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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点奶油卓登也没浪费,一次又一次抹在陈楠殷红的乳珠上,一点点含化吸吮干净。
陈楠两个乳房被吸咬得肿大,暮春的桃儿似的,湿漉漉带着晨起的露珠。看到旁边盒子里还剩下一些奶油,哑着喉咙无力地推身上的人:“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卓登浅浅顶着他,在他耳边不容置喙地说:“刚刚你也说不要,还不是爽得射了两次。”
陈楠吸着鼻子不吭气,又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卓登于是将他一条腿折起,大力刺进又抽出,干得他喊出声,变了调。
终于射了第二次,卓登趴在了湿淋淋的陈楠身上。陈楠早已喊不出声,无力地嵌在柔软的床铺中,射过多次的性器软趴趴贴在满是粘稠的股间。
卓登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回来就看到陈楠正慢吞吞往身上裹衣服,见人从浴室出来,一瘸一拐往浴室走。
知道他不把东西清理出来就容易发烧,卓登没管他,围着浴巾打电话喊人又送了一床干净床品上来。把混杂着各种液体的床单和被子往地下一团,又铺了新的上去。
等陈楠脚步虚浮从浴室出来小心爬上另一边床,已经是凌晨了。外面雨声阵阵,酝酿了许久的雷雨终于痛快泼到了人间。
卓登长臂一伸把灯关了,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陈楠小心又沙哑的声音传过来:“登登,你明天不上课的话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一听他喊自己登登就烦,卓登本想没好气拒绝,又觉得有些反常,于是问:“什么地方?”
“咳。”陈楠咳了一下,接着道:“B市第三医院。”
卓登虽然不知道第三医院什么科比较出名,但还是一下明白了陈楠的把戏。他想把自己骗到医院,去看精神科。于是假装随意地问:“去那儿干嘛?”
“我最近老是头晕,听说那家医院比较厉害。”陈楠道。
“噢,好吧。” 卓登答应了。
陈楠语气里有明显却尽力压抑的喜悦:“嗯,好!”
怪不得这么配合,让来就来,让干就干,合着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上次乱找医生的事还没学会教训吗?倒要看看,他要怎么骗自己!
卓登心中打好主意,很快陷入睡眠。
旁边的陈楠听到身侧的呼吸渐趋平稳,缓缓转过身去看睡梦中的大男孩。
卓登的眉眼鲜明,轮廓也深刻,平时看人容易显得很凶。但此时,睡着的他敛去了最近老是无故出现的戾色,长而卷翘的睫毛乖顺地盖在眼睛上,让陈楠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乖小孩。
卓父卓母工作繁忙,小卓登大部分时候是保姆在带。后来卓母去世,更是只有保姆一人陪着。但毕竟不是亲生孩子,除了三餐做好,保姆不会有多余的关心。小卓登往往就只是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画书,抱着一只掉了毛的小熊。一旦察觉到别人同情心疼的目光,就偏偏逞强,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勇猛气概。
陈楠住进去后,保姆就离开了。头两个月,卓登当面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要么就是躲在暗处偷看,要么就耍一些小孩子才会用的把戏。陈楠知道小孩儿心里不高兴,就故意中计,“不小心”被他的恶作剧绊倒弄伤。但计划真的完成,小孩儿也不高兴。
后来梅雨季到了,山里老是打雷下暴雨。有次晚上扭伤了脚的陈楠去挨个关窗户,卓登就在身后抱着小熊亦步亦趋跟着。陈楠以为小孩儿害怕打雷,故意说自己害怕打雷,问勇敢的男子汉能不能陪自己。卓登搂着小熊不吭气,沉默一阵别别扭扭答应了。
那晚陈楠抱着卓登,卓登抱着小熊,一起睡在被风雨声笼罩的屋内。讲了一个甜蜜的睡前故事后,小男子汉手里紧抓着陈楠的衣角迷迷糊糊睡着了。
陈楠看他睡着,悄悄把他的手松开下了床去拿药酒。他的扭伤需要每天擦药,睡前涂上正好。
睡着的卓登被药酒的气味熏醒,揉着眼坐起身,看到陈楠在给受伤的脚踝擦药酒,声音软软地问是不是很痛。
知道小孩是后悔故意把人绊伤了,陈楠放好药酒,回到床边在卓登额头印下一个吻:“不痛了。宝宝快睡吧~”
自那以后,卓登对外来者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善,甚至有时候比跟自己亲爹还要亲。去哪儿都一定要陈楠陪着,不行就哭。
陈楠伸手悄悄抚了把卓登的头发,心中酸涩又心疼,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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