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男人原就是靠不住的(8 / 10)
始,过去的那些亲戚,一些本不认识却千方百计想跟她
结识的人都来她家串门了。
她让挂红将家里的好烟好茶,统统拿出来招待客人,还上上下下的忙活。渐
渐地那些客人就不成帮结伙地来了,而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地都是挑平常人麻痹
大意的时候来,比如晚饭时间,要么干脆半夜十二点以后敲门,每个人都带着自
己毕生的血汗钱。
「这是我多年的积蓄,听说你们在集资,年底按百分之二十分红,我也算一
股。」「挂红,这次就见外了,咱们过去是一个村里的,我还信不过你吗?」
「咱们在以前是同学,好歹姐妹一场,你也你管我,这钱一缩水,我都不知今后
怎么办?」「没这回事?!你收了我小姑子的钱,当我不知道?你也太没记性了,
当初她也是我带来跟你认识的。」「这是我们家全部的积蓄,听说银行又要减息
……」有人干脆什么也不说,放下钱就走,纸包上写好自己的名字,废话就不用
说了。
这一年风调雨顺,贵生除了出谋献策,还取系了市里的几大酒家;小燕更是
大显身手,又兼政府出台了休鱼的政策,这就使小燕的养殖海产品在休鱼季节供
不应求。林家兄弟更是视贵生为他们家的福星,像对待长辈一样将他供着。
小燕和挂红各自都在心里暗笑,挂红经常流露出自己是大功臣的嘴脸,加上
杂货铺的生意也如火如荼,也就把别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小燕很快就发现她已经
被宠坏了。她嫌家中的那台电视尺寸太小,嫌没有洗衣机,嫌洗澡不能洗淋浴。
她曾经是个穷媳妇,现在有钱了,日子就该过得像模像样。
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是她设想的那样。她闹着要买洗衣机,要买淋浴器,
还要买一台十八英寸以上的大电视。林刚说:「我也觉得是该买,可是钱呢?」
「我这不管,反正应该买,」挂红斩钉截铁说:「你去找你弟媳,让她拿钱
出来。」林刚不敢找小燕,但他找了弟弟,林奇的耳朵根软,禁不住他哥哥的轻
声细语。小燕在一边不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斟酌,盘算着该如何对付。
等到谈话差不多要结束了,小燕像做出什么重大决定,宣布说:「洗衣机是
该买,这些年来,一直拿我们女人当洗衣机用,还是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处。」小
燕接着:「淋浴器吗,我也不知道能装在哪?」她的话其实是在提醒林刚,目前
的居住环境,根本不适合安装淋浴器。
林刚把话带回到家里,挂红不想多说什么,她觉得与小燕是把钱捏得太紧了,
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个功臣。再遇见小燕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她觉得小燕的口吻,
就像自己是这家里的主人一样。从那后,难免说了些风言风语的,她的话并不多,
可是到了小燕的耳朵里,没有一句中听。
吵着去了趟县城回来,天气还没热,挂红已经是短裙,配上露着肚脐的紧身
体恤。她把杂货当做自己的家里,衣着十分随便,永远是骇世惊俗的尽可能暴露,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身上丰腴的肉展览出来。
现在铺里佣了她的一个亲戚,她每天就装模做样地过来巡视一遍,然后就坐
到柜台上嗑着瓜子喝着茶,对着满街的男人卖弄风情。有人进来,她也不回避,
不仅不回避,根本不当一回事。明知道男人贼溜溜的眼珠,正盯着自己光溜溜的
大腿,盯着自己露出的肚脐,但是她并不在乎。
挂红喜欢男人对她有兴趣,她喜欢自己很性感的样子。这天,小燕从斗屿过
来,见家里的大门紧闲着,敲打了好一会也响应,心想家里没人了。正想离开,
里面却有了应声:「谁?」小燕忙说:「你在家的?是我,挂红!」
门开了,挂红头发蓬乱,一边用梳子梳着,嘴里噙着扎头发的皮筋儿,脸色
赤红嫩白,对小燕笑着。小燕说:「我还以为你不在的,你忙什么了?」挂红从
嘴里取了皮筋扎了头发,拉住了小燕,两人从那斜旁的楼梯上去,一推门,门后
竟站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是贵生。
「啊,原来你在这儿?」小燕斜眼说,贵生不知所措,立即笑道:「我来找
挂红办个事儿。」便去桌上倒茶水,才发觉壶里并没有水,就小跑了下楼去提水。
「大白天你们也干那事?」小燕责怪着说,挂红嘻皮笑脸:「不选这时候,还能
等晚上,光是你哥就把折腾得够呛。」
贵生打了水上来,她们便不再说了。三个人就在楼上泡茶,小燕说:「斗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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