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2 / 3)
后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词。
就像我的词,华丽而无趣。
出嫁当日,堂妹早早的到了我的卧房,露出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见过的闲适随意,就那样靠在了门柱上。
她和我说,她以前挺嫉妒我的,觉得我是唯一一个不像顾家女的人。
我说,堂妹变了很多。
她是真的变了很多,同我十三岁那年比,她少了很多疯劲,不会那样不惜一切的往上爬了。
堂妹笑了笑,没说话,她和我说,她想和离,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我不解,她的那个夫君是个好的,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堂妹只是笑,笑着笑着眼角就泛出些水光,又在福婆进来前随意的拿着手绢擦了擦,顺手给了我个木把件。
我依然怕太子,坐在轿子里听太子叫门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有毒蛇缠在我的身上,带着毒牙的腥臭大嘴在一点点量着我脖子的长度,像是在找地方下口。
世人皆说太子是一等一的温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怕。
他用玉杆挑起我的盖头的时候,我的指甲狠狠的嵌入了我的掌心,避免了我因害怕而颤抖。
我错了,我不是依然怕着他,我更怕他了。
“卿卿。”太子温柔的,带着些笑意的拂过我的脸。
那之后,顾家长女顾卿成了太子妃。
我十九岁那年,皇帝驾崩,太子成了新帝。
我们关系不远不近,月首与月中他也很守规矩,会来我的寝宫。
他对我那个陪嫁的旁系姑娘倒是很感兴趣,那姑娘总喜欢背几句乱七八糟的诗词,谁都听的出来这不是她写的,但是那姑娘却总说是她自己做的。
或许我还是贪心的,在生下长公主后,我第二次生下的是个皇子。
按照规矩,这个男孩,是要被掐死的,皇家容不下顾家的男孩。
我没顾着刚生下孩子的不适,盛装打扮,去见了新帝。
我在御书房跪了三个时辰,他让我把孩子给容贵姬。
我道谢,没等我站起来,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后宫里人越来越多,总有那么几个仗着自己受宠跑过来找事的,刚巧那次是个十五,新帝总要来我这,我捧着茶,看着那几个挑事的妃子,余光刚好看到新帝走进来。
新帝把这些人都打进了冷宫,连着在我这待了五天,算是给了我个交代。
我暗自好笑,又不得不承认顾家确实是个有力的后盾。
顾家在,他就不会让人给我难堪。
我二十四的时候,家里突然给我递了折子,来的是我的祖母和我的母亲。
他们说,新帝要对顾家动手。
是这次江南大水,连着冲了五个县,偏偏去赈灾的那个巡道胆大包天,吞了半数赈灾银两。
后来审查下去,一路牵扯到了我父亲的学生,一位巡抚。
我想了很久,答应帮祖母去探探口风。
新帝当晚翻了我的牌子,我想他估摸着也知道家里找我是为了什么。
不轻不重的敲打了我两句,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我儿子死的那日,新帝去了我的寝宫,他同我下棋,意有所指的说着独边不是好事。
第二日,我听到我的儿子因为发烧直接去了,新帝为了安抚容妃,升了她容贵妃。
我在屋里沉默了一天,突然知道了当年夫子怜悯的看我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费力的扯了一抹笑,顾家,全是疯子。
想铲除顾家太麻烦了,新帝给顾家人的位置找了不少麻烦,安插上了自己的人,扶持最多的,就是容贵妃的家族。
我的祖母给我递了折子,不能让容妃有男孩。我看着折子冷笑一声,新帝一手扶持的家族,怎么可能有男孩,他不可能让第二个顾家出现。
我没动手,顾家动手了。
我那个陪嫁的旁系姑娘让容贵妃再难生育,新帝出手,把那姑娘打入冷宫,又让我给容贵妃失掉的孩子赔罪。
那之后的三个月,我吃斋念佛,却不由自主的为新帝的冷情感到畏惧。
旁系姑娘下手的时候连自己都能发觉,新帝没道理不知道。
可他还是任由容贵妃失去生育能力。
堂妹和离前夕,她进宫见了我一面,她和我说,她准备出去看看。
我跟她说顾家不会同意的,她笑眯眯的和我说,最近六个月没什么宫宴要携家眷,她夫君也答应帮她隐瞒六个月。
我没问她做了什么交易,只是点点头,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羡慕。
堂妹出宫前和我说,当年选了我的原因是,祖母觉得她太尖锐,是天生的反骨。
我想,大概是祖母怕有需要的时候,堂妹做不到牺牲吧。
比如我的儿子。
之后三年,容贵妃慢慢在宫里立住了,和我的关系也变好了许多。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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