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肖子(1 / 4)
除夕前一天,沈铎带着雁思归一起出院回到了T市,沈思归也在主治医师的护送下被转送到T市的一家医院,傻狗也被护送了回去,只是仍住在宠物医院。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地谁都没再提狗的事情,雁思归是暂时还不想把它带回来让它活在虐待自己的人的阴影和恐惧之下,沈铎是不想再让雁思归因为这件事跟他置气冷脸。
“三少爷和小少爷回来啦。”
雁思归愣了一下,突然在这个地方看到老齐,一下子有种不知身处何方的错觉。
老齐笑眯眯地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三少爷如今不常在A国待着了,连过年也不回去,我这个老东西就撵过来了。”
雁思归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道了声齐叔好算是打过招呼,抬步向里走,沈铎长臂一伸揽住了人的腰,这么两步也非要腻着人,“齐叔住得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老的少的都很照顾我这个‘新来的’,就是好久没在过年的时候这么热闹过了。”老齐看着满园忙上忙下张灯结彩的人感叹道,宅子换得更有韵味了,家里的气氛更生动了,沈铎也更顾家更有人情味了。
沈铎的唇角扬起春意盎然又神采飞扬的笑,在雁思归的头顶落下一吻,“以后会越来越热闹。”
那洋溢的幸福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老齐看了眼热心也热,他算是把沈铎从个小屁孩一手带大,能看见沈铎有一天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情说出这样的话,作为个老人,既欣慰又感动。
一进门,沈铎便拖着雁思归去了楼上的一间客房。窗帘掩着,满室皆是柔和的星月光芒,抬眼时是浩渺星空,环视时是浩瀚海洋,海底有星与月,天空有鱼和草,水天相接的感觉令人恍惚,沈铎花天价拍下的油画被以一种极具美感的方式内嵌排列在墙壁里,婴儿床放在靠窗的一侧,旁边垂着个月牙船状的摇篮,墙角搭了个小帐篷,堆满了各种玩偶玩具,浪漫优雅又充满童真的设计。
沈铎在墙上的一只发光水母身上轻按一下,柔和流畅的轻音乐在静谧的室内静静流淌,隐藏的的自动感应器启动,“墙壁”缓缓从那只水母中间分开折扇似的向两侧收拢,露出一面出的一面墙上皆是各种限量或绝版模玩手办,其中一些雁思归觉得眼熟,看上去像是沈铎曾经的珍贵藏品。
沈铎指尖在neca终结者系列上掠过,“这个房间是我亲自设计的,从知道我们有了宝宝以后就开始动手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想你想得实在受不了了,我就待在这里收拾整理”,沈铎顺着他背后柔顺的长发摩挲,“他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给了我一个家,雁雁。”
温柔空灵的音乐,像轻盈的云卷,推着月亮轻轻摇晃,像潺潺的水波,挟着水草慢慢晃荡。这样的空间足以让暧昧和温情滋长。
雁思归的视线落在托尔的雷神之锤上,垂下的手缓缓收紧,“你不准备回礼么”,他轻轻抬眼,那双宝石般的眼睛浸润着冰凉无波的光泽,纤长的浓睫振翅间自有飞鸿,“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沈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西装暗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将雁思归背后的长发拢到一侧胸前,一言不发地给他戴上了一条珍珠Choker,项圈前悬着个风铎造型的小铃铛,动作行云流水得像是已经练习过成千上万遍。一颗一颗昂贵的黑珍珠将那纤细修长的天鹅颈贴合缠绕,那颗风铎正正扼在他脆弱的喉结上,吐出的铃珠在呼吸间轻轻晃荡。像是套上了什么无解的咒枷。
莹润的黑宝石贴在那细腻嫩白的颈上,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在闪闪发光。真好看,沈铎想,光彩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稀世的珍宝就应该用来锁住绝世的美人。果然锁起来的,才是最好看的。沈铎擒住他试图摘下的手,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雁思归的,垂头窝在他颈间吮咬,“回礼,除了我没人摘得掉的”,沈铎呢喃着,宛如情话又宛如魔咒,“除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雁雁。”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天空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在除夕的夜里将世界装点得银光素裹,猎猎红色在一片皎皎银白中便显得格外鲜艳醒目,掺着欢声笑语,缀着绚丽烟花,烘托出花好月圆的温情脉脉,那点点银光落在谁的肩上,都是像是天空的礼物。
对两人来说,皆是度过了意义非凡的一年,尽管方向不同。因为有阿雁在,雁思归多少还有点好脸色,沈铎因此除夕和年初一过得都还不错。吃过温馨的年夜饭,强行入伙加入阿雁和雁思归的雪仗,有胆子大点的年轻人渐渐也加入进去,打着打着成了整个宅子所有人的大混战。沈铎抱着雁思归在雪地上翻滚,将人压在厚厚的积雪上,在一片欢闹声中亲吻他缀着雪花的长睫,老齐叫其他人快捂上眼睛,自己却掏出相机咔嚓一下留下了春天的痕迹。
林婷婷收到沈铎发来的信息时,正一个人坐在沈铎那个后妈身边和成双入对的沈家人强颜欢笑。她好歹一个高干千金如今在这高门大户里却也不得不听人冷嘲热讽,越想就越恨沈铎,又不知道沈铎这明天陪她回林家是个什么意思。去年她刚结婚,第一年该回门的时候沈铎却陪在那个妖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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