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生还暮》9(2 / 2)
脚坐下,不疾不徐抖落衣摆。
她话问芍药,后者不理会,反倒是将气虚瘦弱的丁香揽在怀中。
“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姐,我愿当牛做马报答公子,”
“小娘子这话严重。不才已有心悦之人。虽未曾正式过门,我已当她作结发之妻。方才之举不过推己及人,想要帮衬一二。你二人若是心悦彼此,该当珍惜眼下。”
那二人面面相觑,实难相信。芍药壮胆子追问一句“公子可当真?”
蔺芷妍挪去另一边的软榻,自己哼起了《高山流水》的调子。
白静依为她弹奏的第一首,便是知己相酬的《高山流水》。
芍药扶起丁香,挽着她去榻上休息。她二人嘀咕好一会儿,似争论芍药去留。
蔺芷妍听得耳鸣,提声幽幽跟一句:“还是让她留下吧。此时出去难免惹人心疑。良宵苦短,何不珍惜?”室内寂静,蔺芷妍屈指扣竹扇扇骨,“还有,倘若明日你二人遭掩身,那守宫砂定会害你们……趋利避害人之本能,你二人总不至于犯傻,便宜了那些臭男人吧?”
“公子今日来,只为成全我们?”隔着纱帐,女声清淡开口。
她嗓音细弱卑微,蔺芷妍细品,终究与白静依不同。蔺芷妍轻笑,笑自己蠢笨呆傻,看不穿人心,
“只是想向两位取取经罢了。”蔺芷妍将玉簪拔出,卸下玉冠,散发回望床里,“我本女子,心悦女子。既见二位,心生亲切耳。”
“公……您、您当真是?”
“怎么?”蔺芷妍合起折扇,坐直身子,正面床帐方向,“还要我宽衣验身么?”
“姑娘说笑了。”丁香轻道:“我二人,今生铭记公子大恩……”
“晓鹂,你去将矮几撤下,去坐榻那歇吧。”蔺芷妍挥扇子,躺倒作势将睡。晓鹂蜷靠在坐榻上,闭起眼睛,脸颊绯红。而那二人方向,合掩床帐,相对而坐,为彼此宽衣。
女子的轻声喘息交缠而起,蔺芷妍闭目听,只觉陶醉。
纱衣襦裙里衣层层褪下,女子交颈,舔吻爱抚,四手流连肌骨,褪去肚兜与亵裤,倾身交缠,相互抚慰。
女子的肌骨女子的柔嫩,女子呻吟的柔媚惑人……蔺芷妍在外窥见得一清二楚。
低低哑哑似小猫挠心。
她看到女子相拥倒在床里,看到她二人夹取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下,压抑低吟蹭弄着那里。
蔺芷妍浑身躁动,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可那间或的一声高亢或许多清灵的婉转,无不围绕着她,勾取她的欲念。
依儿……蔺芷妍半是趴卧在软榻上,将自己有反应的下身抵在绷紧的榻面,轻轻地蹭。她好过些。
另一边的琴女起调重弹《琵琶行》。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大珠小珠落玉盘……床笫间一对痴缠人相互慰藉,乳波摇曳爱液横流,……
曲终收拨当心画……拭干净彼此腿心或指尖的津液,干爽的娇躯四肢缠绕,如共生的蒲草彼此缠绕彼此依靠。
蒲草韧如丝……
蔺芷妍呢喃一道“依儿”不知何时困乏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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