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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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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脸上的面具并不引人注目。

这些面具是他为了方便隐藏身份,暗中操纵着于江南妓馆中兴起的风潮。各式面具既能掩盖住不想被人认出的欢客们的身份,同时又增添了几分奇特的雅兴。

薛元狩斜倚着木栏,长廊上的窗半开着,微凉的夜风抚过衣领,然而他身上的那股热流却没有一丝减轻的迹象。

“听说了么?也就是上旬的事儿,平南王居然拒了圣赐的封地,请旨外放江南!”

楼下酒桌上的交谈声钻入耳畔。

“此话当真?怎能是说拒就拒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位在封王前可是京城头一号的纨绔。前些年圣上南伐,他勉强收敛了性子,还立下了破城首功。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呐!这不,一看南梁归周的大局已定,就忍不住到江南温柔乡快活来了!”

“哈哈!你先看看自己,还好意思说别人......”

周遭的喧嚣吵得他有些头晕,薛元狩扯了扯衣领,面具遮掩住了腮上的潮红,一滴汗珠顺着鬓角滴下,微湿的墨色发丝紧贴着被汗意浸湿的颈侧,莹白如玉的皮肤也染上了艳色。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从侍女端着的托盘上拿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试图滋润干涸的喉咙、缓解这种不寻常的热度。

然而茶水滑入喉管的一刹那,就仿佛挥发了似的,完全无法缓解灵魂深处升起的渴意。

体内的躁动愈演愈烈,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细密的汗水将衣领的边缘浸湿,水珠挂在睫毛上,将坠未坠,让清楞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滚烫的血液就好似从心底燃起的炽火,连小腹也逐渐有了反应。

薛元狩懊恼地想起了那几块绿豆糕——玉春楼的一些糕点中含有助兴的特殊佐料。小小一块,便可达到催情的效果。

若是厨房的人错拿了加了媚药的糕点给他,他又把催情的东西当作寻常食物,一连吃了好几块,那药效叠加起来......似乎有点糟糕。

欲望如潮水般的冲洗着他的神智,薛元狩狠狠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液和疼痛感让他暂时找回了几分清明。

他双腿打颤,艰难地扶着墙壁往来时的雅间走去。

薛元狩跌跌撞撞地穿过几道走廊,回程的一小段路仿佛变得无比漫长。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倒数第二间的雅间房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从里面出来,和他撞了满怀。

刹那间,陌生的体温包围了他的感官。

锦缎、龙涎、琥珀紫檀、宽阔的胸膛,鼻尖充斥着微醺的春酒气息......媚药折磨下不禁撩拨的肉体渴求第一次拥有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形象,清洌的凤眼中陡然涌上了情欲的水汽。

薛元狩咬牙克制住体内升腾的欲火,胡乱扶正差点被撞掉的面具,嘟囔了一声“借过”,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一步。

正要侧身离开,却被那个年轻男人从背后揽住了腰。

“阿遥……”声音低沉入耳,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过分敏感的耳廓,薛元狩猛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这人是把我认成他的相好了么?他迷迷糊糊地心想。

几缕绸缎般的发丝滑落在肩膀上,和耳边灼烫的呼吸一样,有种战栗的感觉。薛元狩偏了偏头,试图隔开些距离。

“阿遥,”男人嗓音沙哑,近乎祈求的呢喃落在耳边,“别走……”

“放手!”薛元狩一记肘刀恶狠狠地撞上身后人的肋骨。受药效影响,力道无可避免得弱了好几成,但还是令男人痛呼了一声。

可他虽吃痛,却没有因此松手。

薛元狩难受地蹙眉,只觉得腰间那双手勒得自己生疼,像是想要将他揉进骨血一般。

他原本觉得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的布料和名贵薰香都是寻常人家用不了的,既舍得在玉春楼顶层一掷千金,想必是个惯常来青楼花天酒地的纨绔。孰料后者与其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不一样,紧紧箍着自己的手臂如玄铁一般,怎么挣也挣不开。

空手单独对敌本就不是薛元狩的长处。他的武功是在沙场上磨炼出来的,比起招术讲究的更多是气势。槊起如黑山落日大漠飞霜,虽千万人吾往矣。此时他浑身绵软,连腿都有些站不直,虽然随身带了匕首,但对方的身份明显非富即贵,贸然杀掉会引来无数麻烦,只得使些诸如撅指之类的反擒拿。他不由得心生懊恼,以前闲来无事教给柳姨手下姑娘们的防身招术,想不到有朝一日竟会被自己用上。

然而他越是反抗,身后的人抱得越紧。后者的手指都快他被掰断了,依旧自虐一般不肯松手,反倒轻轻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谓叹:“太好了,阿遥,我就知道你没……”最后一个字轻得无法分辨。

薛元狩暗骂了一声,这人怎的如此难缠......

他已经有点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了。下身在这番挣扎厮磨中逐渐抬起了头,欲望胀痛的让人难以忍耐。头脑仿佛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勉强保持着理智,另一半却疯狂贪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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