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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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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小蝶叫走,让她去帮自己称药材。

这下屋中只剩詹轩义和南音两个人,南音回过脸,见他还在数看自己的首饰,问:“今儿个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得在合规矩的时候来。”

“如今的詹府,规矩,”詹轩义手拿一根玉簪,斜插进南音黑发中:“不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说完,他两手扶住南音的肩膀,将他推到镜前:“看看,我插得怎么样?”

南音抿嘴笑着,只摇了摇头。

詹轩义拖了好长的唉了一声,把下巴搁在南音肩头,望着镜中亲密无间的两人:“可我觉得很好看啊。”

“大爷觉得好看,我便日日这么簪着?”

詹轩义笑成一团,就势坐进南音怀里,歪头盯着南音的脸:“那还是不要了。你好看,也不能像我这么折腾呀。”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南音,好像看不够似的,忽然又问:“你这红耳坠,怪好看的,从前没见你戴过。”

南音没推他下去,只轻揽着他的腰:“老爷在的时候,我不想穿戴喜庆的颜色。老爷刚去足月,带这样招摇的出去,徒增口舌。也就在这屋里头戴戴。”

詹轩义抬眼笑着望他:“跟我在一起,就想穿戴喜庆的颜色了?”

南音只笑不答,伸手去收拾妆台上的首饰。

詹轩义却已足够满足了,捏起下巴同南音轻轻一吻,分开时低眼瞧着他,拿手指往他眉上描画:“你今天没描眉。”

“起得晚,懒。还在服丧,也不好上妆,最近都没有理过眉。”

“那下次我学学,为你画。”詹轩义身为起晚的始作俑者,脸上隐隐有些得意,拿手指轻轻触着他眉边的杂杂新眉:“不过你其实不画眉也很好,你不削成柳叶的原眉形,也很好看。”

“还要学?”南音笑着:“你从前在大奶奶那里没练够?”

詹轩义的笑声顿时收了,身体也僵了,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你在意这个?”

南音只摇头:“问问而已。”

詹轩义忙从南音身上下去,紧握南音的双手:“她的事很复杂。等我从京城回来,再详细讲给你。”

“你要去京城?”

詹轩义点头:“今天下午就走。我爹死了,分红的事要换受益的人,钱数不少,我得亲自去办。”

南音敛眉:“怎么不早说?”

詹轩义忙伸手替南音将眉捋平整了:“昨夜本来是想说的,忘了嘛。”

说完,他伸指挑开南音颈上缠的白稠,望着内里的红痕笑了。

南音拍掉詹轩义的手:“犯浑。”

詹轩义站了起来,弯腰将脸凑到南音面前,同他厮磨着:“你不想我走?”

南音躲着:“你走了最好,我这根脖子能好好养养皮肉。”

“等养好了,还不是要被我咬?”詹轩义笑着看他,侧过脸:“来,走前最后亲我一下。”

南音侧脸看他笑望自己的英俊眉眼,覆唇上去,两齿轻咬他的下唇,将他推开:“够了吗?”

“等回来,我就和你拜堂。”詹轩义突然说。

南音一吓:“什么?你疯了?”

“只有我们两个的那种。我买来喜服,红烛,酒。好不好?”

南音望着他含笑的双眼,望着他双眼中满满的自己。

自从逃出家,他的模样变化太多了。漂泊在外十多年,行骗十多年,他天性冷,伤天害理的事干得多了,也不再信人。他这个人,似乎只剩下这个名字是真的。

他第一眼见到詹轩义就知道这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不仅仅是长相。

那时候的詹轩义暴戾、凶恶,但南音发觉了,无论何时,自己都在他眼中占据着那样大的空间。

他被亲生父母当成一件物件卖过,行骗这些年,也要时时提防所有人。无论再怎样海誓山盟,从来没有人对南音这样疯过。

南音其实很喜欢被人紧紧地狂热地盯着,他感到安全。所以他对詹轩义的报复没有一味地折磨他,而是用了技巧,让他渐渐沉迷。

有些话对柳舒舒也不能说。詹收丰迟早要死的,南音本计划着谋得家财,再用些伎俩,把身无分文的詹轩义留在身边。不过是多养一张嘴,得到的却是情感上的一个渡口。这种买卖没有不做的道路。

却没想到詹轩义自己率先动了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真让人刮目相看。

詹轩义的房间,南音比柳舒舒熟悉,那只装有毒药的瓶子,南音也玩过,詹轩义紧张地从他手中夺了过去。

南音身边有小蝶,自己也时时去看小少爷,与他的乳娘话说得也不少,詹收丰与大奶奶的事,老早他就知道了。

欲擒故纵勾引着詹轩义时,南音就猜到了詹收丰的病是如何一回事。

确实,太巧合了。

他本不准备让柳舒舒也知道,这种事,知情人越少越好。阴差阳错,柳舒舒还是捧着帕子里的毒药来找了。

好在柳舒舒这丫头心思不深,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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