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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登心情不好，去网吧打了几局游戏才回去。

陈楠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卓登一个都没接，直接手机静音扔到一旁不理会。

华灯初上，卓登才带着一身被网吧浸透的烟味回去。

到家时，陈楠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招呼他赶紧洗手，准备吃饭。

坐到桌上，卓杰闻到卓登身上的烟味，皱眉不悦道：“你抽烟了？不要学这种不三不四的坏习惯！”

“不三不四？这就叫不三不四了？”卓登冷笑一声，斜着眼跟老东西对视，一脸挑衅。自己做些真正不三不四的事，还有脸教训别人！好个卓大教授，好个道貌岸然的卓大禽兽！

卓杰看他这幅样子，筷子一摔，正要开口训他，就被陈楠拦了下来。

陈楠端着汤挡在两人中间，打圆场：“先吃饭，先吃饭。”说着递给卓杰一个勺子。

卓杰知道儿子最近跟自己不对付，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顺坡下驴，默默喝了两口汤。

陈楠又递给卓登一个勺子，轻声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你爸最近查出来高血压，不希望你染上不好的习惯。”

“他的习惯就好了？”卓登瞥老头子一眼，只觉得可笑。两人现在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还大言不惭说着道理，实际上又在做什么事？不嫌自己恶心么？

见他不接勺子，陈楠把勺子轻轻放在卓登面前，自己坐到对面开始吃饭。

没了游戏转移注意力，卓登烦躁得连饭都吃不下，随便吃了几口菜就回房间了。

卓杰不缺钱也不缺势，唯一能伤害到他的只有攻心。从前还以为他真的在乎陈楠，要是知道陈楠跟别人上床会痛苦，现在看来可能还不够。还有陈楠，他到底在乎什么？到底怎么才能报复到他？

卓登洗完澡都没想到办法，出浴室看到手机却突然有了主意。他和好友合作开发一个游戏，其中有个程序需要将游戏里的虚拟通话录音。如果改一改的话，可以把那个程序安在手机里，自动监听通话。

知道了对方的弱点，才能精准打击不是么？

说起来原理差不多，卓登通宵一夜，天快亮才睡下。醒后放自己手机测试了一下，发现有bug，于是又改了一个下午。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楠看着他欲言又止。

卓登没好气道：“老看着我干嘛？”

陈楠道：“你打游戏也要注意休息，眼圈都黑了。长期晚睡容易生病......”

卓登瞪他一眼：“那又怎么样！”

一旁的卓杰听不下去，放下筷子严厉道：“怎么说话呢？”

“关你屁事！”卓登扔了筷子，直接上楼。

“你！”卓杰气得从凳子上站起。

“别生气，别生气！”陈楠连忙劝他，“人熬夜容易情绪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了！供他吃供他穿，还动不动甩脸色！”卓杰越想越气，也扔了筷子，一屁股坐下。

陈楠于是起身站在他身后，两只手抵住他的太阳穴，轻缓地帮他按摩，边按边安慰道：“登登以前不这样，可能遇到什么事情绪不好。过了这阵儿就好了。你别生孩子气......”

卓杰闭上眼，等情绪平静下来才道：“他最近太奇怪了！你跟他亲，找机会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你跟他亲”，陈楠被吓了一跳，手下的动作一下停了。

卓杰睁开眼，伸手抚摸上去，拽着陈楠骨节分明的手把人牵到自己面前：“累了？累了就别按了。晚上我也给你按按。”

陈楠脸立刻红了，卓杰这话绝不只是按按而已。

正要开口推脱，卓杰一手摸腕，一手摸上他的屁股道：“你最近怎么老是不愿意？因为我这段时间出差太多，不高兴了？”

“没有。”陈楠红着脸摇头。

“那好。”卓杰站起身揽住他，在陈楠耳边低语，“今晚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