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2 / 2)
姑娘身上看了。
旁边几桌的人都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乔府的护卫多是姑娘,闻言也皱眉看了他一眼,带着恼怒与嫌恶。
“阁下可是来入芥子教的苗疆异士?”景绍打断他,面色无波地与他对视。
那人朝他眨眼,而后才收了话头,点头。
“既然如此,阁下还需谨言慎行,我教最不喜的便是只听旁人口舌来擅作主张判断的庸人,若阁下当真想要入教,还得多磨炼一段时间。”景绍又道。此时面摊老板已将煮好的面端到了桌上,景绍没再理会对方,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若有可能,今晚还是不在东市呆了。不过是吃碗面,便撞了好几处霉头,实属凶兆。
小白脸就是麻烦。
景绍一边吃一边想。
“你怎么知道?我、我还没说自己是来入教的呢……”那人沉默半晌,又开口抱怨着问。
似乎刚才一直没开口都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不是花和尚,”景绍吃完最后一口面,抬起眼看他,“至于你这样的外来信徒,我见得多了,自然也认得出来。”
景绍起身,将几块铜钱递给了老板,又看了眼那人。
那人面前也有一碗面,不过却分毫未动——主人正在与手上的竹筷作斗争。
莫名的,景绍想起一些往事来。
他确实见过不少这样的异域人士来归教,幸识了几个知己。
那人仿佛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般,不依不饶地接着拌那两根竹筷。
出家人,自然心善些。景绍在心头如是对自己说道。
这青年初来敬安城,像他手上戴的那串劣质东西,不知道买了多少,也不知被骗了多少。
于是景绍将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取了下来,放到了那人面前。
“……给我的?谢谢谢谢!”那人先是愣了下,复而一脸如获至宝般将那串佛珠拿起来,一边道谢一边拿着那串佛珠同自己手腕上的比较,又疑惑道,“你的跟我的一样,为什么要给我?”
景绍看着佛珠同他手腕上那串劣质到不能再劣质的东西碰在了一起,顿觉挫败。
“这串珠子开过光,你拿着,入教更容易,磨炼遇得也少些。”
“另外,像阁下这样刚来中原不久的苗疆人,以后还是少去那个拿着折扇书生的酒楼。”景绍转身,一边往东市口走一边道。
“哎?为什么?”
“假得不能再假,当心被骗了还要感恩戴德,不给你说,我怕于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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