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 / 2)
“梓易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告诉妈妈哦,不然宝贝得难受了。”
舜梓易无奈的看向虽然快步入四十岁的伊女士,但看上去还是非常娇艳动人的母亲,不耐烦道“我知道了,这些话我都能背下来了,说了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妈妈不是担心你吗,你身体特殊嘛,不过你不要感到自己与别人不同,你是独一无二的,等你成年了要是想做手术……妈妈也会支持你的。”
其实在小学四年级时才意识道自身身体的异处,虽然自己是个男孩子,但是与别人不同的是不仅有男性器官还有女性的,从本质意义上认为与他人不一样,关于自卑这一点,或许不用简单明了示人,只在心中生根发芽到根深蒂固,它驱使着我改变,而我被迫承受着。
缓缓道“我会考虑的,不用太过担心。”
伊女士内心其实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做手术的,风险太大,怎么可能舍得去受罪嘛,而且而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医生说可以割除女性部分并缝合再摘除子宫,但是手术风险大,以前也有类似几例她们受不了自己有医学上称为“双性人”的标签便选择割除,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也有人接受自己身体并生育的;更有用自己的精子和卵子在体内受精卵怀上真正意义上自己的孩子并成功的。所以我们不一定要做手术,家属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舜梓易看着屋子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一切似乎美好又离谱,明白这世界千奇百怪,只觉不必活的太认真。
自己是否能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别人知道后是否愿意接纳我,是否会觉得我是一个身体有缺陷的怪人,只知道没有人会因为喜欢我而接纳我的所有。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我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不奢望把这种强烈的愿望寄托给没有把握的人。
值得开心的是他们从未注意到我,他们的眼中我是一个内向孤僻的人。我接受着生活所给予给我的一切,好的坏的美的残次的,告诉我自己本身就为一个残次品,能做的只有不断的接纳自己,与自己和解,被母亲温柔的那一句“你是独一无二的。”所迷惑着,我愿意被这样迷惑着…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也都被允许存在秘密。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即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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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坚持做着我自己,我是我自己的自由。别人可以不理解我的所有,同时我也并不需要所有人对我的认可,我是一件永远都在加工的物品,但我不属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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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好像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和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正因为这样,生命才总是像一张草图。但是‘草图’这个词还不确切,因为一张草图是某件事物的雏形,比如一幅画的草稿,而我们生命的草图却不是任何东西的草稿,它是一张成不了画的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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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所有事物“存在即合理”。批判着内心的观点,到最后也没能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这的确使我烦恼,但也只能就此罢了。当然,我还是得不动生色的走下去,对自己说今天天气真好,风也温柔。
*
舜梓易一向来学校都比较早,到学校时看见沈异趴在桌子上睡觉,轻轻地拉开板凳坐了下去。沈异感觉到了他轻手轻脚的样子,顿时感觉很可爱,埋头在手肘上勾了勾嘴角,耳边响起软糯的声音“你笑什么?”
沈异抬起头来诧异道“你听见了?有那么明显吗”
“嗯。”
眼睛四处张望最后落到舜梓易脸上 “那我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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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阳光照在了舜梓易蓬松的头发与漂亮的侧脸上,小声道“那我下次再轻一点,就不会打扰到你睡觉了。”
深邃的大眼睛再次弯了起来温柔道“谢谢你,你很可爱。”
第一次被除了父母以外的人所夸赞,舜梓易突然害羞了起来,行为举止都变得紧张,刚拿出来的笔一下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愣了一下,旁边的人早已帮他捡起来“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没有…没…,只是…没什么……谢谢你。”
说完便把笔接了过来,脸微微泛红,再次感觉到了沈异的笑意。
沈异想起他们小时候舜梓易活泼主动的那股劲儿了“其实打扰到我也没关系的,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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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模样平息不久又进入了高度紧张,伸出食指指向自己“你…愿意和我……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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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可是对着你说的啊,而且我也只想和你做朋友。”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最后一句不敢说出来,怕吓到我们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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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他说出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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