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勾引大师兄狂犬甘为胯下炉鼎(1 / 3)
清珩山作为南大陆第一仙门玉衡派奠基之地,确有其独到之处。目及尽处轻烟似乳,渺渺依依,琼楼高台,栉比林立,漫山遍野都开着洁白的忘忧花,清幽如兰,其香嗅之能使人平心静气,故名忘忧。
据传这花背后还有个跟鸿筠仙尊相关的逸闻,说是仙尊年轻时曾有一心爱之人,但为修天地大道,终是狠心斩去七情六欲,与尘缘作别,这一片忘忧花便是其得道渡劫时斩下的三千情丝落地生根而成,一夜之间,铺满山头。
不过李湉对这个说法一贯嗤之以鼻,仙尊何等人物,怎会囿于如此小情小爱,不过是世人编排出来夺人眼球的小道消息罢了。他出身八大世家之一的李家,却对荣华富贵无甚爱好,一心向往仙路修行,作为家中幺儿,父母自然极尽宠溺,打小灵丹玉液洗筋伐髓,活生生用金玉砸出来的一副好根骨,又花重金请了仙师指导吐纳筑基之法,在这次玉衡派五年一度的开山收徒时一举功成,轻轻松松便进了候选之列。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踏上清珩山,只觉如梦如幻,不愧凡间仙境之名。一想到说不定有机会能得见仙尊本人,李湉内心更是激动万分,他从小听仙尊的故事长大,一人一剑拦下万千魔修,临阵突破,力挽狂澜,救下苍生无数,更是开山立派自创仙门,风姿卓绝,面若好女,连魔教的圣女都一度为之倾心,堪称是百年来南大陆上一等一的传奇人物,李湉对其早已仰慕许久,甚至有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从听不得旁人说其半句坏话。
他与其他几位这次新收的弟子一道跟着引路师兄上山,途中便已开始憧憬起之后几年的光景了。
忽然,一股凛冽的血腥直冲鼻尖,在周围浅柔如蜜的花香中显得十分肃杀,格格不入。瞬间便被抓回了思绪。
李湉眉头一紧,回头却见一黑衣煞星出现在背后,瞧着像是二十出头的年岁,长得其实不差,眉眼凌厉,棱角分明,只是神情桀骜,加之那一头并未束冠在风里招摇的嚣张红发,和一身浓重的血腥味,活脱脱一个炼狱里刚爬出来的可怕魔修,强大的气场压得在场的几个半大孩子胸口一紧,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清珩山怎么会容许这种魔头在此放肆?!
李湉对上那双淡漠的眼睛,心头一颤,后背直冒凉气,只能将视线投向带队的那位王师兄。
却未料对方面上也露出一丝异色,毕恭毕敬地低头道:“二师兄,您回来了。”
那煞星却理也不理,径直路过他们一行人身边兀自上了山去,根本不屑去回。
李湉微松口气,又被对方傲慢的态度弄得不太舒服,他眼角一抄,扫见一旁王师兄的表情也很不好看,带着点微妙的讥蔑。想来对那位所谓的二师兄也只是阳奉阴违,心里并不服气。
倒不知这样古怪的角色是怎么会被仙尊收做弟子的。
后来见那黑衣煞星走远不见踪影,李湉才大着胆子打听起对方的身份,师兄并不多说,只称那男子名为詹妄,是师尊当年尚在人间历练时捡回的孤儿,交由大师兄抚养成人,性格一向孤僻桀骜,我行我素,因为入宗门很早,辈分上亦有虚高,名义上还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地位上比他们这些后来的二代三代弟子还是高出一大截的。
因此见了该有的礼数还得有,之前有个二代弟子就是因为不喜对方做派,出言不逊,被对方一掌打得呕血不止,若非大师兄闻言赶来及时制止,那人的丹田根基都差点毁去,绝了修道之路。
李湉听得心惊胆战,只觉仙门中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危险分子实在太过可怖,不由质疑为何犯下了如此猖狂行径,对方却还能安然无事地待在清珩山之中。
按照其他宗门的规矩,不说逐出师门,至少也得关个十年八年的禁闭反省一下吧,哪能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对此,王破师兄似乎也没有答案,想了会儿摇摇头叹道。
“哎,可能还是咱们大师兄翩翩君子,太过心善了。”
而此刻被同门认为太过心善的玉衡派首徒徐修雅正沉着一张俊脸,剑眉紧蹙,一把挥开了主动凑上来的男人。
“……脏成这样,去洗干净了再来。”
徐修雅一脸难掩的嫌恶。
詹妄哈了一声,浑不在意地舔舔指尖滴下来的血,瞧见对方额前绷出的青筋,勾唇道:“师兄,我是等得及,可你熬得住吗?”
他天生断眉,眼尾如钩,高鼻薄唇,一副不近人情的凶煞相,唯独在徐修雅面前才肯龇着牙驯服地摇摇尾巴,像条知道认主的恶犬。
这一句恰打在七寸上,徐修雅登时不吭声了,浑身失控溢出的寒气在他睫毛尖上都凝出了淡淡的白霜,每一次灵力循环,都会让他体内的毒深上一寸,那刻骨敲髓的痛苦也随之更强一分。
詹妄习惯了徐修雅这副排斥又只能被迫接受的隐忍模样,心里还生出两分扭曲的暴虐快意来。他这位大师兄素有洁癖,潇潇青竹一般的风雅君子,瞧不上他这种血泥里爬出来的腌臜货色也正常,纵使现今中了毒修为受损,难以精进,对他这个唯一的解药也依旧摆不出什么好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