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决定微H（2 / 3）

意义。

原浩不需要那些。

而且这具肉体甚至原来也不属於他。

真的很可笑。

肖旻一时之间发现他的存在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突然好想死，想翻窗户跳下去，但是双脚使不上劲，连起身都做不到。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消失，他的最後一个念头是：要是这样死掉就好了，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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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有意识时是在病床上，原浩坐在他身侧，告诉他因为他发烧而进了医院。

肖旻伸手就把自己身上的点滴给拔了，甚至用力撕扯透气胶带想弄掉留置针，但被原浩阻止了。

「你乖乖的。已经快打完了，不会不舒服太久的。」原浩说。

肖旻听到乖这个词就生气，充气娃娃最乖了不是？

他胸腔剧烈起伏着，他想说：『你好恶心』，但这句话不能说。

不该说，也不该由他来说，更不该现在说。

这是原浩曾经的同学，如今的明星骆亦晨，在肖旻心中最有印象的话语，是一切他们情感纠葛的终点，是扎心一刀。他已经不记得当时他做了什麽、是否真的有侵犯骆亦晨、抱持的是怎样的心情，但这仍然是个超级糟糕的回忆之一。

糟糕到他不愿回忆，甚至如今回想时都破碎不堪，想来曾经被刻意遗忘过吧。

他们都已经被贴过「恶心」的标签了，做为同一个人，他不想再贴一次这个标签在原浩身上。他讨厌这个词。

「讨厌。」肖旻说。

原浩以为肖旻在说他讨厌打针。「快好了，再忍耐一下......」原浩一边说着话一边帮他把点滴的管子插了回去，顺便给他抹泪。

肖旻瞪了原浩一眼，原浩看着他红红的眼睛，觉得实在可怜兮兮。「要不要吃东西？」

「吃什麽？」

「我的牛奶......」原浩话音未落就看见肖旻被气哭，见势不对马上补充：「开玩笑的。」

肖旻想拿手捂脸，但被原浩抓住了，肖旻只能放任自己的眼泪滑过脸颊。

「我...我......」原浩一边玩着他的手一边支吾，最後憋出了一句：「下次会帮你清理。」

肖旻不知道要说什麽？装成脑残一样说：『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还是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过那样说：『好』？

「......嗯。」他说。

原浩知道他自己有问题，他错的不仅仅是没清理。他呼出一口气，把所有追究跟道歉都留在心底。肖旻提的东西他不愿再提，此时也没有理由去质问对方的无端指责。

他的愤怒大多已经在肖旻身上宣泄掉了，现在留下的是後悔跟烦闷。

他抓着肖旻的手，在手心烙下一吻，「不要生气了。」

肖旻本来没什麽反应，把手指虚虚搭在他的脸上，片刻後突然又挣脱抽回了手，眼泪掉得更厉害。

「我好笨。」肖旻说，「你也这麽觉得吧？」

「我没有......」原浩反射性反驳，想了想改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就是想找个暖床的。」

原浩自知讲了一些不太好的话，他有意弥补：「我如果真的要找，什麽样的找不到？你是最特别的。」

「你就是找不到。」肖旻说。

原浩记得他的每一次心动，每一次被肖旻感动的瞬间，每一次因为肖旻可爱又性感的样子而兴奋不已的感觉。但他讲不出口，好像说出来了，就会太赤裸。他胸口也有些梗住的感觉。「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去帮你买吃的。」

他一说完就走了，行色匆匆。

肖旻觉得手心还有点痒。

原浩大概还是留下了一点口水......肖旻用另一手抓了几下，仍觉得很异样，就抽了卫生纸来擦。

有个胖护士突然走了过来：「弟弟，」

肖旻抬头看她。

「你是自愿的吗？」她问。

肖旻在这一个瞬间想了很多，包括他的愤恨与他实际上的毫无作为，包括他的合约跟原浩软硬兼施的哄骗玩弄，包括原浩跟他这辈子可能会有的命运。

他迟疑着，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点了点头，没注意到护士阿姨正在说她的下一句话：「如果是被强迫的，我可以偷偷帮你报警。」

“承认自己是自愿的”对肖旻来说很艰难又羞耻，会显得他像是自己找操似的，侮辱了一切他曾经试图坚持的东西，也把原浩的恶劣都抹平。但是他仍然点着头。

因为欺骗与侵犯只存在他和原浩之间，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他不能就这样让原浩背上一条罪名。

护士阿姨说，「那我现在就帮你报警......」

肖旻闻声抬头：「不要！」

他看见的不只是护士阿姨，还有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是原浩。

原浩回来了，两手空空，面无表情。

肖旻使劲的憋着自己的眼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