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很好(4 / 5)
包烟和打火机,点燃之后,一手捧着热水,将烟灰簌簌抖进这杯水里,灰黑色的杂质慢慢浮了一层,水不再纯净可入口。
林岑朗的眉头微微蹙起来,他的手在口袋中的糖果上慢慢摩挲了两下,玻璃糖硬硬的糖纸蹭过指腹的嫩肉,有种细微的扎扎的触感。
“你们准备怎么澄清呢?”夏棉掸了掸烟灰,声线和表情都很平静,“要将原版本的放出来,让所有人再看一遍我哥被另一个Alpha强 暴么。”
“……棉棉。”
夏棉淡淡地看向他,像是看着一个从无任何纠葛的陌生人,没有愤怒也没有谴责,只有无尽的淡漠,“林岑朗,我很想知道,在你眼里我究竟是多蠢多好戏弄的一个小丑呢?”
“我没有这样想过”,林岑朗看着他,还有几分病气的脸上浮现出几许受伤来,“我知道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很不可饶恕,可我已经改了。”
夏棉不置可否,他慢慢吐出一口烟圈,万千微粒烟尘由一股温热的气流慢慢扩散成雾,他漆黑的眼睫在薄雾之后羽翼般慢慢搭在一起,又慢慢分开。“为什么改了呢?”
为什么改了呢?
为什么?
夏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样没有任何情绪地问他。
林岑朗却哑然了。
——因为喜欢你,因为爱你。
换作任何一个时候,林岑朗都可以这么回答他。
这一刻,此情此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夏棉淡而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等着他说出口之后,随意地挑挑眉,无所谓地点点头,或者似笑非笑地笑笑,淡淡讥嘲他不值钱的真心,然后像扔掉那支最终会燃到尽头的烟头一样,抬脚冷冷碾碎。
夏棉淡泊无温的神色映在他色泽浅淡的眸中,像覆了一捧缥缈清冷的月光。他欠缺血色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喉口干涩到挤不出半个音节。
这根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夏棉将燃着火星的烟头随意扔进这杯已经浮了一层烟灰渐渐冷却的水中,烫热的火星陡然触到水面,发出嘶嘶滋滋的细微长鸣,然后重新归于寂静。
他像是只是随意地问了这么一句,没指望会听到回答,似乎得到什么回答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
“吃过早饭了么?”
林岑朗愣了一下。没从这突然的转折中反应过来。
“我还没吃,要一起么。”
林岑朗的眼睫慢慢眨了眨,几乎要从他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中得到受宠若惊的救赎。
夏棉端着那杯脏污掉的水倒进了马桶,他静静地按下冲水键,随着哗啦一声,水流打着卷被冲进了不见天日的地方。
镜中他慢慢抬起眼来,看了一眼对面的自己,一双眼睛像两口毫无波澜的深深古井,幽幽地释放着寒气。
水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白白滚滚的小馄饨小乳鸽般地漂浮起来,夏棉盛了一勺装进放了酱油、虾皮香菜和小葱的碗里,小料的香气被滚烫的馄饨汤冲得陡然炸开,小型炸弹般,滚滚的白色雾气带着香气弥漫开来。
“好香。”林岑朗靠在他身后的吧台上看了一会儿,走到夏棉身边。许是在一场惊险的争执过后,好不容易被给了点好脸色,他控制不住地摇起尾巴来。
“……”夏棉掀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速冻馄饨而已,很难煮不好罢。”
“也有煮不好的。”林岑朗喃喃了一句。
他只是格外贪恋夏棉指尖之下独具的温度,微妙,纯粹,又带着他自己从不曾察觉的无辜诱人的暖热和甜香,那是如何精致地遴选食材、精湛的厨艺与技巧也呈现不了的。
这样狭小的地方,两个人,热气腾腾的香气萦绕逡巡,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温情的错觉。
林岑朗比夏棉高上一个头,他看着夏棉微微屈起的一段莹白的后颈,细碎的乌黑发尾晕着头顶灯洒下的明光柔顺地贴在颈后,浴袍后领口松松地落下去一小片,将一面乳白色纹理细密的布贴完全露出来,那之下禁锢着轻而易举地能让他颈后的这颗腺体亢奋的香气。
鬼使神差地,在他察觉到之前,他的食指已经摁了上去,指腹隔着一片单薄的布料似有若无地摩挲下压,唾液腺开始分泌更多湿润的、饥渴的液体。
夏棉握勺子的手一个不稳,柔嫩的虎口瞬间就被滚烫的锅边燎红了,盛到勺子里的馄饨掉进滚开的锅里,扑挞扑挞溅起沸腾的水花,迸到他的手背上,灼出星星点点的红。
林岑朗猛地回过神来,他低骂了一声,一把捞起了夏棉的手腕,打开手边的水龙头,放到冰凉的流水下冲洗,动作连贯得像是骨子里本就是个温柔细腻的人。“抱歉,弄疼了没?”林岑朗一边用水给他冲洗,一边检查他手上的伤,歉疚难以掩饰。
冰冷的水流淌过他左手中指上同样冰冷的彩色宝石,淌过肌肤的触感像是一匹冰冷丝滑的透明绸缎,林岑朗不免看到了他掌心与此极不相配的一道丑陋的疤,深粉色在掌心绽开,狰狞的触角横贯整面手掌,因为没得到及时良好的医疗处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