睫毛扫过什么,没来得及分辨,下一刻,嘴唇就被另一双柔软的唇瓣抵住了,他睁大眼睛,目光所及是紧闭的、姜无谬的双目。
嘴唇的主人看起来很淡然很熟练,可是明池放他进了自己的口腔,感受到他急促却小心的舔舐和吮吸,就知道事实和他表现的不一样,仔细看,和之前仅有过的几次没有不同,这个人的睫毛果然在止不住地颤。
唇齿交缠,姜无谬的右手握着明池的侧腰,左手去找他的手,抓住了然后紧紧扣在掌心,全神贯注在这分分秒秒里,眼睛不敢睁开,就用尽其余感官感受明池的情绪起伏。
呼吸声被水泽音吞没,两个人紧紧靠拢的这一方火热,而不远处的半开着的窗边,冷风卷起窗纱,把阳光切割成不规则变换的图块,投射在他们身后的墙面。
才多久,就推我?我看你肺活量不太行。
姜无谬松开在明池下唇上轻轻啃咬的牙齿,微低着头喘气,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无一处不讨他喜欢的家伙——他还毫无防备地静立在原地,在等待姜无谬动作。
那么近,那么柔软,瞳仁的颜色太漂亮,他好几年来试过上百种配色也调不出来,留不住它们万分之一的璀璨。
明池的神情天真到可恶,可是可恶也叫他喜欢。曾经总是被躲着也喜欢,被他嫌弃、被他害怕也喜欢,不同的是,现在姜无谬可以肆无忌惮地喜欢他了。
还没亲够,早着呢。
“先做,再去约会,”姜无谬又重新含着他的唇瓣,黏黏糊糊地要求,“好想你,我忍不住了,先陪我做吧,答不答应?”
边说边挤着明池往后退,直到明池膝弯磕到床,一屁股坐下了,又掀开自己的外套,袒着小腹——直对着明池的脸,道:“你看。刚解决完一趟才出来的,我好端端走路上被你弄硬了,你不能不负责吧?”
明池坐着,由他对自己耍流氓,仰着脸看姜无谬表演,还帮他捧哏:“我怎么弄的呢?”
姜无谬说:“你脱衣服,勾引我,你不讲礼貌。”
明池听完就低下了头。
“笑什么?”姜无谬被一时看不到他的脸,很不满地喊他,“……我急着呢。”
“……笑完没。答不答应啊。”
明池收起小腿,盘坐在床沿,重新抬起头时面颊上带着红晕,声音里带笑意:“真的很想做吗?可是不太方便啊,我这里没有东西。”
“有东西呢,做吗?”姜无谬也盘腿坐他对面,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明池说:“有就做。”
“你完蛋了。”姜无谬宣布完,把他扛起来就转身往外走,两个人的拖鞋都被踢到不知哪去,明池的衬衣衣摆随他生涩的动作被卷到了腰上。
“干嘛去?”明池“呃”了一声,回过头来抱怨:“压到胃了。”
姜无谬来不及理他,几步进了书房,坐到书桌前,拢着明池双腿把他从肩膀上抱下来,放到自己腿上坐好。
“……姜无谬?”明池陡然这么一上一下,坐下时满脑袋七荤八素,身体前倾,把手臂搭在桌上,不自觉地在姜无谬硬梆梆的腿上挪了两下,维持平衡。
“嘶。”
他觉得硬,姜无谬却被臀肉的软弹触感激得眼睛都要充血,爽得倒吸一口气:“桌上,在我包里,自己拿。”
他让明池坐正在自己身上,然后用自己的膝盖顶开他的腿,还坏心眼地环住他的腰,一边把人抱得贴在自己身上一边教唆他去拿套。
明池忍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脖子边拱来拱去,警觉道:“避孕套……和我的冰糖雪梨放在一起?……啊!”
“套子在内袋,麻烦精,”姜无谬咬了他后颈一记,含糊地催促道:“……快点,早点完事早点走。”说得好像很不耐烦,连他的鸡儿都比人诚实。
明池处境水深火热,像被一只大型犬团在肚子下面,双腿被别得大开,上身也不能动,腰腹用力企图往前探身,立刻就会被一把勾回来:“……”
如此反复,好脾气也给拱出火星了。
他回头怒视坏动作不断的姜无谬:“做不做?拿不到东西难受的可不是我……唔。”
姜无谬欲火焚身,已经不满足在明池脖颈间嗅嗅舔舔了,视线里一出现浅粉的一双唇瓣,想也不想就叼进嘴里,哪里管里面在冒什么字句。
一开口又被强制闭嘴的明池:“……唔唔唔……!”你又来,嘶!
箍在腰间的一条手臂移开,下一秒,侧脑又被人扶住,脖子因此半扭回去,嘴唇被人含着,连呼出去的鼻息也被迫不及待地抢走了。
姜无谬的所有动作看起来都不温柔,但力道很轻,如同明池自己在摸学校里那只小三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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