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有标题2(1 / 6)
何淼当是不差生活费的,怎么会突然找兼职?
是有什么另外增加的开销项目吗?
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江鳞最后也不知道原因。
直到有一日,江鳞睡到八点起床洗漱,适才做完基础护肤,门铃就叮咚叮咚的响起来。他拉了拉下滑的衣襟,带着些许疑惑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身蓝色工装的几个男人。江鳞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微微颔首,说道:“先生,你好,我们是xx搬家公司,抱歉这么早叨扰您,但请问需要搬置的东西是哪些呢?”
江鳞心里咯噔一下,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的电话突然响起,待对方挂掉电话后,便微微冲他一低头,说道:“抱歉先生,误将你认错了。我们是何先生预约的搬家公司,请问何先生的房间是哪一间?”
江鳞脑子里嗡嗡的的响,他隐约听见对方的声音,便木木的一侧身,抬手指了指何淼的房间。
对方冲他道谢一声后便鱼贯而入。他呆站在门口,感觉胸腔里的气体一点点消失不见。
搬家公司的工人效率很高。等到江鳞缓过劲来时,几乎已经搬空了何淼的物品。江鳞跌坐在沙发上,视线里可见何淼的卧室。门大开着,房里空空荡荡,从他的角度只看得见一张空掉了的大床和远处天光大亮的窗户。
江鳞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力气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好像一条上岸的鱼,暴露在空气里却呼吸不到一丝一毫氧气,缺氧产生的压力差压得他身体里的心肝脾脏全都发疼,疼痛很快的扩散开来,逸散在全身各处,四肢百骸,他的一呼一吸都宛若刀割一般生疼,扯得他眼底一阵阵发涩,刺痛。
江鳞蜷缩起身子缩在沙发角。他咬着牙,心想怎么可以这么疼。他眼睛太疼了,甚至滴不出一丝泪水。
他终于也知道何淼兼职的薪资的用途了。
江鳞很久以前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谁愿意和一坨散发恶臭,令人生恶的垃圾一道生活?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都觉得肮脏至极,恶心欲吐…
可怎么会这么疼?
江鳞不知道何淼搬到哪里去了。他试着打听过,全都石沉大海。
江鳞为此凄凄一笑。何淼恨不能搬出地球去住也不愿同他有任何交集,怎么会走漏一丝风声。
江鳞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他守着一座空屋,拖着一副空壳,每天公寓学校两点一线。
浑浑噩噩,像具行尸走肉。
如果不是月初手机弹出的备忘录通知,他差点忘掉自己的正事。他输入那串背得烂熟的号码,照例往里面汇款,照例按下汇款金额,又麻利的输入密码,等待“汇款成功”页面跳转。
可一秒后,屏幕上弹出的“余额不足”四个红字好像四把尖刀,野蛮狠心的插进他的眼底,刺得他眼底发红。
江鳞感觉心跳漏跳了一拍。他心慌口跳的查询卡中余额,远不达汇款金额的数字砸的他一下子失了分寸。
怎么会不够了?
不够了,那个人怎么办?
三万块,快要逼疯江鳞。他翻透了自己的户头,再找不出三万块。
江鳞蜷缩在沙发上,仰面朝着天花板,眼神空洞。他没穿裤子,身上浅蓝色的衬衫大得出奇,最上面两粒扣子没系上导致衣领整个下滑,袒露出细白的一大片胸前皮肤。腿曲折着,房里没开暖气,雪白的脚趾冻的通红。
这用钱的关键时候,怎么就拿不出了?
江鳞抱着自己的脑袋,将其埋进双腿之间。他大口的喘气,却还是觉得窒息。他该上哪儿去找那儿三万块。
夜色深了,这市里顶繁华的酒店里,灯火阑珊,雕梁画栋的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江鳞喝得有些胃胀,他为难的找了个空隙逃了出来,迈着虚勉的步子将自己关进了洗手间的隔间。
他掀开马桶盖,整个人一瞬间脱力了似的跪倒在马桶前。他熟悉的探手去抠自己的嗓子眼,一阵要命的干呕后江鳞吐的昏天黑地。
等到肚子里再也吐不出什么,只留一嘴干涩时,江鳞这才脱手,身子猛地一脱力,整个人虚软的靠在了隔间的门板上。
他嘴唇和脸色都没有什么血色,眼角却红的厉害,干呕时泛出的生理泪水沾湿了他的眼睫,他半阖着眼,莹白色的灯光衬得他脸色惨白,也反衬出他眉眼之乌。
靠坐了不到半分钟,江鳞便想到了什么似的,撑起软绵绵的身子站起来,随后推门出了隔间。
洗手间里此时寂静无声。灯光自头顶透洒下来,投射到不远处的镜子上生生刺得江鳞有些睁不开眼。
江鳞走到盥洗盆前,洗净手后他微抬着眼皮,眼睛半睁半阖的望向镜子里那张有些狼狈的脸孔。
江鳞追求居家舒适,平日总爱穿浅色的棉质衣裳和同样柔软的棉质长裤。一袭浅色打扮衬得他白致清冷,眉眼间那种淡淡的疏离和若有似无的艳色,在一颦一蹙间就勾的人三魂不见了七魄。
今天情况特殊,江鳞更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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