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有标题1(10 / 11)
则显得低沉稳重。
江鳞的目光不自觉的往身后侧移了移,入目可见的是两个身量相差较大的年轻男人。
声音清脆的那个年纪看起来较小,脸蛋白生生的,浓眉大眼,带着浓厚的学生气儿,个头较矮,身形也瘦。另一个相对高大结实一些,脸部线条明朗突出,宽松半袖下的胳膊线条起伏迸发出年轻的力量。
个矮的青年歪着脑袋看着个高的青年,圆滚滚的眼睛里亮闪闪的是对未来的向往,嘴角咧得很大露出洁白的牙齿,唇红齿白的模样藏不住喜悦与满溢的幸福感。个高的青年因为身高原因微微俯看着身旁的青年,嘴角微微扬着,浓黑的眉眼里同样有着对未来的期翼,但更多的是藏匿不住的宠溺。
目光往下走,可以看到两个人靠得极近不说,俩人的大小臂几乎是贴合着的,再仔细一看会发现在个高青年斜挎的腰包造成的遮挡的间隙中,两只肤色相差极大,大小分明的两只年轻的手正紧紧密密的握在一起。
江鳞眼瞳猛地一怔,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现一道极耀眼的白光,自那两个青年紧贴的手臂间破开空气,极迅速向四周的空气散射,直至笼罩了整个世界。紧接着,白光迅速向四周减退变淡,江鳞的眼前出现一轮正散发光热的炙热红日,灼烤的日光下柏油路发出热烫的气息,路边的公交站牌上装有贴着某家妇科医院广告的遮阳棚,午后的行人没有多少,遮阳棚下零散的散站着几丛,其中沿着广告牌站得那两个青年出奇的显眼。
一高一矮,肤色天差地别,身高差量也明显。肤色较深的青年人高马大,留着一个利落的寸头,麦色偏黑的脸部棱角分明,眉眼深刻,金黄色的日光沿着又高又挺的鼻梁打布下来,在青天白日下折射出闪眼光泽,锋利的侧轮廓线勾勒出青年人迸发的锋芒,一件简单的白体恤套在身上隐约可见迸发野性的起伏线条。
而同他一道挨着广告牌站着的青年,也同他穿了件同款的白体恤但尺寸显然小了一到二码,他的体格在身侧高大青年的显衬下越发小,矮了对方将近一头,肤白胜雪,眉眼精致如画,一双仓黑的眼眸如同濯清水过般勾人,唇红齿白充满了少年专有的意气风发,探手投足间又像水洗似的樱桃,有股逼人而来的新鲜干净的气息。他样貌极好看,好看到无法用言语表达,又是一头飘逸乌黑的长发,导致许多人第一眼都将他认作一个顶漂亮的姑娘。
那就是许多年前的江鳞和何淼。那时候两个人都年轻气盛,朝气勃发。那一年他同何淼一样考入这座城市的大学,开学报道的前一天两个人一个人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手里攥着八十块钱买来的两张绿皮火车票,自那个他们生长了十多年的小县城出发,踏上了驶往大城市,驶往搭载着两个人无限美好期翼的火车。
两个人来早了一天,学校还尚不可以留宿,于是两个人在这座偌大而陌生的城式游走了好久,最终在一个散发出终年潮湿气息的小巷深处花五十块钱租了间双人床房落脚,随后又不知疲惫的盯着灼热的日光出来探寻这大城市的美好。
两个人都穿着地摊上十块钱一件买来的白衣黑裤,迈着矫健而生气的脚步徜徉流连在每一个街头巷尾,满身的风尘仆仆遮掩不住青年人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朝气热情和对未来的无比向往。
那时候,两个人对于金钱有着憧憬和向往,但里面未曾掺杂得有半分阴谋与不择手段,纯粹是满腔的热气与期翼。那时候两个人都很穷,穷到走得脚上起水泡也不舍得坐一次公交,莫说三十万,就是三十块,都浸透汗水透着日光的灼热,来之不易。
突然间,一道白的刺眼的光闯入江鳞眼底,刺破他眼前灼热的日光和意气风发的青年,扭曲了穿越多年的时光,一瞬间拉回了他漂远的思绪。
原来是一辆路过的小轿车发出的车灯亮光。
他偏着头,盯着远处的车流发起了呆。手心里开始刺痛,那张工行卡好像生出尖刺来,带着迅猛不可诛灭的势头刺穿他的手心,看不见的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一手落了一地。
他突然有些迷茫。那些伴随时光流逝呼啸而去的记忆与感情,是不是已经在时光隧道里消磨渐淡乃至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些个一腔热血向未来,眼底期翼与活力闪亮四射叫人移不开眼的青年,是不是也在点点滴滴生活的磋磨中失掉了棱角,浇灭了热情,死在了冰冷的时光里…
江鳞打开房门推门而入时,一件硬物砸面而来。江鳞躲闪不及,硬质的纸盒的尖锐的棱角划破了他惨白的脸蛋,自额间至眼角划出一道森红的血痕。
硬物砸面后砰的一声落地,江鳞看都没看客厅里坐着的罪魁祸首,而是垂下了目光,随后缓缓俯下身捡起了那个硬质纸盒。
将纸盒随手放在玄关柜上,江鳞面无表情的脱掉外套,又换上拖鞋,若无其事的就要越过客厅往自己卧室里去。
路过客厅时,江鳞听到何淼讥讽的声音:“今天开工早?还是人太老?”
江鳞闻言低了低眼帘,嘴角微微绷了绷,一句话没说,低着视线径自往卧室里去。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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