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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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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看着他那鸦翅般的睫毛还在不断颤抖,不仅挑了挑嘴角,随即又装作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视死如归的表情,还委屈上了?”

段鸿猛地睁开眼睛,急急辩解道“奴不敢,伺候王爷,是奴的荣幸”,下定决心一样的回手握住那只攥着他下巴的手,好像有些急切的去吻对面那人带笑的唇。

叶铭笑了一声,错开了他的吻,靠回椅背,懒洋洋道“我可没有强迫人做这事儿的习惯”

说罢不耐烦的端起了茶杯,抿了抿茶。

段鸿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烫,羞耻心快要淹没他那刚强的身体,让他喘不上气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恬不知耻的妓女,巴巴的凑上去,结果还被嫌弃地拒绝,他苦笑了一下,自己和妓女又有什么不同呢。

“以前是做暗卫的?”叶铭发问了 段鸿顿了顿,显然叶铭已经查了他,撒谎也没有意义。“是,奴以前是五王爷府里的暗卫”

“嗯 ”叶铭的食指在桌上扣了扣,看起来心情不错道“以后你可以去藏书阁看书,也可以出门,不过要带着你的小厮” 看了看连脖子都是红的段鸿,心情好像又愉悦了一些,“做什么事情要有我们王府的样子,别给我丢脸”

脚尖踢了踢段鸿的膝盖,“退下吧,把门口温哥儿给我叫进来伺候”

段鸿瞪大了眼睛,他已经做好了侍寝的准备,怎么,王爷看不上他,胡思乱想着,给叶铭磕了一个头就走了。

他心里因为不用和王爷上床松了一口气,却又忧心入不了王爷的眼,不知今后怎么办,心情也沉重着。不过王爷准他去藏书阁,也准他外出,今后再慢慢想法子吧。

秋云见段鸿心情不好,也跟在后面不敢吱声。

叶铭喝了酒又嬉闹了一天,早早就歇下了,眼前却又闪现出那人涨红的脸,微微颤抖的睫毛,心里暗骂,呆子,翻了个身,又烦躁道,五王兄不会真的是拿捏住了他的喜好,才送了这样一个人吧,不可掉以轻心。

叶铭那充血的头有些晕,独自一人在院里练剑,胸中的烦闷才驱散了,他暗叹一声前路茫茫,心中总是被压住的那一点点想法又冒出头来,假如,假如我不是这样的身份,他心想,那我一定会做个开疆拓土的将军,守我大齐江山。

心下激昂,手中的剑也带着凌厉之气,斩破了静谧的空气,嗡嗡作响,似乎是在回应他的抑郁不平。

叶铭是当今皇上的第九子,和太子是一母所生,比太子叶睿小五岁。小时候的叶铭总跟在太子后面跑,长大了以后也一直在跟随他的兄长。叶睿聪慧宽和,行事作风稳重宽厚,很有太子的风范。叶铭还小时一直把他当作标杆,没想到后来却长成了一个欢乐跳脱的洒脱王爷。

叶铭和一同长大的林景湛与闫恺效,一起跑马钓鱼,喝酒吟诗,一起挤眉弄眼地捉弄过其他士族子弟,一起逛过京城最火的妓院,一起挤在野外的火堆旁看过月亮。

他想就做这样一个诗酒风流的王爷。可是闫猴子眯着醉眼摇了摇扇子,说“你呀,注定做不了闲散贵人的” 再问他为什么,闫猴子却又借着酒,风言风语起来。

叶铭小王爷如今也在朝上听政,闫恺效每天下朝必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安抚已经被某些阿谀奉承的大臣气炸的叶铭。

他们的皇帝陛下年轻时也是一代贤君,整顿吏治,崇尚俭朴,宽厚温和。一批有真才实学的忠臣被委以重任。可是叶铭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父皇,已经变了。

渐渐地也信起人生而有轮回,信起佛来,整日里不是在抄经,就是在礼佛,国家大事虽然不管,但是却变得容易听信谗言,手段渐渐独断专行,暴虐了起来,对待直言的忠臣往往打压或者是根本不理不睬。

五王爷叶承却紧咬着太子不放,处处为难,恨不得立刻抓到一个足以废立太子的把柄。

今天早上一站到殿上,叶铭就看到礼部尚书梅汝傲颤巍巍的往前一踏,他这心里便觉得今天肯定又没有好事。

梅尚书本人虽然有个傲字,但他和傲一点边都没有沾。皇帝念佛吃斋,那他就是那个把皇上拐出家的。惯会用手段哄得皇上高高兴兴。

果然梅尚书笑眯眯地奏禀道“皇上,昨日京城来了一行天竺僧人,带着他们的佛经,说要进献给皇上,其中有一本是稀世孤本”

“哦?”宝座上的皇帝有些欣喜,右手撑着扶手,身子前倾了一些示意道“你详细说一下“

梅尚书立刻清了清嗓子,回禀道“皇上,他们还带来了一颗舍利子,是一颗比臣拳头还大的宝物,臣请陛下,恩准建造一座佛塔,用来供奉这颗舍利子,以示对佛的诚挚之心。“

殿上立刻起了讨论之声,为了一颗舍利子就建造佛塔,实在是太奢靡了一些。

恰逢在京的柳予安老将军站出来,“陛下,这些天竺人来我朝没有立刻面见陛下,带件东西就能让我朝皇上建造佛塔供奉,是不是太随便了一些。“

叶铭看着那站的端正的梅尚书,气的想磨牙,这老东西,看着正经,私下里用这种机会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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