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雪(1 / 2)
陈倾一张开了双腿,意乱情迷的自己抱住,萧启明兴致缺缺,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再乖顺的奴才都觉得无趣。
尤其是冬玉衡,看向跪在一旁的冬玉衡,萧启明眉心闪过一丝烦躁的意味。这奴才最近越来越顺从,相信哪怕是自己指着外面的冰湖让他跳下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主人”。
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每次受到折辱时脸色都会白上几分,然后颤抖着服从。
少了很多意趣。
他草草的结束了这场性事,冬玉衡已经不用他吩咐,就爬了过去,把沾着液体的性器放进嘴里舔干净。
柔软的舌头灵巧不已,他快速的舔舐干净,然后退到了一边。
萧启明突然也生出无可奈何的感觉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肯低俯,不肯讨好。任何吩咐都只求无功无过。对于主宰着他的人,用尽一切方法取悦,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宽容的主子,可以容忍这奴才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
通讯器响起,萧启明心情不好,挂断了。他挥了挥手,陈倾一退了出去,冬玉衡上前收拾床铺,他把脏了的床单拉下,换上了一张新的。
通讯器再一次嗡鸣,萧启明皱了皱眉,接起。
“家主,郢都出事了”。
这几个字让冬玉衡正抚平床单褶皱的手顿住了,萧启明难得的在他的眼中找到了几分仓皇。
“说”。
“郢都的天渠断裂,淹死了六千民众,冬世子隐瞒不报,安置不妥,引起了暴乱,强力镇压之后……死伤过万”。
冬玉衡缓缓的滑到了床边,连跪都跪不住了,他的双唇不住的抖动,牙关上下颤着。
眼睛里逐渐沁满了水光,即便还没有处置,他似乎已经想到后果。
萧启明看他吓成这样,眯了眯眼睛,压制着火气指了指门外,让他离开。
冬玉衡知道这是天大的恩赐了,是主人不想在盛怒之下牵连到他。
可是他现在压制的火气,一定会自己父兄的身上加倍偿还。
他只能爬了几步,到萧启明身下,不住的叩头,眼泪流进了发间,“主人,主人求您了,求您”。
萧启明抬脚将他踹开了,这一脚踹的实,冬玉衡却连呜咽都不敢,爬了回去继续叩头,萧启明耗尽了耐心,带着怒气喊道“冷齐”!
冷执事穿着严丝合缝的西装,踩着尖头的软牛皮鞋走了进来。
“把他带走”。
冷执事叹了口气,把地上的冬玉衡架了起来,他赤红的眼睛霎时又滚了两滴泪下来。美人垂泪,如珠落玉盘,萧启明看着他的样子,如果没有眼下这糟心事,真想把人按住操一顿。
他红着眼哀求的样子,可比那假正经的样子欠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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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都主带着冬世子,入青都请罪,萧启明连见都没见,直接把人下了狱。
两个人没有带家眷,萧启明怒气更盛,吩咐人到郢都把女眷一起抓起来。如果他们乖觉的带上了,倒不一定会牵连。
整个鹤唳山都没有侍奴敢提郢都的事。光是安抚死伤民众的家人就花掉了数不清的钱。舆论尘嚣而上,最有力的做法是直接把冬家定罪,这谁都知道。
但是萧启明迟迟没有下令。
青都下了一场雪,冬玉衡没有再哭,可能是天空替他飞扬了所有可以外露的情绪。
鹤唳山变成了白色,冬玉衡打开了窗户用手接着空中落下的雪,想起了一句话。
年年落雪,雪落年年,慢慢即漫漫。
看向院中挂着霜雪的冷杉,想起家中好像也有一颗。
兄长罪无可恕不假,父亲失察不假,若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他大抵也是在心里默默唾弃的其中一个,为无辜枉死的人们愤怒,哀鸣。
大概也会盼望着萧启明早早给冬家定罪,安抚人心。
他为着这份私心煎熬。
为着狱中的寒冷煎熬。
为不能以身相替煎熬。
萧启明把这件事按了下来,并没有让冬玉衡安心,反而像屠刀悬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人凌迟之痛。
他求见了无数次,还是被拦在从渊殿外,不能进去,只能在殿前等着。
萧启明从议事厅出来,隔着落地窗,远远的就看见人在那站着。
失了神似的,呆呆的站着。
旁边有政厅的人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都打了个寒颤。
以为要看见家主发怒了,萧启明却只是头也不回的抬了抬手。所有人都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踏着雪一步步走近,冬玉衡的膝盖一凉,是他下意识的跪了下去。
萧启明把手放在了他头上,安抚似的摸了几下。
冬玉衡恍然,仿佛自己在梦中。
然后就真的听见了梦寐以求的一句话:“我可以放过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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