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2 / 2)
身上的杜衫,可杜衫却力道惊人,只能重新把剑送上去,一双眼也有了几分恨意。
这双眼如一盆冷水把杜衫刚点起来癫狂瞬间熄灭,他松了燕飞手腕拉开距离,“你是江湖人,江湖有江湖的道,我是官家人,官家有官家的道。”
“我燕飞从来不听什么道,我就认我自己的一套,你背负代大哥在先就是不义,你伪装自己悬壶济世就是心有不正。”
每一句搅得杜衫心中的伤洞越发地痛楚。
燕飞不明白为何自己在杜衫眼睛里读出了受伤,他放下剑心有戚戚,原来心不全是石头做的。
“你不是要了结我么!”杜衫发问。
燕飞一掌推开门,阴湿地冷气进入屋内,“你既然在我这里没了生的意志,事已至此,我了结你现在还有何意义!”
“再没有这样的机会能让你把剑放我脖子上。”
燕飞皱眉回头看杜衫始终背对着他,就像一个孤零零的影子,摇摇曳曳的,当初就是被这样一个人给骗去,当他回来时知道杜衫的欺瞒,他是真的怒有那么一个人能如此玩弄他人,现在他生气不起来,反倒觉得这人让他心里产生一种怜悯的情愫,“我不稀罕你现在这样。”
杜衫一个大笑,笑声依旧几分狼狈,院子已没有燕飞的痕迹,“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哈哈,没想到我杜衫还真是做人失败。”
要是他不曾救过尚铭,就不会下山;要是不曾下山,依旧可以不懂红尘;不懂红尘,就不用去体验尚铭所追求的大义;不体验大义,也就不会投向寒兮卿手下再遇上燕飞。
可这一切他都不后悔。
开春之后,皇室民间选秀,让民间小热闹一番,炎阳国这两年的战事为华元的太平添了几分紧张,却也无碍华元的心腹地华城的歌舞升平。
戚凌儿成了皇家内定下的妃子,在正式进宫前她被戚家老太太下令都不得出自己闺房一步。
“怎样,那人回来了么?”戚凌儿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回来。
“小姐先让我喝口水,跑得急。”侍女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喝下。
戚凌儿眼睛里闪着光,“慢点喝,是不是那人回来啦。”
侍女点头,“我今天去看院子开了,小姐你怎么哭了。”
“我还以为他一走再也不会回来,小桃你帮我好不好。”
侍女小桃手足无措,她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掉眼泪把她心疼的,“小姐你别哭你说的小桃做就是了。”
收到信件的杜衫拆开看了看然后又放进自己衣袖中。
“就没有什么话要我带吗?”小桃问话。
“请回,在下还要进宫办事,见谅。”杜衫一番客气,小桃见他真要走拉住他的袖子。
杜衫心里一动,常人不能察觉的微叹一声,像是憋很久也只能小心翼翼舒一口气,他拉下小桃的手,“就帮我给你家小姐带话,一切安好勿念。”
去往鸿机处中,杜衫碰上了朱雀堂主光清,专门辅助寒兮卿处理祭祀之事。
两人有过寥寥几面,点点头打个招呼。
“国师。”
寒兮卿正看得占卦象入迷,见二人来,一个招手,“光清你来看看。”
光清上前,杜衫自动退在门口守着。
“杜衫你也上来。”等寒兮卿和光清交谈几句,他唤上杜衫过来。
“主上。”杜衫瞧见桌台上的卦象,他对这些玄幻术没有涉足过,却也知道华元历任国师都能做预言,预言是泄露天机之事,泄露天机过多之人都没个能寿终正寝的。
华元天朝在任最短的国师不足一年就暴毙而去,都说寒兮卿接手国师职位时,天空出现了圣光。
光清卦象解读,运势是下,寒兮卿点头认同了光清的解读。杜衫不清楚这一卦算的是个什么,他也不好问光清,一是他和光清不熟,自上任白虎门的堂主手头的任务多加上他自己有心办事自然无暇顾及同僚之间;二是他必要成为寒兮卿的得力属下,猜测主上的想法是大忌,但寒兮卿没有避开他和光清聊的话题。
“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会面?”寒兮卿忽然问他,提起第一次会面。
“是在寻香楼。”他回道,想起两人正式会面时寒兮卿出围解救他,从而避免他交锋达司令,那时耳闻对方与阿铭的关系,不愿顺从对方的招揽。
寒兮卿点头,“这次北街的事你做的很好,皇上那边赏你金银珠宝也算是对你的肯定,要知弘雅向来看不好武力恩仇,眼下还有一桩任务非你不可。”他给杜衫委派新任务,并直称了皇帝的名字弘雅。
杜衫到现在还没有看懂国师与小皇帝的关系,他猜却不敢确认,领了新任务立刻离开鸿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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