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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开的大腿中间一股浓稠的液体缓缓地流淌了出来(7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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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在这样的情景下相见,一愣后,全都跪在了父亲的遗体前,母亲哭

的伤心欲绝,她活了二十一年,还从没见过母亲哭的这么伤心的哭过,她的眼泪

也是刷刷地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母亲终于停止了哭泣,对她说:「霞儿,你爸爸……你爸爸他得

了传染病,太快了,太快了,你再去看他一眼吧,一会就要送去殡仪馆了,以后

再也见不到他了。」

瞿卫红搀扶着母亲走到了父亲的床前,母亲轻轻地揭开蒙在他脸上的白布。

他的脸色本就苍白,这时他静静地躺在那儿,一脸的安详平和,就像睡着了一样,

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睛,微笑着和她们母女俩说话。可她们心里都清楚,如今已

是阴阳永隔,再也看不到父亲鲜活的笑容了。

殡仪馆的运尸车来了,医院的勤杂工熟练地把父亲的遗体抬上车子。瞿卫红

疯了一样扑过去,想要再看上父亲一眼。她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爸爸——」,被

母亲拉住了,勤杂工关了车门,车子呼的一声开走了。

头七后,瞿卫红和母亲一起去给父亲扫墓,她抱着三个多月大的小冰兰,墓

上满是枯萎的荒草,新生的青草夹在其中,夕阳斜照着两个凄伤的身影,还有那

个怀抱中的孩子。荒草孤冢,寂然无声,只有轻轻地低泣、残破的纸钱在微微的

旋风中低舞……又一周后,瞿卫红带着小冰兰离开了,走前留下了一封信,信里

只写了一句话,「请把我忘了吧,不孝女走了,永远不要找我,就当我死了吧!」

她走的那天,下关码头还是那么热闹。客轮平稳地靠上码头,船工搭起跳板,

检票的人刚一打开铁门,乘客们便迫不及待地涌了过去,争先恐后地检票上船。

过了不久,汽笛一声长鸣,船后的螺旋桨掀起翻滚的浪花,客轮缓缓驶离了码头。

瞿卫红坐在客舱上层的窗户边,一手支颐,一只手对着岸上轻轻挥动,无声地同

家乡告别。

客轮渐渐远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黑影,但船舷两侧激起的浪花还在月色

下闪着银光。瞿卫红的眼前似乎又回到了扬子江上的那个夜晚,朦胧的月色,和

这个晚上一样的月色。蒙蒙的雾,和这个深夜一样的雾。她好像又听到了叮叮咚

咚的琵琶声,听到了战场的金戈铁马,听到了霸王别姬的凄伤旋律。而这一切,

都随着那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客轮远去了,消失了。

月光下,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像一尊塑像立在码头上,高高瘦瘦的身子,一

张坚毅而沧海桑田的脸,一双深邃的饱含泪水的眼眸,还有浪花冲击堤岸的哗哗

声,在深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

浓重得化不开的乌云将天地裹得桶一般漆黑,狂风卷集着幕天席地的暴雨肆

意摧毁着广阔大地上的的一切。

风声凛冽,暴雨从破烂的窗口狠狠的抽进来,把窗楣打得哗啦啦响,瞿卫红

正站在窗台边,她的胸前已湿了好一大片,加之她身上穿着的那身洗得发白的狭

窄局促的旧军服,这两者将她她浑圆硕大的吊钟型乳房清晰地勾勒了出来,两颗

褐色的乳头更是呼之欲出,任何男人见了恐怕都会被诱惑得直流鼻血。

瞿卫红对自己胸前的春光乍现全然不知,她久久地站在那里,沉默地一语不

发,心中却思绪万千。四个月,她从农场回到家乡,又从家乡回到农场,一切好

像又回到了原地。

当初,她选择带着小冰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是希望能给小冰兰一个家,一

个温暖的家,可父母亲平静的生活却被她毁了,所以她带着满心的歉疚和自责走

了。离开家乡,她还可以去哪里呢?也就只有这里,这个合作农场还给她开着门,

还是看在孙政委的面子上。

其实,瞿卫红哪能不知道孙政委的心思,一个男人走了,又有一个男人趋之

若鹜的扑上来,可这些男人们爱的又何尝是她这个人呢?他们喜欢的是她的身子,

是她的奶子,是她两腿之间的那个小洞。但是为了小冰兰,她还是住进了孙政委

腾出的一间单人宿舍,因为她在这里平静地照顾小冰兰而不用顾忌旁人的眼光。

小冰兰已经进入梦乡了,小香兰现在也睡下了吗?瞿卫红已经好久都没看小

香兰了,小香兰会不会哭着闹到要见妈妈?小香兰已经快三岁了,她很懂事,每

次都会在分别时替她擦眼泪,瞿卫红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惋惜。小香兰是石家的

私生女,石家不愿意让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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