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omⅠ白裙下流(1 / 1)
“让理智在叫着冷静冷静 还恃住年少气盛
让我对着冲动背着宿命 浑忘自己的姓”*
陈鸿影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万向轮与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震得他小臂一阵发麻。他一只手撑住拉杆,另一只手解锁屏幕看司机的定位。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汽车牌照,就能看出来是城里人。甫一上车,桂花香就扑面而来,仿佛带着皇城根旁朱墙斑驳的厚重。陈鸿影坐后座,好不容易把腿蜷出一个稍微舒服的角度:“师傅,您这香是北郭巷子赵姨做的吧。”
这话说得有斤两,看似是普通寒暄,实则透出不少讯息。
——本地人,把拐弯绕路的小心思打消罢。
师傅笑着答了句,“是啊”,顺势换了话题,“看着目的地,您这是去剧院看下午的演出吧。”
陈鸿影点点头:“家里人给的票,必须去看看啊。”
剧院门口的阵仗挺大,何向月的名字用浮夸的艺术字体打在海报上,看起来噱头十足。陈鸿影盯着海报上那白净的面容晃了晃神,倒是存了几分期待。
落座后不久剧院的灯尽数熄灭,台上只留下一抹幽蓝的光线。幽咽的箫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缥缈得几乎捕捉不到。琵琶缓缓落下几个音,碎玉似得掷在空寂的舞台上。何向月站在台前,像旧朝里消失的每一抹皎洁。
衣袂飘飘,恍如梦一场。
陈鸿影想起他与何向月彼此虽然算是一个院子里的人,却也根本没见过几面。儿时的记忆尽数洗去。仅存的那些属于父辈之间的联系也浅薄如纸。
他忽然生出个想要自己认识这个人的念头。
走出剧院的时候陈鸿影还没有适应光线的切换,眯着眼睛就看见家庭微信群里的消息99+,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过年。余漫发了好多消息,陈鸿影快速略过。
他点开一条长语音,熟悉的数落又传来:“向月从前还跟咱们住一个院子里,你看看人家如今事业有成,还嫁了个好老公。以后有机会带你见见人家,多学着点。”
陈鸿影敷衍地嗯了两声,接着问:“妈,我住哪儿啊?”
余漫回消息很快:“先住咱们家原来那院子吧,赵姨一直在打扫。你先将就两天,房子慢慢找就是了。”
趁着晚高峰的车流还没到,陈鸿影在路上颠簸了半个多钟头才到家。下午四点多日色还不见收敛,路旁灌木蔫儿吧啦,差点缺水过度倒地。陈鸿影拉着行李箱走进院子时,额上已经冒了细细密密的汗。
赵姨在门口迎着他:“好些年没回来了。”
陈鸿影笑着伸手,接过阿姨递来的毛巾擦掉汗:“是啊,最近打算先回来休息一段时间。”
陈鸿影冲了凉从浴室走出来,衣服上还有没擦干的水迹。他索性顺着院子逛一逛。另一半原是何向月家,不过从他结婚以后就没什么人来了。
今日那门却虚虚拉开一条缝,看起来倒是有点奇怪。陈鸿影走过时听见细声的哼叫,接着均匀急促的震动声清晰得荡在空旷的院内。
日影偏西,照得屋内一片亮堂。陈鸿影借着那光线,看到床上斜倚着个唇红齿白的美人,他身上一袭白裙被撩到胸口,用小嘴叼住一块布料。下身水光淋淋,仔细看还能瞥见下身若隐若现的旖旎。
那人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红,仿佛夕阳高温照得人发热不止。陈鸿影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玩味地看着那张绯红的脸颊。
他用药了。
陈鸿影鬼使神差的推门走进去,居高临下地打量这句燃起情欲的身体。他揉着那块纯白的衣料,勾起个笑问:“为什么要给自己用药?”
何向月的神经一片混沌,语气却依然带着清冷的感觉,像触手生凉的玉:“因为太久没被操,进不去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吐着热气,粉红的舌尖隐约可见。周身浮起粉红色,纯白的吊带沾了汗,贴在他锁骨上,勾出几道浅浅的红痕。何向月动情地喘息着,一声声勾着魂。
何向月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人,他挑起了欲望,左右着气氛。
陈鸿影的裤子上顶起一个包,硬得发疼。
何向月像闻到荤腥的猫,意乱情迷地在他身旁呵气:“忍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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