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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米尔推开了教堂的大门。

米白色的大理石墙面庄严而神圣,穹隆上的五彩玻璃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咽了口唾沫,继续往里走。走廊的尽头就是忏悔柱,他痛苦不安的灵魂将在那里得到解脱。

天使就在那里,双手被银制锁链精巧地捆在柱身上,做出一个类似于拥抱的动作。他的头微微垂下,隐隐能看到红润的嘴唇。

克米尔走过去,吻了吻他的手背:“天使,我渴望忏悔。”

天使的声音温柔平静:“当然可以。”

克米尔试探性地亲吻天使的嘴唇,触感柔软,令克米尔想起小时候只吃过一次的棉花糖。他掀起天使的长袍,一尘不染的完美躯体闯入眼眶,让克米尔呆了几秒。

他回过神来,视线爬过天使的胴体,吮吸他的乳头,摩挲他的臀部,然后......然后呢?然后该怎么做?

善解人意的天使看出了这个明显未经人事的小伙子的茫然:“把你的阴茎放到我的身体里。”

克米尔的脸唰地红了,他脱下自己的裤子,笨拙地握着阴茎挤进了天使的身体。那里面温柔地吞吐着他,克米尔觉得自己正游在温水里,他抱着的是一只纯白的鲸鱼。

天使低下头,轻吻他的发顶。他看到了天使晴空一般湛蓝澄澈的眼睛,那其中的仁慈击碎了他的心脏,懊悔和眼泪一起涌了出来。

“天使,”他将头埋进天使的颈窝,“我的父母......我曾经是那样叛逆,可当他们离世,我才意识到我有多么爱他们......”

天使的双腿缠上克米尔的腰,配合他不成章法的顶撞。如果不是双手被捆住,他看起来想要将克米尔搂进怀里:“神会宽恕你,你的父母也将在天国守望你。”他的下身泥泞不堪,神力塑造的肉穴紧致又湿软,那感觉好得令克米尔想要流泪,他没忍住射了出来,污秽沾上了天使白瓷似的肌肤。

克米尔惶恐地看向天使,天使对着他微笑:“别害怕,这样的小错误同样会得到神的宽恕。”

天使替神原谅了克米尔,哀嚎的灵魂得到了安抚。克米尔走出了教堂的大门,满怀感激。

忏悔柱的神职娼妓在人间流传开来,更多的人来到这里,带着愧疚,焦虑,或者恐慌,有时是愤怒。

“天使,我无法原谅我抛弃了她......”

“我害怕马丁的拳头,所以我砍了他六刀。”

“妈的臭婊子,老子不就打了她几下,她就跟人跑了!”

他的身上逐渐开始出现淤青和血迹,人陷于情绪时总是趋向暴力。他们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口交,撕咬他的嘴唇与乳头,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在窒息中高潮,听他尖叫,哭泣,甚至求饶,一切结束后,他亲吻他们的额头。

海包容一切发泄,永远不会以咆哮的浪潮反击。

无人时,天使会低头看胸前凌乱的牙印,思绪回到渺远的过去。

他恸哭着乞求神不要再给人间降下灾难,房屋被烧毁,尸体被掩埋,母亲在哭泣,为什么不停止?神爱世人,不是吗?

“人类若未遭遇痛苦便永远不会反省,灾难会使他们更加坚韧。”

“您说过,软弱不是罪。”

“软弱的确不是罪,但软弱会带来灭亡。”

他不肯相信,自顾自地拯救,以至扰乱了神用灾难维持的平衡。神带他来到人世的教堂,亲手将他锁上忏悔柱:“你会待在这里,直到看清人类是否值得救赎为止。”

于是荆棘鸟开始了漫长的飞行。

他给予人类爱,满足他们的欲望,也见过了他们的狰狞,当他再次见到他的主时,他会说些什么呢?

他的主终于来了,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身体,那些伤口与疤痕全都恢复如初。

“我的孩子。”叹息声轻得像羽毛,带着平静的悲悯。如同迷路的幼儿终于听到了母亲的爱语,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滑下来。

“回到我的身边吧。”

天使的手挣了挣,他脱胎于神,依附于神,神的气息令他安心。也许他早该投入神的怀抱,回到他向往的光明中去。

但他低下头,艰涩地说:“不。”

“真理值得坚守,但这不是真理,孩子。”上帝托着他的脸颊低语,“它傲慢且无用。”

天使忍住哽咽,闭着眼睛摇头,他也曾怀疑过自己所坚持的是否属于狂热塑造的泡影,但他曾得到过证明。

洪水过后,被救下的小女孩亲吻他的额头:“谢谢你,大哥哥。”

她本该溺死在山洪里,哭喊被浪潮吞没,最后沦为鱼虾的饵料。而现在她抱着小羊在草坪上嬉戏,笑靥如同初开的洋甘菊,这就是印证。

遗憾浮上神的面容,天使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胡子男人,眼中闪烁的光如同流浪汉看到橱窗中的烤鹅。

他向流浪汉张开腿与双臂,任由其腥臭绵软的阴茎在他腿间磨蹭,男人激动地喘着粗气,哈喇子滴到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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