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俗物(4 / 4)
个吻就能够将他彻底点燃。
两人牛皮糖一样紧紧缠着彼此,在地面上翻滚着像是世界末日一般不顾一切地拥吻,蓬勃的情欲浪潮一般的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他们则在浪潮里纵情交尾享受鱼水之欢。沈铎凶悍得仿佛要将雁思归一口吞吃到肚子里去,额前和颈间的青筋都在弹跳,一张俊脸被欲望浸染得狰狞,仿佛一头凶相毕现的饿狼,压抑不住的呼噜呼噜的撕咬猎物时的嘶吼声不时从喉间冒出来一串,没几下,雁思归的唇瓣就彻底红肿得滴血,衣服也尽数被撕成碎片。
沈铎在他白嫩滑腻的身体上留下一串急切又粗鲁的啃咬痕迹,手上的动作控制不住力道捏得雁思归都忍不住频频蹙眉,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求饶,只是眼泪朦胧地咬唇看着他,一副敞开了怀,献出柔软的肚皮,全心全意信赖他,任他宰割任他蹂躏的样子。沈铎被他逼得发疯发狂,叼住他胸前的软肉,微微用力,就吮吸到了他的血液,甜蜜的清爽的全是雁思归味道的血液。雁思归无可抑制地颤抖,仿佛是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小奶猫,带着哭腔的呻吟都是细细弱弱的。
沈铎掐着他的细腰将他牢牢掌控,腰下一沉,长驱直入,瞬间他喉间就发出了一声极其愉悦的低吼,雁思归被他这来势汹汹的悍然一击再兜不住打了几回转儿的眼泪,扑簌扑簌就顺着绯红的眼角珍珠似的滚落下来。
沈铎眼都热得发红,邪恶的念头一波又一波涨得老高,还能,哭得再惨一点。沈铎掐着他的腰,失控地在那紧致销魂的地方发狠冲撞,两下就让那朵小玫瑰变了形发了红,每一次都是让骨髓甚至灵魂都在战栗的快感,每一次还没离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还不够!还要!还要!这样的沈铎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管里汩汩沸腾的声音,兽欲在咆哮,情欲在翻搅,爱欲在燃烧。要雁思归,要雁思归,要雁思归!沈铎紧紧抓着他,紧紧压着他,在他身上每一处打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雁思归就是为他而生的,雁思归生来就是属于他的,上帝早早地将雁思归送到他身边,为了公平起见,却叫他被莫名其妙的仇恨与憎恶蒙蔽了双眼,叫他不能拥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童话式的开端,叫他不能早早地将自己的人生补全。
他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对雁思归在意了,动心了,着迷了,情根深种了,被仇恨掩盖得太深,压抑得太久,以至于一旦清除屏障,他的心就脱了缰失了控,肆意纵情,压抑得扭曲的爱意泛滥决堤,一发不可收拾,连他的自我都吞噬殆尽。
或许,那时达八年的分别,不是憎恨或不在乎驱使,而是他的心在趋利避害,在自我保护,在自我拯救,在防止它被别人掌控,这样理智与自我都能焚毁的爱,一旦失去他,便是万劫不复。他的心的确已经被雁思归牢牢掌控,既然如此,从此雁思归便只能由他牢牢掌控,再容不得半点差池。
“太凶了……沈铎……”雁思归最终还是忍不住哀求,香汗淋漓,梨花带雨,雁思归仿佛是一朵晶莹剔透的小雪花,在沈铎熊熊赤焰的炙烤下,融化后蒸发,蒸发后又凝结,凝结后再融化,反复不断没有尽头地轮回,沈铎凑到他嫣红软糯的唇瓣上吮咬,“乖,今天不要求我。”说着身下狠狠一捣,雁思归黏糊糊地惊喘一声,被他弄得甚至生理性抽噎起来。沈铎撩开他额前鬓边汗湿的碎发,将已经绵软如云的雁思归一把捞起,用他的心跳感受他的心跳,那是他想要共频的东西。沈铎捧着这一朵冰雪娇花,澎湃的欲念怎么做也无可纾解,只有抱紧再抱紧,只有亲吻再亲吻,只有浇灌再浇灌,这是他的花,他的猫,他的思归,他的雁雁。
一晚上,雁思归被做昏又被做醒,睁眼时是晃动的视野,闭眼时是晃动的梦境。但他真的一反往常地乖顺,除了求饶了一次,一晚上任沈铎为所欲为,予取予求。沈铎将这瑰丽的春色无边无际地延展,从抵死缠绵到香艳刺激,从热辣似火到缱绻旖旎。只要雁思归一点点回应,就足以将他彻底点燃。
雁思归最后一次昏过去之前,朦朦胧胧好像听见沈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没来得及听清,他已经疲惫得彻底昏睡过去。说什么不重要,他只是不想听沈铎痴心妄想感化他,才用性爱的屈辱来惩罚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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