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古代青楼杖责sp)下(8 / 9)
提出的要求你会犹豫的。”
“……”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嫌我粗俗。”他笑了一下,自嘲又有些得意,“可我好歹也是生意人,最会察言观色,琢磨人心。”
“我只是……”
“当时我就想,给你十年时间,如果你还想着他,就放你离开。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你回去吧,自己做楼主。”他拿出张契约,交给我,“我买下了万菊楼,算是个临别礼物,谢谢你陪我十年。”
章公子走了,把皮货生意一路做到了西域,再也不回来。
我以主人的身份回到万菊楼。
6
整整一个月,我都让自己忙碌起来,置办宅子、剪裁衣服、采买物资……唯独不去万菊楼。
我不敢去,害怕看见阿玥,我从侧面打听到他现在过得并不好,被客人打,被楼里其他人欺负,甚至连伺候人的小厮和龟奴都看不起他。
但总不露面也不是办法,于是择日不如撞日,我随便捡了一天,在傍晚时分去了万菊楼。
不过,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楼里乱糟糟的,正在上演一场大戏。
打架的人很认真,看热闹的人也认真,他们谁都没注意到我。
但我注意到他了。
我的阿玥就站在楼梯上,一身麻灰袍子,头发随意挽着,凭栏而望,脸上笑嘻嘻的。如果不是那丑陋的疤,我真以为又回到了过去,他站在廊下看恩客们为某个心仪的公子争风吃醋,笑眯眯地往我身后一躲,小声评论着哪位客人的鞋子被踩掉了,哪位客人的肚子被揍了。
我不忍看他的脸,可又忍不住仔细看,是怎样的痛才能造就这般凹凸不平的疤痕,虬结纵横地宛如团烂补丁将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毁得面目全非。
然而,无论我多怜惜他,怨恨依然有之。
因此,我决定往前踏出一步,为我们的故事画上一个结局,这一次,我自己掌握命运。
7
又过了几日,阿玥的伤终于不再渗血,也不再发烧。
这是个好兆头。
一天外面下着雨,我从外面办事回来,阿玥不见了。
我扯住一个龟奴问,那人表情复杂,指着后院支支吾吾。再听后院,一片嘈杂。
我撑着伞来到后院,人们都躲在廊下往院中张望,阿玥正在地上爬,两腿动不得,全凭上身的力量往前蹭,身上全是泥水,也不知淋了多久。
人们发现了我,停止了窃窃私语。
我走到院子里:“你在干什么?”
阿玥停下兀自喘气,发丝黏在脸上,面色惨白,不停打寒颤,他回头看我:“我自知身份卑贱,不配住那高屋华堂。”
我站在那不知所措,最后在一众惊异的眼神中,扔下伞,抱起阿玥。
怀里,他是那么的瘦,那么的轻。
阿玥轻轻说:“你把我扔出门吧,当年我做错事,让凤师父枉受牢狱之灾,我现在身无长物赔不了什么,只有这条命了。”
我听着难受,先前那样对他不过是想出掉心中积郁的恶气,就像以前一样,他做错事,我打过罚过之后,依旧宠爱。
可他似乎已经忘了那个时候。
8
我带他回去,换下湿衣服。
他背上有各种伤痕,新旧相叠,触目惊心。胸前的两枚乳粒残破不全,我问他怎么造成的,他回忆说,前几年的一位客人在他胸前穿环,结果拉扯小环时力度没掌握好,生生拽豁了口。
他头枕在我腿上,语气平淡,好像那是别人的故事,可我知道,胸前乳粒敏感,这种撕裂的痛楚最难忍受。而他以前是出了名的怕苦怕痛,我不敢往深了去想他到底是怎样熬过那等酷烈的摧残。
我给他擦干头,换了话题:“你在跟我闹别扭吗?被我罚了板子,又罚扎纸花,心中不舒服,非要离开?”
“没有,是你说的,身子养好些就回去。”
“我又没说你身子已经养好了可以离开,你分明是跟我叫板。”
他抿住嘴,显得委屈巴巴。
“你自己也说做错了事,难道不该打?”
他美丽的眼睛眨了又眨,忽然涌泪水:“可每次你罚完都安慰我……”
我气笑了:“所以是我错了?”
他没说话,望着满屋的纸花发呆,良久之后才道:“你还生我气吗?”
“不生气了。”我怎能再生气,用十年的时间去悔过一件事,早就够了。
他开怀地笑了,笑容灿烂而明媚。
“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他问。
“能。”
9
我以为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但我错了。
就在淋雨的当天晚上,他又发起高烧。
我把城里所有的名医都请来了,可他们说,没救了。
我不相信,那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为什么淋场雨反而不行了呢?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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