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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零18 风月与声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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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晨间,冬凤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不是心思深沉的人,有心事的时候就喜欢发着呆盯着一个地方自顾自的想。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谢青翎已经在一旁注视了他许久了。

“怎么了翎”冬凤凌打了个呵欠,囫囵不清的问。

“没事,你太好看了,我多看一会”

冬凤凌轻笑了一声,他极爽,却道“也就一般,不如谢将军玉面纶巾,杀神威仪。”

谢青翎正要说什么,门就被急促的敲响了,“我非得让他们改了这破毛病。”

谢青翎边说着边起身,他明明通讯器一刻也不会关上,这些个人还用原始的法子,大事小事非得锤门。

不过,从那门的动静,倒是能分辨急迫的程度。

此刻应是很急。

门打开,郁子影喘着气道“将军,试验田被烧了。”

“谁干的?”

“边境的流民,凌晨的时候点了百盏天灯,兄弟们一时不察,有几盏落进了田里,不知怎么就烧着了。”

“人都没事吧。”

“没事,住所离那边还有点距离。”

谢青翎苦笑了一下“好事多磨啊。”

他本想办法改良土壤,种出优质一点的粮食,刚有点成效,又被付之一炬。

“把那些流民带过来,我审一审。”

边军上下几十万将士,平日里,倒不是吃不上饭,只是太苦了。

本就是青壮男子,训练又辛苦,每人都比猪还能吃,却少有油水荤腥,若是吃的慢一些,想再来一碗饭,就只能看见空空如也的饭盆了。

所有人都练就了一身扒饭的好本事,一个赛一个的吃的快。

谢青翎多年以来独自成长,惩忿窒欲,他从未打过败仗,这是他年少为将的筹码。

战场上从无“恣意”两字,所谓醉卧沙场,所谓雪满弓刀,着实是太…浪漫了。

但他喜欢这种浪漫,让他能稍微的在尸山血海中透口气来。

他每每大战前,都要在房中彻夜推演,屋中的灯却不仅不敢亮起,还要早早的熄下。

因为这代表着“轻松”,代表着他们的主心骨依旧是“神”,又会带着他们撕碎敌军。

谢青翎难以在战争中体会什么快意,败也好,胜也好,无非是死的人数多寡罢了。

他既不想在史书中被人冠以什么战神之名,更没有什么不臣之心,他只是想让跟着他的人尽可能的活着回来,活着的人能吃饱穿暖,有明日可期罢了。

郁子影走后,谢青翎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回了屋子,冬凤凌听了个大概,眯了眯眼问“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些流民。”

“若没问题,放了就是了。”

“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将军是心肠这么软的人,心血就这么被糟践了,也不生气?”

谢青翎勾起唇角道“有句话说得好,男人下面硬了,心自然就软了,还得多谢世子爷。”

冬凤凌无语了一瞬,着实是还困着,嘱咐谢青翎去审问时把他叫起来,裹着被就又睡下了。

没到饭点郁子影就把人押过来了,谢青翎没让他们往牢里去,直接就在屋前审了起来。

几十人衣衫褴褛,男女老少都有,有的懵懂无知,有的恐慌不已,瑟瑟发抖。

“郁子影!”

“怎…怎么了将军。”

谢青翎指着前面被妇女抱在怀里的小女孩,“你把她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郁子影自然知道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做不了什么,他本来说把那女孩放在一边照顾,妇人却执意要带着,他想着小孩离开母亲也不太好,所以就同意了。

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蓄满了眼泪,将落未落,实在是我见犹怜。

谢青翎皱了皱眉,挥手让人把她们俩带下去。

冬凤凌却突然在一旁道“等等。”

他看了一眼谢青翎,挑眉询问了一下,谢青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点了点头。

冬凤凌走到妇人身前转了几圈,突然笑了一下,伸手轻佻的捻了一下她的头发,“郢都人?”

女人的瞳孔缩了缩,继而点了点头。

冬凤凌看着后面蠢蠢欲动的几人不动声色的笑着,单手解开了女人的衣扣,酥胸半露,女人咬着唇齿一言不发。

冬凤凌看了她一会,忽而又把她衣扣系上了,他站回到谢青翎身侧道“这些人暂时走不成了,将军给他们安排一下,留在军中做杂役吧。”

谢青翎眉心蹙了蹙,吩咐郁子影道“按他说的做。”

郁子影一头雾水,又带着人下去了。

两个人进了屋,冬凤凌刚要同他说什么,谢青翎就扫了他一眼“洗手去。”

冬凤凌一愣,无奈的笑笑,去洗了个手才出来同他讲种种缘由。

“她手腕上有一道晒痕,那是把一样长久戴着的首饰摘下来的痕迹,宽度像极了只有郢都人才会戴的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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