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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下弦(5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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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承受病痛折磨,你知道每次信息素暴走的时候我他妈疼得疯得连条狗都不如吗?!你知道我被多少人戳着脊梁骨笑话是个残疾吗?而你,又真正把我看做过健全的正常人吗?”

“……”

“俞骁从军,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你就一定要强迫我从政,我自己的人生!刚刚开始!你就已经定好了我应该交什么朋友,念什么学校,和谁结婚,从事什么职业,多少岁当州长多大年纪做总统,好万人之上,好终于压在你那个妹妹的孩子头上!”

“……”

“你只关心我的信息素等级够不够高,浓度够不够强,只关心我的腺体会不会在下一秒爆碎,头疼脑热、情绪高低这些年你过问过一丁半点吗?”

“……”

“如果孩子能有选择权,这世界上绝大部分父母不会有孩子,而你,是其中最不会有的。”

“……”

“你不配。”

“……”

林岑朗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激动愤怒变得厌倦冷淡,他偏着头,多看一眼岑显都嫌烦,对于这个母亲连失望的情绪都懒得再有了,因为那是有期望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早就安静下去,她脸上的泪痕干掉了,凌厉的眉眼褪去那样明显外露的表情之后,看起来冷冰冰的木然。

“林岑朗,如果你是个Beta,就知道Alpha是多么幸运且幸福了,即使患着令人百般痛苦的信息素暴走症。”

“你有多恨我,Beta就有多不幸多可怜。”

“我给你准备的那些东西,是我在岑家想都不要想的东西,尽管你嗤之以鼻。”

“如果能选择的话,我愿意用那些流掉的生命甚至包括你,去给我换一个Alpha的身份,哪怕病痛缠身,哪怕只有一天。”

她坦荡荡地承认了,她已经疯魔变态到不爱任何人,她只爱自己。

她坦荡荡地承认了,她就是要把林岑朗打造成她成为不了的理想中的自己。

林岑朗眼皮动都没动,压根儿不会为这些话触动半分难过半分。

室内又安静了很久,阳光照进来都仿佛褪了色降了温,就在这压抑憋闷的空间中,甜品的香气袅袅浮动,不合时宜又令人心神微动。

半晌,沙发上的女人拎着包包去了洗手间,片刻后出来,又恢复了那样跋扈冷静的模样。

“大家族的婚约不是儿戏,只可能推迟不可能取消,我帮你挡一时片刻,劝你也不要不留余地。”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母老虎。

脚步声远去,室内重新归于寂静。林岑朗仰头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起身去了厨房,香味可以说是非常甜了。

林岑朗这间大大的厨房和大大的屋子从来没有过这种烟火气,更没有过这种烘焙时的甜蜜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多重意义上的。

夏棉微微弯着腰,往晾凉的达克瓦兹饼上放上西瓜片,撒上烤杏仁粉,涂上奶油,再放一层蛋糕片,涂上奶油,准备放草莓的时候,陡然一个激灵。

“为什么这么甜?”

林岑朗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出现,潮热的呼吸喷洒就在他头顶上,吹得头发微微拂动。

铺平的奶油被划出了一个坑,夏棉立刻僵成了石头,蛆虫已经开始隐隐在他的皮肤下游走蠕动,不知道林岑朗又要怎么样来刁难他。

“嗯?”

夏棉难受地向流理台上靠了靠,就算没有幻觉,这种距离和姿势,也太过亲密。

林岑朗眼眸深沉,能察觉到夏棉的一举一动,细微的变化与心理情绪。他不动声色,似乎在酝酿着些什么。

“加了玫瑰酱、杏仁粉和桂花蜜。”夏棉几乎窒息地说完,抬脚挪出去,摆脱那似有若无的桎梏。

林岑朗淡然一哂,食指抹了块奶油放进嘴里,香甜可口,细腻绵密。“晚上出去一趟,我叫人来接你。”

说完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蛋糕中间被挖空了一块,变得丑丑的。奶油已经没有了,夏棉放了几颗草莓挡在那里,忽然一股无名火蹭地涌上心头,一刀将上面一层奶油连同草莓刮了个干干净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救我啊。

晚上六点刚过,就有两个保镖样式的人来接人,他被带到了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一处地方,高档奢华处处散发着金钱和腐败的气息,一进去,一楼陈列着各种雪茄和烟具,仅仅看那不染纤尘的精致柜台和衣着光鲜靓丽的柜员就知道价值不菲。

来往的人不多不少但个个穿着考究打扮精致,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而夏棉还穿着那件珊瑚色的棉质长袖T恤搭着牛仔裤和他自己来时的那双板鞋,不少人投来怪异或兴味的视线,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生物。

经过地下一楼的酒吧还是没停下,他直接被带到了地下二层的一间包间去,刚推开一条门缝,吵闹的音乐声就争先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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