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3)
听见赵蜓的一声惊呼,对方想要阻拦,却始终不敢把肮脏的手放在他精致的衣物上。
湛京泓嘴角微勾,脚下却更加用力,前后摩擦了两下,不多时便感觉到脚下的布料更湿,而赵蜓竟颤着腰再次高潮了。湛京泓收回脚,看着赵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颤抖着,他有些厌恶的把鞋底往地面擦了几下,果然留下一道道水痕。
这让他轻蔑地笑起来,也让赵蜓的身子蜷缩的更加厉害。
见他这般作态,湛京泓冷道:“装什么死,起来!”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中堂。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赵蜓无论心里是什么滋味,还是拢了拢身上的衣物,颤着身子站起来跟上。
赵蜓现在模样实在狼狈的可笑,除却脏乱,赵蜓更怕被人发现他身下的异样,因此他一直蜷缩着身子走路,唯恐被人发现的紧张感一直笼罩着赵蜓,让他又羞又怕。
一路上不少人见到他后都不禁面露反感,偶有几个知道在码头发生什么事的,看着赵蜓眼色的也更加不善,毕竟大人已经亲口说明,这是个胆敢拐走小少爷的罪仆,简直罪该万死,却不知为何大人没有将他发落。
经过荷花池的时候,前方的湛京泓突然停了脚步,赵蜓不敢靠近,只能和他保持着不远的距离,弓着身垂着头站在一边,配上他那乱七八糟的样子,简直比乞丐都不如。
湛京泓却仿佛没察觉到他的窘迫似的,反而如同朋友一般跟他闲话家常:“这池子倒是不错,荷花长的也好,这谭大人倒真是用心。”说着,他转头看向赵蜓,笑道:“你说是不是?”
不敢不回他的话,赵蜓顺从地低声道:“回大人,的确如此。”
湛京泓勾了勾嘴角,他缓步走到赵蜓身边:“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好好看看。”说完,他竟一脚将人踢下了荷花池。
赵蜓是会水的,因此倒没什么危险,只是他如今落在水里,模样却更加难堪。
“哈哈!”湛京泓直到此时才真情实意的大笑起来,显然很喜欢看他的狼狈,半晌才道:“洗干净,再来我房里。”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仿佛一切天经地义一般。事实也的确如此,谁让他是主人,而赵蜓是仆呢?
唯有赵蜓一个人在荷花池中,明明已是夏日,他却觉得这荷花池太过阴凉,竟然让他感觉身上阵阵发冷。
赵蜓虽然是罪仆,但湛京泓对他的态度不定:既是十分不客气,还亲手惩戒了他,可偏偏又让他近身伺候,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能跟着湛京泓从侯府里出来的下人们都懂得察言观色,因此尽管心里对赵蜓相当鄙夷,却也没有主动欺辱他,大多是当他不存在罢了。
所以直到赵蜓自己从荷花池里爬出来,又到后院里打水洗漱,整个过程中始终都没有人来打搅他,反而让他感觉轻松不少。
想起湛京泓临走之前的话,赵蜓也知道一会儿去他房里会发生什么,赵蜓抿了抿唇,还是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他还想再见澄儿,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和湛京泓作对,更何况……
赵蜓摇摇头,把自己脑袋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甩出脑海。在他洗漱的时候,已经有下人按照赵蜓的吩咐把衣物给他带了过来,穿上与自己几年前无异的仆役衣物,赵蜓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一个苦笑来。
他刚打开门准备去找湛京泓,便发现自己门口站了一个不速之客。
“……吴总管。”赵蜓嘴角发涩,在来人的注视下不禁垂下了头。
吴总管本名叫吴彻,是安平侯府里的老人了,他原本是能坐上侯府大总管之位的,却为了照顾湛京泓的生活起居,最后竟推辞了那让整个侯府都眼红的职位。
他对湛京泓十分忠心,做事雷厉风行,表面看上去有些严厉可怕,但其实对待赵蜓他们这些小仆,却也都一视同仁,没有苛待过。
因此在这里再次看见吴总管,让赵蜓心中十分羞愧,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而看着赵蜓,吴彻一向冷静的脸上也满是惊诧。他刚才没有看见赵蜓拦轿的一幕,但却已经听说了他的事,这才急匆匆地赶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赵蜓。
赵蜓这孩子当初是他亲自从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小小的孩子吃苦耐劳,做事也很认真,吴总管一直很喜欢他,早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上赵蜓去伺候小少爷,毕竟这在侯府里绝对算是非常好的工作了。
吴总管本就很关心赵蜓,更何况……整个安平侯府,除了当初无意发现真相的小少爷,后来也只有他这个总管知道赵蜓身体的秘密,对待他更多了几分照顾,因此当初得知赵蜓竟然暗中逃离了侯府,吴彻完全不敢相信,也对赵蜓十分失望。
而在刚才,他已经去看了那与小少爷有个九分相似的孩子,如今再看见赵蜓,饶是这位老人再迟钝,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能在安平侯府做到总管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他前后一联想,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你该不会……”吴彻语气急促,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赵蜓,心里的那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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