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冬大人(1 / 4)
青都的鹤唳山是禁地,这个禁是对于所有萧家的平民而言。无召入山,视为乱党,立即处死。因为鹤唳山是世世代代萧家家主的住所。
清晨的鹤唳山,从渊殿内。冬玉衡跪趴在地上,浅浅的睡着,鸟鸣声在窗外响起,只是很细微的一声鸣叫,他就已经惊醒。看着微亮的天光用衣服擦了擦眼睛,再不敢睡。其实他整夜都不能睡,萧启明要他守夜,不小心睡着了,又少不了一顿皮开肉绽。
可是他的主人似乎忘记了,人不睡觉是会死的,别人可以守完夜回去睡觉,他却不行,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小时没休息了,在把自己熬死和皮开肉绽之间,他还是选择挨一顿鞭子。
好在今天很幸运,真是感谢这只鸟,冬玉衡这样想着。
又跪了两个小时左右,看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八点,用手撑着地把膝盖一点一点的抬起来,膝盖离地以后,回血的痛让他面色发白,好在这样的程度早已习惯,他轻轻的活动了几下,爬向了萧启明:“主人,请您晨安”。
萧启明没动,他就知道主子今天没睡够,又等了五分钟,从床底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刚刚摸索到小主子,张开了嘴,被子整个被掀开了,萧启明阴沉着脸,把冬玉衡踹到了地上,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感觉眼前发黑,那一脚踹到了他肩胛,冬玉衡顾不得骨头的疼痛,连忙原地跪好。“主人息怒”。
萧启明没说话,他朝冬玉衡勾了勾手,冬玉衡心里一颤,乖乖的爬了过去,“知道为什么踹你吗”?
冬玉衡轻咬了一下嘴唇,不安到极点,这一天才刚开始,他什么也没干,也不可能是口侍的不好,都还没开始呢。想了几秒,只能磕了个头“奴愚钝,不知道”。
萧启明面无表情,“不知道?冬九,侍主不诚是什么罪过,要我告诉你吗?”
冷汗直接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心里想的是“完了,被发现了”。
“奴错了,奴不该侍夜的时候偷懒睡觉,一会儿自己去侍局领罚,先伺候您晨起,可以吗,主人”。
“张嘴”。
冬玉衡愣了一下,知道他这是要赏尿了 ,不敢显露出半分的难堪,爬上前大大的张开了嘴,腥臊的液体急急的泄入他口中,溅出来的星子让他不得不眯着眼,很快满脸都是淡黄的液体。萧启明就喜欢隔着些距离,让冬玉衡接着尿,他的原话是“看看咱们冬大人,跟个白瓷做的便器似的”。
等他费力的吞咽完了,萧启明拉开了床头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尿道锁扔在了地上,冬玉衡一瞬间失了血色,他今日还没排泄过。
还是只能二话不说的脱掉衣服,忍着疼痛往里面塞,这东西,无论戴过多少次,都让他觉得恐惧。
冬玉衡忍着满身的疼痛伺候完了萧启明晨起,磕了个头就去侍局了。
一进门就看见林大人发着火,用鞭子抽几个侍奴,“林铮,忙着呢”。
林铮生的眉目清朗,脾气却和长相完全不符,他斜着眼睛看他:“我希望你今天犯的是个小错”。
“嗯?侍主不诚,算小错吗”?
林铮翻了个白眼,把鞭子往墙上一挂,几个侍奴都轻轻的松了口气。
林铮带着他往里走,还是忍不住说“冬大人,你要知道,侍局不是给你开的,我很忙的”。
冬玉衡也无奈,他点点头,“是是,林大人辛苦了,我也不想一个月住在这二十天,你快打吧,打完了我还能借着养伤睡一觉,昨晚熬不住睡了四个小时,还被发现了。”
“家主又不让你睡觉?快到年关了,不能换点别的玩吗,这是又想让你在医院过年了”。
冬玉衡叹了口气,主人哪里是在玩睡眠剥夺,不过是心疼那几个小的,不用他们侍夜。他替的多了,自然休息少了,而主人…不过是忘记了,或者…根本不在意。
他驾轻熟路的把自己放在了刑架上,抓好,精神不振的闭上了眼。
侍主不诚,是要在全身上下先挨上四十道鞭子,然后再用更细的鞭子,加在原来的地方,再打一遍,第二轮要鞭鞭见血,十分考验施刑人的技术,才第一遍,冬玉衡就被打的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林铮也是满头的汗。
林铮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打第二轮,冬玉衡却叫了停。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体面,“林大人,你联系一下主人吧,问他……我可不可以把锁摘了”。
林铮的视线移到他的下身,白色的裤子碎了许多,再往上看,他已经抓不住刑架,只用指尖死死地勾着,忍耐疼痛已经是难捱,再加上别的,怕是已经到极限了。
林铮叹了口气,掏出通讯器,响了三声才被接起,“家主,冬大人请示,可否先摘了锁再施第二轮鞭刑”。
那边是令人窒息的沉默,过了几秒,萧启明才回“不准”。
冬玉衡勾起了一个凄惨的笑,他低了低头,错开林铮同情的眼神。他吸了一口气,跪伏在地上“主人,可否赏一副手铐,奴抓不住了”。
通讯器另一头,传来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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