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岁的我和人约饭(1 / 2)
下班后,褚栋就依约带着一群青年才俊们和饶翼庭一起吃饭,饶翼庭性情开朗,没多久就与他们打成一片,褚栋叫他们一起坐车的时候饶翼庭还在兴致勃勃地跟他们分享自己的经历,褚栋听得无奈,拉住饶翼庭让他稍微收敛一些。
“拾韵的饭菜可相当不错,鲁菜那叫一绝。”饶翼庭仍在说,只是突然他的视线瞄到了某个人,饶翼庭腾地一下跳起来,想要挡住褚栋的视线。
其实没什么必要,因为在饶翼庭发现邢烽之前褚栋就已经看见了邢烽,邢烽同样注意到他。褚栋面色如常,走过邢烽,全当邢烽是个透明人。
“……”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问候被憋在喉咙里,邢烽回过头看着褚栋的背影,直到褚栋的背影消失他也没有看见褚栋回过一次头。
而且就如饶翼庭所说,褚栋看起来的确是挺高兴的,被人群隐隐包围着、簇拥着的褚栋即使没有露出温柔明快的笑容也仍带着淡淡的微笑听身边人说着些什么。
处理完喰灵虫的邢烽并没有从天罗公司找到他想要的线索,他尚未来得及失望就因褚栋的行为而失落,褚栋的态度无疑是在告诉邢烽,褚栋的世界再也不会有邢烽的任何位置,邢烽一想到这点,再回想到他被同事和下属簇拥着往外走,心中就隐隐地有些闷。
这些都只是同事之间的正常交际而已,邢烽自己经常这么干,但是当那个交际的人换成褚栋时邢烽的心中就有一股不得劲,他开始自然而然地担心起以前他从没有担心过的东西:褚栋酒量如何,会不会被灌醉?如果褚栋空腹喝酒会不会胃疼?晚上吃饭喝酒太晚褚栋是不是还要送其他人打车回家。再一联想到饶翼庭,邢烽眼中冷光溢出,饶翼庭就差没把老子回来就是要追褚栋这件事写脸上了,邢烽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是自己有什么立场呢?邢烽自己曾经喝醉过无数次,都是要靠褚栋照顾的,想到这件事之后,邢烽瞬间绷紧身体。
他照顾过褚栋几次?这个问题让邢烽感觉喉咙干涩,仿佛有看不见的东西堵住他的喉咙,让他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变得迟缓。
他关心过褚栋几次?他从脑海里寻找着自己关心褚栋的行为。长达五年时间,他关心褚栋的次数用十指数都嫌多。而褚栋关心他呢?十指数不过来,他总是理所当然地觉得褚栋独立坚强,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来自褚栋的关心和照顾,明明他是比褚栋年纪更长。
邢烽的账本在这时候就是一个笑话,像一个巴掌一样扇得邢烽头晕目眩。
——
褚栋对鲁菜倒没特别的偏爱,不过饶翼庭喜欢,饶翼庭没离开伊阳之前聚餐就特喜欢跑鲁菜馆吃,褚栋吃不中鲁菜的咸鲜,但并非不能吃,饶翼庭找的地方符合大众口味,褚栋谈事的时候也偏好在拾韵谈。
拾韵酒楼是饶翼庭找到的菜馆,开了十几年依旧热闹非凡,褚栋中午订好桌,晚上十好几人坐在一起,也并没有显得有多么拥挤,褚栋没坐主位而是坐在饶翼庭身边,听饶翼庭给那群孩子们讲他俩一起工作时候的事儿。
“来,我先敬各位一杯。”饶翼庭外表文雅性格却是豪爽型的,端起酒杯来冲所有人举起接着一饮而尽。
饶翼庭酒量不小褚栋一向是知道的,不过他可得看着点别人,到时候还得把人送回去。饶翼庭喝完,褚栋得开嗓子说两句,他也不多说,单单是对着饶翼庭回来这事敬给饶翼庭一杯,又提到感谢这几年同事们一起奋斗再喝下一杯。
这下热闹劲儿算是烘托起来了,褚栋的下属们也乐于和饶翼庭打好关系,一个接一个的没让气氛冷下来,就是一圈下来,饶翼庭喝酒喝了不少杯。
饶翼庭喝酒来者不拒,还准确无误叫出敬酒的人名字,看起来是真做过功课,褚栋除了刚开始那两杯酒外就没有再碰白酒,他夹起一筷子油爆双脆放入口中,看着饶翼庭在拾韵和差了他四五岁的孩子们打成一片,褚栋颇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饶总酒量真不错,我不行了。”销售部部长李轩之先告饶,和褚栋一样低头吃菜,“我要是回家喝醉了,我老婆可又得担心我了,算了算了。”
饶翼庭本想接着劝酒,目光扫到正安静吃饭的褚栋,点点头,“这挺好,回家有人担心,比我们这些单身汉们强多了。”
“饶总,单身汉也分类型啊,您这种算钻石单身汉。”一个嘴巧的小姑娘接过话,饶翼庭听见这话高兴,自己吭哧吭哧又喝了三杯。
李轩之开了这个头,后面的人也都没再继续喝,只偶尔说两句场面话活跃活跃气氛。
褚栋见饶翼庭喝得差不多,用公筷给他夹起一筷子九转大肠,明明来之前还嚷嚷着要吃,现在却一口没吃,再加上饶翼庭是空腹喝的酒褚栋老妈子性格发作,饶翼庭短促地说声“谢谢。”后动起筷子,饶翼庭一吃这九转大肠眼泪就快要落下来了,五年了,拾韵酒楼的大厨都换了,九转大肠不是原先那味道,吃还是好吃的,就是和记忆中的味道不一样了。
葱烧海参也没了以前的火候,吃起来海参都软了,没有一点劲道,凑合着吃是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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