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甚欢(2 / 2)
不仅如此,村中居民偶有望见他们,还会点头微笑,憨厚的微微弯腰行礼。
行至此处,两人也算聊得不错,阮从衣一路观察,却仍是捉摸不透殷怀安的路数。他打心眼里不信那套惊世骇俗的阁主关门弟子论,一路上殷怀安满口胡言的功夫他也见识到了,现编的身世,连把剑都没准备!
他惯用的阮珥花镖是暗藏于身上各处的,因此从不穿丝绸或飘逸的衣物,只着厚重粗布衣,以便身藏暗器而不为人所察觉。
且由于所修暗器之道的缘故,见人总免不了要打量猜测一番对方所使的武器。观摩得久了,往往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然而殷怀安自出现以来,身长玉立,身无长物,剑,刀,弓一类常见的兵器算是排除了。
一席清袍,看不出材质,但显然轻飘飘地挂不住暗器,看来也不是同道中人。
梵岳楼只收女弟子,排除。
莫非……阮从衣刻意落后几步,打量过这位单薄的身形,纤瘦的骨架,再加上这一路温文尔雅的谈吐,更别提那张莹莹如玉的脸了……
是用毒的沉阳风情渡,还是擅医的凰城药王塔?
亦或是……
阮从衣目光微凝。
总不会是洪龄会那帮打拳的蛮夫吧?
阮从衣甩甩脑袋,仿佛要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
两人在村中漫无目的地溜达一阵,阮从衣忽然福至心灵,道:“哎,殷兄,你说比我们早到的道友们现在何处呢?不会已经进山了吧?”
殷怀安道:“应该不会,剪水散人信函中已说了需得聚齐所有愿意前去之人,今日黄昏方可一道入山。”
阮从衣嘿嘿一笑:“话是如此,说不定就有人想着提前几天进山熟悉熟悉环境,好占得先机呢?”
殷怀安微微一笑:“这怕是做不到的。”
阮从衣:“这可不好说,我们两个是今日才到空稷山脚下,保不齐就有人提前数日踩点呢。”
殷怀安:“若是如此,岂不是不公平了?需得同日抵达,同时入山方可服众,此后再各凭本领。”
阮从衣听了这话,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来不及多想,见有一老妇人背着竹筐路过,赶忙上前一礼,问道:“老人家,这镇上可有酒馆客栈之类?能否请您指个路?”
一问之下,这穷乡僻壤果然只得一家客栈。
那老妇人倒是热心肠,给他详细描述了一条街之遥的来福客栈路线距离,形貌特征,不厌其烦。
谢过老人家,阮从衣回身对殷怀安眨眨眼,“就在不远处,去那里歇歇脚吧。”
殷怀安颔首,“也好,想必大家都等在客栈。”
阮从衣叹了一口气,“必如殷兄所料不错了。”
两人紧走几步,行至来福客栈门口,只见炎炎夏日却是大门紧闭,对视一眼,殷怀安正要上前开门,阮从衣却忽然瞳孔一缩,叫道:“当心!”说着一把拉住他手臂掠向旁侧。
于此同时,客栈门口两扇年久失修的木门猛地爆裂开来成了碎片,一个人影直勾勾地撞碎门板飞出来,在地上滚了几滚方才爬起来,虽是灰头土脸却似乎并未受伤,生龙活虎地扑向门内,口中咬牙切齿道:“背后偷袭,简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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