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一个光身子的裸男(1 / 2)
红墙琉璃瓦,亭阁廊桥环绕,恢弘华美,屋檐的脊兽排成一列,足有九只,时值瑞雪时节,寒风凛冽,漫天白雪飘扬纷落,与赭红色和金色相映,分外鲜明。
小夏子拢着手,内里是华公公偷着给他的袖里暖炉,即使如此,在外殿守上一个时辰,也冻的他手脚发麻,浑身僵直。
他能偷着跺跺脚,都冻成如此,何况阶前跪着的那道人影,那人身形单薄,脊背笔直,肩头早已落了一层雪,头上的雪也成了薄絮。
小夏子小时候受过苦,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形,常人火力足,雪粒子落身上就会被烘的融化,眼下这人头上的雪都凝住,可见他身上是一丁点的暖气都没了。
华公公躬身托着盘子从屋里退出来,内殿里的尊贵主子发了好大一通火,扬手砸了一地的茶碟花瓶,这都是放在外头金贵的稀罕东西,放在这深宫里,他们这些下人却只要担心主子砸东西伤到手了没。
小夏子是华公公一手带的新人,刚进东宫没几天,华公公称得上是下人里头最高的身份,主管一宫大小事宜,小夏子对他自然恭敬。
"华公公,您可伤着了?"小夏子低头轻声问,其实心里如明镜,他们这种人,死了都不打紧,伤了还得说是主子赐的福气,尤其他们服侍的人是整个大殷朝最尊贵的皇室。
华公公面容白净,眉眼细长,瞧着一副可亲的样子,把手里托盘给了小夏子:"没事,太子殿下一贯的自矜,只说今日茶水淡了,摔了东西,把煮茶的那个御茶坊掌事罚了三十鞭,不曾怪罪其他人。"
这如何怪的上御茶房,殿下一贯爱喝淡茶,所以东宫里的茶水比其他宫都要淡,眼下竟然寻出这样的由头,小夏子当然知道里头的太子只是借机发火,根源出在殿前跪着的这个人身上。
小夏子又偷偷抬眼觑那人,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背影,乌黑的长发倾泻身后,一身青衣,虽然跪着,身姿也是坦然挺拔。
听闻这人是圣上的十三皇子,不过生母卑微,圣上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给这个皇子,一向是深入简出,不入圣眼,不得圣宠,宫里仆从之间伺候这个可怜皇子的都少得可怜,要不是安姑姑提点,他连人都不识得。
原来太子和十三皇子之间,竟然还有来往的么。
小夏子也不过刚入东宫没几日,还不比老人宠辱不惊,端着托盘往下撤的时候,心里好奇使然,多走了几步,远远偷偷瞥十三皇子的正脸,不禁一怔。
他愣在那里,只觉得眼前的雪都慢了几分,沉在那人的眼睫上,眼睫扑簌簌的动了几下,更衬的脸色如玉胜雪,剔透冷莹。
下一刻,在殿内发够了火的太子大步冲出来,玄衣玉冠,凤表龙姿,轩昂俊朗,脸色阴沉,对这人道:"傅泠,你倒是有脸过来求情!"
跪着的那人没回话,仰头看这尊贵无匹的殷朝太子,小夏子只能看见那扬起的细白颈子和流丽的下颌,独特的音色响起来,讥讽刻薄。
"卫适宸,你要是不杀了我,来日跪的就是你。"
小夏子吓得托盘砸了地上,整个人扑通跪下,心里骇的要命,不知道是因为十三皇子直呼太子名讳还是如此逆言,整个人紧紧附在地上,生怕太子发怒。
方才在殿里因为一点小事发火的太子此刻竟然不动气,只是眼神晦暗看着傅泠。
傅泠连看他一眼都懒得,下一刻就昏过去了。
方才被指着骂都不动气的太子这时却眼神错愕,皱紧眉头,一把揽起人,抱在怀里,往殿里急急走去,喊:"华淳,宣太医!"
如果有什么比看见自己光着身子醒来更可怕的事情,那一定是身边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裸男。
傅泠深吸一口气,连震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流程都没走,直接被身边这个裸男吓清醒了。
他身子软的酥麻,浑身都是无力感,尝试坐起来,结果又滑下去,那个杀千刀的男人还一条胳膊横在他胸前,傅泠推了一下没推动,用手使劲拱了两下那男人的脸,也没拱多远,甚至对方下意识又压到他身上来了。
傅泠不想把人弄醒,干脆躺着,又深吸一口气走流程。
最后昏迷过去的印象是车在山崖翻下去,那一路火光带闪电的,自己怕不是烘的焦脆成干了。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傅泠盯着头上的床帘,刺绣华丽,放眼望去都是质地精良的实木家具,自己和旁边那个男人都是一头长发,身下丝绸顺滑,抬起手来,一双手细软白皙,娘唧唧。
傅泠端详了手一会,反手伸进被子里,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促使他把胸前的那只大手扔开,自个摸了摸胸前柔软的隆起,柔腻滑嫩,惊的他的手弹簧一样撤开,然后不死心的又抓了一把。
傅泠脸色有点麻木,也许看见裸男也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可能是他变成了一个女的。
直到他往下一摸,碰到了男性特征,一时有些迷茫,又返回来摸摸自己的胸乳,又摸了摸底下,来回几次,终于脑子灵光了,心情如同五雷轰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