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发出阵阵 软弱无力的喘息(3 / 11)
的面孔,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不就是我吗!”游逸霞笑容可掬。
“是你把我绑成这样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曾黛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但她知道,落到游逸霞的手里,自己决不能落得个好。自从十多年前她父
亲在那场权位争夺战中击败了游逸霞的父亲后,她们两家人的关系就一直非常恶
劣。在大家还是邻居的时候,两家的人就是走在路上见了面,都会向对方大翻白
眼。数年前,曾黛的父亲调到邻县担任副县长,全家跟着搬了家,就再没跟游逸
霞见过面。但是曾黛知道:游家人素以心胸狭窄,容易心理不平衡着称,怎么也
不会忘记那场极为激烈和下作的权力之争的失败之恨。难道说:今天的事情是游
家筹划了多年的报复?
“不止是我,还有他们。”游逸霞微笑着伸手向站在旁边的那一男一女指去,
动作就像一个小秘书在向候客室里的客人介绍自己的老板。
曾黛立刻就认出了红茶店里的那位主妇和被她称为“阿弟”的小伙子。不过
此时两人都已经换上了得体的便装,面目也都与在红茶店时大不相同。主妇一双
眼睛如夜空中的明星一般灼灼发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气概;小伙子
浓眉如剑,满脸的桀骜不驯,显示出他是一个极有个性的人。不过此时他的一双
眼睛只是来回在曾黛毫无遮掩的胸口和下身之间打转。这使得曾黛感到深深的羞
辱,心中的怒气也一下子高涨起来
但是曾黛毕竟是一个有着不凡个性的女子,心中的羞辱和愤怒刚刚升起,就
受到了她自己强大的理性的压制。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内心的感受是
无关紧要,毫无用处的。她一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开始回忆自己落到这
些人手里的经过。突然,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是父亲让她到那间红茶店的,难
道说……
“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里?”曾黛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问道,摆出一副
对自己赤身裸体被绳捆索绑的状况毫不在意的姿态。
“曾叔叔和蓝阿姨他们在哪里?这正是我们想问姐姐你的问题啊!”游逸霞
娇笑着说道:“姐姐你可要老实回答我们哟!不然的话,可就不要怪妹妹我不念
旧情了!”
“什么?不是你们冒充我爸爸把我骗到这里来的吗?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他在
哪里?”游逸霞的话使曾黛感到十分讶异。
“姐姐不要冤枉好人。那个电话千真万确是曾叔叔打给你的,我们也是窃听
了你的电话,才知道他要你去那个红茶店找他。我们想先下手为强,就赶在你之
前去了那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游逸霞一脸无奈和郁闷地把手一摊,“不
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当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曾叔叔竟然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的了。幸好,他好像只顾到自己逃命,却忘了打电话通知你取消碰头。于是我们
索性将计就计,借曾叔叔留下的瓮,捉住了姐姐你这只美丽的鳖。黛姐姐,你要
怪就怪曾叔叔做事考虑不周,千万不要怪我们哟!”
曾黛听了游逸霞的话,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气恼,还生出了几分对父亲的怨恨。
“那么,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和我的家人过不去?”曾黛把头
转向那一男一女,压抑着心里复杂的感情问道。
“第一个问题我来回答:”那女子用冷峻的声音答道:“我是市公安局刑侦
支队的薛云燕,警号313584. 旁边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巡警支队的档案管理员田
岫,‘岫’字的写法是‘山’字旁,右边一个理由的由。他是聘用人员,没有警
号。”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你和你父母为什么要跟那十四个在黑矿山里工伤致
残的矿工和他们的家属过不去,我们就为什么要跟你们过不去。”那个名叫田岫
的年轻男子平静地答道。
曾黛不禁暗吸一口冷气,一阵恐慌袭上她的心头。她父亲收受黑心矿主的贿
赂,残酷迫害伤残矿工及其家属,而她则向省级纪检部门施压,要他们对这些受
害者的上访哀告置之不理。这件事一直是她最不愿提及和面对,也最害怕为外人
所知的。今天这个年轻人一张嘴便说出此事,这使她颇感意外和恐惧。
“你们是那些矿工的什么人?”曾黛强压自己的紧张,继续以平静的语气问
道。
“只是他们的同情者而已。”仍是田岫的回答。
“那……你们想为他们争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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