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1 / 2)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墙壁上沾着黑乎乎黏腻的血迹,偶然有老鼠虫子觅食的声音。地下室没有灯,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一张破烂的纸板,上面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体。
男孩的脚上被拷上了铁链,沉重的带着刺的链条刮着男生细嫩的皮肤,脚腕已经被刮得血肉模糊,男孩早已神志不清,纸板旁边还有昨天剩下的饭菜,饭菜旁边已经围了一圈虫子,腐烂的恶臭味在地下室弥漫。
男孩身上的布料破破烂烂,脖子上有一圈血迹,脸色苍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听到有很多的脚步声,平时不会有人来看他,只有每天中午会有人来送饭。
密集地脚步声冲击着男孩的大脑,男孩费力地睁开眼睛,望向门口的地方,黑压压地人群涌了进来,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黑衣保镖让到两边,真正的主角登场了。
男孩隐隐约约听到那个为首的男人说:“把他带过来。”
几个保镖走到男孩面前,男孩头很晕,手脚脱力,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而且身上都是土和血迹,皮肤白得吓人,一点生气也没有.。
保镖们拿了一个干净的毯子把男孩裹起来,粗暴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男孩根本站不住,脚上还拷着脚链,硬冷的铁刺生生地磨着男孩的脚腕。
解开脚链,保镖把男孩带到老板面前。
“不知道对待小孩子要温柔一点吗?”
庄寻从保镖手里接过男孩,没有嫌弃男孩的身上很脏,也没有嫌弃男孩身上的血腥气,把他抱起来,男孩本能地伸出手环住庄寻的脖子,轻轻地抽咽起来。
庄寻伸出手,保镖接过手里的烟,庄寻轻轻拍了拍男孩单薄的后背:“别哭了。”
男孩紧紧地搂着庄寻的脖子,第一次有了依靠的感觉,地下室十几天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男孩还是很害怕,一路上都抱着庄寻不肯撒手,窝在庄寻的怀里,哭了一路,声音愈发沙哑。
庄寻看着浑身是伤的男孩,没有阻止他哭,也没有拉开男孩抱着他的手,男孩哭累了就睡着了。
温和柔软的毯子包裹着他的身体,头靠在庄寻温暖坚实的胸膛上,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庄寻是到底是谁,但终归把他从深渊里拖了出来,久违的温暖与安全感从四面八方袭来。这一点点温暖已经足以让伤痕累累的男孩放下一些戒备了。
到了别墅,庄寻没有把男孩交给保姆,而是亲自把人带到房间,让人放好热水,准备好衣物,让家庭医生在外面待命。
“给他清理一下,别把他弄疼了。”
庄寻靠在桌子上,男孩失去了庇护,不肯让别人碰他,缩在浴缸的一角,用手护着身体,男孩身上有些伤口不能碰水,保姆怎么说都没用,男孩把头埋在膝盖里,惊恐剧烈地摇头,长期没有修剪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庄寻把烟扔到一边,拿了浴巾走到男孩面前:“起来。”
男孩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出惊恐和委屈。
男孩听话地站起来,庄寻用浴巾裹住男孩,把他抱了出来,男孩哆哆嗦嗦地靠在庄寻怀里,脚上的伤口沾了水,血污清洗下来了,但是没有愈合的伤口被水浸泡后,更加疼痛难耐,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头。
庄寻把男孩放到床上,对医生说:“给他处理一下。”
医生一靠近男孩就害怕地叫了起来,拼命地想要逃走,缩在床的一角,害怕地看向庄寻。
庄寻伸出手:“过来。”
男孩战战兢兢地走到庄寻面前,庄寻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男孩搂住庄寻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腹部,身子一颤一颤的。
“给他看看。”庄寻面无表情地说。
……
男孩自始至终都一直把脸埋在庄寻的怀里,庄寻把手放在他的背上,男孩嗓音沙哑,一直在哭。
医生检查完,一些皮外伤进行了简单的处理,更复杂的情况需要去医院治疗,男孩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身上多处刀伤,尤其是左脚,脚腕上的伤口让人看了都胆战心惊,严重的营养不良,精神状态更差,这个人处于警戒状态,神经长时间处于高压状态……
庄寻听完医生的话,点了点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先去医院。”
男孩对除了庄寻以外的人的触碰都很抗拒,最后迫不得已打了针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
做完手术,男孩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白色的枕头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男孩还处于昏迷状态,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庄寻坐在沙发上,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映得他脸色发白,一头金黄色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耳后眼睛低垂,嘴唇轻抿,面容姣好,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长腿交叠在一起。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禁欲的感觉。
到了半夜,男孩醒了,一睁眼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男孩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阴暗恶臭的地下室,可是不同的是身下不是硬邦邦的纸板,周围没有腐烂的味道,身上没有硬冷的铁链……
男孩害怕黑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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