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驯猫记(h)(1 / 2)
赫连兀躺在窄窄的榻上,听到窗外嘈杂的人声。中秋之夜,连大漠也热闹起来,歌舞丝竹声袅袅,飘进客栈掩着的窗户里。
他双眼茫茫地盯着头顶上的横梁。过了良久,有人敲了敲门,大抵是客栈的伙计。
门被微微推开一点,木门擦过地板的声响尖锐,叫他一下醒过来,没有听到伙计的话,却是想起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赫连兀猛地挣扎起来。他自小与野兽搏斗,后又习武,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无力过。
双手被一条丝巾紧紧缚住,系在一旁的梁柱上。薄被下的身躯一丝不挂,因为他的动作,脚腕上缀着的铃铛作响。
赫连兀的动作一下僵住了。
好在伙计没有再进一步。
他被柳云归拦住了。
柳云归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面前,弯腰捧起他的一缕长发。
赫连兀是胡人长相,一双眼睛像是猫儿一样,碧色的像一汪水,头发也是微卷的。柳云归坐在榻旁的马扎上,盯着他的白发看了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怎还是这么不安分。”
柳云归穿着黑衣,头发简单地扎了起来,也不戴发簪,腰间别了一柄刀。他看上去温润,只是声音有些古怪,很是低沉嘶哑,像是被火烫过。
赫连兀凝视着他,声音颤抖,“你到底是谁?”
他的官话说得本就不标准,带着一点口音,因颤抖而更明显了。赫连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贪婪地含着玉势的下身。
柳云归笑了一下,握住被赫连兀后穴含住的玉势,缓缓地再捅进去一些。赫连兀发出呜咽,不自觉地伸直腿,整个身体都泛起红。神色既震惊又沉迷。柳云归捏着他的一侧乳尖,指甲轻轻刮过上面的小孔,凑在他的面前,问道:“舒服吗?”
赫连兀面色冷峻,腰却难耐地动了一下。他眼中有粼粼的水光。原先堪堪卡在穴口的玉势破开层层软肉,捣到很深的地方。
赫连兀夹着腿,小心翼翼地蹭了两下,面无表情。
柳云归却看出了他现在委屈又难受。
一段日子下来,柳云归也知道了赫连兀的一些事情。他闭口不谈想要取柳云归命的人,却在柳云归的引导下,说了些关于自己的事。
柳云归知道他在草原上长大,小时被狼养大,后来才被捡了回去,学会做杀手,也看出他不通人伦,只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柳云归同他说话,又将他扮作女子,藏在罩袍和防风的面罩下,抱着他带去听人说书,看旁人如何,才叫他有了一些廉耻心。
柳云归碰碰他的脸颊。他身上带着酒气。
“我还没碰过你,哭什么?”
赫连兀沉默着望着他。那泪倒不是委屈而来,只是身上的刺激大了些。柳云归低声笑了起来。
赫连兀道:“这不算是……碰吗?”
柳云归摇了摇头。他原先只是用器物,未打算亲自上阵。但此时,他摸着赫连兀并不柔软的头发,忽然改变了主意。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
“是,是功法的缘故……嗯,你——”
赫连兀剧烈地挣扎起来。原来是柳云归在他说话时拔出了玉势。软肉没有挽留住玉势,却迎来了手指。柳云归两指并拢,在他的身体里摸索起来。
“这才叫碰你。”柳云归说。
他房间里烛影绰绰,月光透过支着的窗户漏进来。柳云归抬起头,看到一轮圆圆的月亮。江南的月好像不是这般冷清。柳云归叹了口气,面容也柔和一些。
“我知道你是十二楼的人,也知道你任务失败,离了这里就活不下,不如跟着我,我保你平安。”
他抽出手指,伏下去,抱住了赫连兀。
赫连兀在他的怀中僵住了。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着他,像抵着火。他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摇头。
“我要完成任务,不管我是死是活,”他很认真地说,“但是我好像并不是很想杀你。”
柳云归按着他的头,将他的脸埋到自己的胸口,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你还什么都不懂。”
赫连兀是柳云归在半个月前抓住的。
他在大漠隐居了几年,前不久才来了龙门峡口,在这里住了些时日。
赫连兀藏在他在客栈的房间中,要来刺杀他的,被打伤。柳云归掀了他的兜帽,摘了他的面具,才发现这袍子下是个美人。
赫连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胡人相貌早熟,因而他年纪应当比看起来还要再小些,肩还不及成人阔,挥刀的力气却很足,内力浑厚。他是个厉害的刺客,只可惜面对的是柳云归。
赫连兀被关在屋里。柳云归只给他喝下了软筋散的米汤,又将他绑得牢靠,不允许他轻易动弹。几天下来,他也没了动弹的力气,手脚发软,只能任柳云归施刑。
柳云归不是擅刑讯的人,他起先掰断赫连兀的手指,没想到赫连兀是个硬骨头,眼色沉沉的,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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