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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偷偷看一些同学给的色情录像,影片里女优用狭小的下体吞吐着男人的巨大。
他才知道原来他多出来的部位原来可以这么使用。
他总在做梦,梦里的顾秋声是那么强势,毫不留情的占有他,丝毫不理会江亭的求饶。他咬着他的后颈,像野兽交配一样把他牢牢拢在身下,顾秋声的性器是那么大那么热,他操他,像他疯狂的爱一样操他。
那时候江亭想,慢慢来。
他十五岁开始不再喊顾秋声爸爸,他努力念书,在学校成绩优秀,体育也很好。
他外表成长的那么好,看起来阳光俊朗,像极了他父亲。其实他自己知道,敲开了这层虚假的壳子,他内里根本还是那个八岁在家怯懦的抱着小狗不敢大声哭泣的小男孩。
他在家常常会故意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过错,江亭最喜欢看顾秋声垂着眼有点无奈的看着他的样子。
顾秋声是上挑的丹凤眼,那样垂着眼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温柔。
可是顾秋声总是会拒绝他的亲近,明明小时候还可以牵他的手,甚至初到因为不安而哭泣时,还被他搂在怀里安慰。
可长大的江亭别提被抱了,顾秋声连递他水果都会小心不碰到他指尖。
江亭本以为日子会这样过去。一辈子得不到顾秋声也没关系,只要陪在他身边,沉默又自得其乐的爱他就好。
可那个男人出现了,年纪不大却气质成熟,五官英俊儒雅,江亭曾在顾秋声的办公楼下碰见他。
他与顾秋声肩并肩走着,看起来很亲密。不像江亭,他从来不敢并肩走在他身边,总会故意装作被落下一点,在顾秋声背后望着他的背影,踩着他的影子。
那天江亭想要给顾秋声送饭,顾秋声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工作就很忙,常常顾不上吃饭,他自己又不爱吃外卖那些油多盐多的荤腥,于是江亭掐好了时间送到了他公司楼下。却看到两个人般配的走在一起的样子,江亭没有离开,他虚伪的摆出了自己能露出的最灿烂的笑容,喊着顾秋声的名字,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这个人是谁呀。”
顾秋声说:小亭,怎么这么没礼貌。这是我的朋友,你要跟他问好。
那人哈哈笑着说没关系,小朋友嘛。没想到那时候的小孩都这么大了。要不要一起吃饭呀?
江亭说:可我给秋声带饭了。秋声,你别出去吃了吧。
顾秋声接过饭盒,沉默了一下,说那也好。又转头跟那个人说改天吧,不然就浪费了。
那人说没问题啊。反正来日方长嘛。话毕大大咧咧的伸手搭在顾秋声肩上,顾秋声没什么表情,只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别胡闹。
江亭沉默许久,他知道这样诡异的沉默与他平时在顾秋声身边的开朗相去甚远,但他做不到平静。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好沉重,重的江亭那一刻竟然无言以对。
顾秋声怎么敢,又怎么能把独独在他面前展现的纵容给予别人。
于是他借口说大学社团有事,急急忙忙离开了。因为江亭怕再晚一秒,他嫉妒扭曲的嘴脸会招致顾秋声的厌恶。
但他没走远。他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呆了九个小时。
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的。那男人只是顾秋声的朋友,每一个成年人都该有自己的社交圈子的。这没什么。
但他还是忍不住自虐的去想,可是万一呢?这些年顾秋声形单影只走过来,身边只有他一个。为什么偏偏这一个这么特殊?还要摆出那一副相识已久的令人作呕的模样。
他想啊想,直到在第六个小时的时候,他看到顾秋声从公司大门走了出来,没开车,他站在路边,西装笔挺,像在等人。
不一会儿,那男人也从同一栋大厦里出来,他侧身像是和顾秋声说了什么。然后递给他一个盒子。
江亭从没有那么一刻那么恨自己绝佳的视力,他看到黑色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上明显的logo。
那是个钻戒的饰品盒。他甚至曾经在杂志上悄悄做了标记,想在未来的某一天以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送给顾秋声。
但此刻,他看到顾秋声很短的笑了一下,他想,那是顾秋声多么单纯开心的一个笑啊。
他们离开了,大概是共赴那场被自己搅黄的晚餐了。
江亭没有表情,他只是呆滞的盯着面前早已冷却多时的咖啡。
他想,我知道你爱吃的每一道菜,了解你的忌口。看过你读过的每一本书,我了解你的过去,知道你所有的爱好,熟知你偏爱的品牌,我接受甚至喜爱着你的全部哪怕是缺点。
一直望向你的灰鸽子是我
在寂静中爱着你的,是我 ?
那凭什么,和你走到一起的人不是我,你的来日方长里,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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