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结婚(1 / 2)
过完元宵,白怜怜要去学校了。学校里看不见什么华人面孔,他是整个班唯一的一个中国人。
他不太能适应这边的教学,老师上课说的话他大半听不懂,记笔记也是单词混着中文还有省略符号。其他同学不找他搭话更不带他一起互动,白怜怜每次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在角落里。
林负剑上大学了,和他所在的高中距离很远,而且上大学之后的哥哥更加忙碌,时常见不到一面。胆子大了的白怜怜不太想去上课了,司机把他送到学校门口,他假意走进校门,偷看司机开走车,再从反方向离开。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逃课。
背着书包的他无处可去,顺着桥畔走了一路,走累了坐在秋千上,看着鸽子飞来飞去,今天是英国难得的大晴天,温暖的阳光洒在白怜怜身上,给他凉意的身躯带来一丝温度。
午饭他买了个面包,吃了小半个就没有胃口再吃下去,放在长椅上,白鸽悄无声息靠近,啄了一口面包,见人类没有驱赶,拖家带口唤了好几只白鸽将面包啄了个干净。
等发完呆的白怜怜准备拿起面包扔进垃圾桶才发现面包已经被吃完了,散落了点面包屑掉在地上。吃饱的白鸽停在他面前的空地上,歪着头看他,从它绿豆大小的眼睛里,白怜怜看出了无辜。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司机过会到学校接他放学。
白怜怜往回走的路上心在发慌,他不知道逃课一天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惴惴不安的直到入睡,也没人训斥他。
第二天他又没有去上课,还是去了昨天的那个公园,掏出路上买的面包,掰成小块丢在地上,惹得一群白鸽争相啄食,如此投喂了几天,流线型的鸽子圆润了不少。
大概十天后,东窗事发了。
女仆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询问为什么林小姐半个月左右时间没有到学校上课也没有家长请假。女仆把电话转交给林先生,林负剑是凌晨回到家的,他才应酬完,红酒喝的不少,整个人头疼的厉害,没课便多睡了会,接完电话,他让司机去学校一趟,先办了个休学,和老师说是生病暂时去不了学校。
白怜怜回来看见哥哥坐在饭桌上等他,都是他爱吃的菜,但是气氛严肃的诡异,他心里打鼓,把书包放在沙发上,静静的走到桌子旁边。
哥哥给他夹了菜在碗里,他就吃掉,等一碗米饭吃完了,林负剑停下夹菜的筷子。
白怜怜是半碗米饭的胃,这一整碗饭给他撑到了。
他放在桌子下的手揉揉发胀的肚子,一双细眉微皱。
林负剑非常清楚妹妹的饭量,他不责骂妹妹半个月没有去学校,他恼怒的是半个月都不在学校午饭肯定没有好好吃。
“到书房来一下。”林负剑是一口都没吃,他喝了口茶走在前面。
白怜怜像条小尾巴低着头走在后面。
“我替你办了休学,不想去学校就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去再去吧。”林负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想学画画还是乐器。我记得在国内你是学过一点的。”
在国内学的是钢琴和国画,他学的十分一般,老师们说他态度认真勤奋好学,奈何天赋不够。
白怜怜想了会,写下想学油画。
“这些天我会请个油画老师到家里来教你的。”林负剑叹了声,手拍拍妹妹的头,承诺,“等我不忙了,带你出去玩。”
林负剑实在太忙了,他白天有课有作业晚上还要去看顾家族的店铺生意,把账本仔细对矫推敲,如果来了应酬他打起精神喝到夜半三更直至把合同敲定。现在还是刚接手,很多事情都没有上手,即使有老伙计和跟着他们家数年的店员帮忙料理,但不能万事都相信他们这些人,对方有可能欺上瞒下,和对手合起伙坑老板,所以彼此都要知道分寸,分清主仆才行。
白怜怜没想到这事轻轻放下了,他用脸颊蹭蹭哥哥的手掌,点点头。
哥哥注意休息。白怜怜注意到林负剑的眼里血丝有点多,想来是太累了,关心了一句。
被关心到的林负剑笑笑,俯身在妹妹的额头亲了一下,他低声说,“好的。”
这个吻干净的不带任何情欲,兄妹之间简单的接触罢了,白怜怜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林负剑自己才知道,他亲的时候闪过了什么样的念头,那是一种背德的欲求。
油画老师是个白发白须的英国绅士,他的头发茂密,笑容和蔼,爱喝红茶和烘培饼干。
白怜怜穿着围裙调色,他今天的作业是画自己。
镜子里的他长发披散到了腰以下,素白的肌肤被包裹在黑色长裙内,手腕挂着两条翡翠手镯,耳垂的珍珠耳钉闪着温柔的光,他不得不承认,看上去就是一个少女。
画到纸上变成了灾难现场,颜色抹得乱七八糟,白怜怜瞅瞅自己的青葱十指,再瞄瞄老师的粗萝卜手指,心想明明大家都是手,怎么差别那么大。
他的每幅画都被保存在画室里,有时候林负剑来画室里转转,看到那些惨不忍睹的画发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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