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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羽推着相尹去疗养院的周边走了走。疗养院是建在郊外，周边依山傍水是养人的好地方。上电梯的时候两人碰到了相尹的陪护。是一个高大强壮的中年男人。

“太太，又来看望先生啊。”

“嗯，我带了一些水果。相先生吃不完，待会你们分着吃。”

“太太您总是这么客气，上次的水果刚好吃完了。”

“是吗？我刚刚还在窗台看到了一小盒草莓。”

“哦，那个呀。那个是我刚买回来的。”

“草莓的糖分比较少，多吃点也没关系。你们喜欢吃我下次多带点来。”

谢羽疑惑相尹并不喜欢吃草莓。他厌恶一切粉色的东西。但是转念一想，或许是陪护喜欢呢。

谢羽拒绝了陪护的帮助，把相尹转移到了床上。谢羽正要把毯子拿开，余光瞄到毯子上有一块小水渍。

“咳咳，夫人。我想喝点水。”相尹开口说。

谢羽放下毯子，去拿了一杯水扶着他的头喂他。相尹艰难地吞咽着，只喝了几口就停下了。

“天色晚了，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当心。”相尹偏了偏头说。

“我给你把被子盖上吧。晚上冷。”

相尹摇了摇头。“不必了。风梧会处理好的。”风梧是陪护的名字。

谢羽有点恍然。可是不久她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回去了。”

“下次不要来了，你一来一回要开车两个小时太麻烦了。”

“我总要来看看你的。”谢羽不免带上了一点可怜兮兮的语气。

“好吧，你高兴就行。”

直到谢羽的脚步声走远，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的风梧才出声：“小宝贝，让叔叔看看是你下面哪个口没管好流水了？”

谢羽走到车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带钥匙。回想了一下应该是落在床头柜了。于是调了头往回走。

上了三楼，每次来的时候都在护士站玩手机的小护士不知去了哪里。谢羽皱了皱眉，还是觉得这家医院的管理有待提高。接近相尹的房间的时候谢羽特地放轻了脚步。如果是在家，这个点相尹已经准备睡觉了。

她特地没有敲门就打开了房门。

“先生，我忘了带…”

房间里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相尹的眼睛也凝聚在了见到谢羽的那一刻。

那个前一刻谢羽还觉得是老实巴交的人正伏在她丈夫赤裸的胸口前吮吸着他的肌肤。

谢羽几乎是暴怒地拿手包去砸风梧的头，把他又推又打地赶出去。期间风梧一直在求饶并且解释。可是谢羽一概不听，脑子里都是进来时的画面。

谢羽重重地把门关上。她头抵着门冷静了一会。她转身去几乎是颤抖地想去碰相尹。

“…别碰我。”相尹闭着眼，他的心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开一样，按理来说他颈部以下都毫无知觉，又怎么会感受到心脏传来的剧痛呢？况且这疼痛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相尹觉得窒息，脸慢慢地涨红了。谢羽见他几乎呼吸不过来吓了一跳，扑过去抬起他的下巴，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渡给他。

相尹平静下来，却仍然闭着双眼疯狂地躲避谢羽的触碰，他的脖子青筋凸起，脸上的红色还没完全褪去。

谢羽怕他感冒想掀开褪到腰部的毯子换成棉被。

“不……别碰我。”相尹挣扎着。

“等会着凉了。”

“求你……叫个外面随便什么人进来收拾，别掀。”

话还没说完，谢羽就已经扑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了。

“不会再有别人了，以后都是我，永远都是我。”

听到这句话的相尹眼角溢出了一滴泪。随后他任由谢羽取出了他身体里的东西。液体撒了一地。谢羽抱着他去泡澡。谢羽一寸一寸地抚摸他的肌肤，即便他毫无感觉。她紧紧抱着相尹，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谢羽连夜带相尹回了相宅。一番安顿之后，相尹沉沉睡去。谢羽披了件衣服去阳台抽烟。烟草在谢羽指间燃烧殆尽，手机震动在静夜里额外清晰。

“喂？羽？出什么事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电话里的男音磁性而慵懒。

“相尹的陪护叫风梧那个，你明天处理下。”

“嗯？”电话里的声音一振。“怎么处理？”

“他今天对我言辞轻佻，你说怎么处理？”

“明白了，需要再找一个吗？”

“不必了。”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会。“知道了。”

谢羽按灭了烟。回浴室洗了个澡，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决定了一件事。她穿着睡衣钻进被窝里。被子里传来一股热气，谢羽慢慢靠近，然后抱住了那副身躯。触手可及是皮肉包着骨头，相尹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一点没长，反而骨节越发明显。她和相尹结婚三年，渐渐发现他的一些脾性。他从不多吃多喝，饮食方面对自己近乎苛刻。因为体重增长，搬动他的负担就会增加，喝水多会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