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巳时(1 / 3)
夏棉在塔国几天,一直被关在这间隐蔽的夹层小屋里,就连上厕所都有人随行看守。
林岑朗一直不在,每天定时定点都有人送来行军时才用的冷餐和那些五颜六色的药品。
夏棉不知道为什么林岑朗会把他扔在这个地方,他也不关心了。
他此刻很漠然,心中所有的余念都了断干净,是饿死,是疼死,还是怎么死都无所谓了。
风干,也挺好的。
他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靠在床头,透过墙上木板与木板的缝隙看外面,山高接天,绿林起伏,茫然无际。
看守他的人偶尔会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去,然而,什么都看不到,不禁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疯子。
直到今天,隐约能看见松涛碧浪间一点点极其细微的动静——那是长时间盯着外面看才能察觉到的微妙不同。
过了一会儿,隐约听见一点脚步声往这里靠近,看守他的几个Alpha立刻站得比平时还板正,“少爷。”
林岑朗在门外顿了顿,用鼻尖轻轻嗅了嗅自己的手腕才进去。
夏棉仍旧保持那个姿势靠坐在床头,一条长腿屈起来,手臂搭在膝头,露出一截雪白瘦削的腕骨,侧脸隐在乌黑的发中,线条迤逦而柔和。
“棉棉……”林岑朗几步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将人抱入怀中。
夏棉没什么反应,不抗拒也不接受,眼皮都没怎么动。但他闻到林岑朗身上一股极淡的,血气,被潮湿冰冷的水汽冲刷掩盖,只剩下似有若无的淡淡一抹——这味道他是不陌生的,曾经多少年被江渡横打得皮开肉绽,在江雪墨回来之前,他也是这么用水流冲淡——或许,对他们这种Beta来说,闻不到的,只有信息素。
林岑朗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摩挲,深深吸了一口。他满身的暴力因子还在兴奋鼓噪着,尚未平复,此刻闻到想念许久的夏棉的香气,欲望便格外勃发。
其他人敏锐察觉,识相地退出去了。
林岑朗把他圈在怀里,越抱越紧,手上摩挲的动作渐渐变了味道,擦出蠢蠢欲动的火星来。
夏棉感到越来越强烈的窒息,充满幻觉的视野一阵阵发黑,几天没好好吃东西的消化道被压迫着,痉挛起来。
“棉棉……”林岑朗忍不住亲亲呢呢地喊他,刚在河里冲过冷水澡的身体又发起烫来,胸膛里像是点了把火,一股火往天灵盖蹿,一股火往下腹奔涌,他有些意乱情迷地在夏棉颈后那块静静散发着香气的地方徘徊不去,一会儿用鼻尖蹭蹭,一会儿用唇瓣亲亲,一会儿又试探性地用已经忍不住伸长的犬齿衔住一小块皮肤,试探性地轻轻厮磨,像是饥肠辘辘的饿狼围着最中意的美味爱不释手地打转,眼都热得红了。
他是真的很想夏棉。
不在身边,会很想念。
可就算近在咫尺,好像,也想念得度日如年。
于是,他便不知不觉地说出来了:“我很想你,棉棉……”
夏棉终于忍不住咳起来,脸涨得通红,艰难喘息。
林岑朗才慌慌张张将他放开,用手轻轻给他顺气,“抱歉,我……”
他说不上来了,他是很想把夏棉箍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很想很想,想得快疯了。
但看着夏棉过于憔悴单薄好像一揉就碎的样子,他又挡不住疼他的那份心,他不自觉地摸了摸颈后发烫的腺体,好像,最近需要抑制剂需要得越来越频繁了。
良久,夏棉停下来,林岑朗端了杯水喂他,夏棉喝了两口便轻轻摇了摇头,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林岑朗将水杯放到桌面上,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想我了?”
夏棉面无表情,抿唇不语。
林岑朗抬起胳膊来轻轻嗅了嗅,自言自语道:“嗯,可能是闻得时间太长了,不太敏感了。”
“是不是被关得无聊了?”林岑朗握起他的手指把玩,看见那枚戒指还安安静静地戴在夏棉的手上,笑意就愈发深邃,“先委屈几天,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就马上带你回去。”
“我们在哪?”
“你觉得呢?”
夏棉不想与他进行无聊的对话,就又不说话了。
“在塔国”,林岑朗主动道,“我们在利卡塔酋。”
夏棉的眼皮缓缓动了动,已经对与他的对话感到分外索然无味,“有烟么,这些人不给我。”
“我也空了。”林岑朗摸摸口袋。
夏棉便偏过头靠在墙上,不说话了。
林岑朗凑到他眼前去,“又生气了?”
夏棉不吭声。
林岑朗握着他的手,讨好道:“我想了想,还是不吸了,我陪你一起戒,好不好?”
仍旧没有回答。
林岑朗早就练出了一套自言自语的技能,“别人怎么戒烟来的,好像是靠糖?”林岑朗摸了摸口袋,只摸到那两块随身携带的玻璃糖,他看了一眼夏棉,又悄悄放回去了,“明天,明天我就让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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