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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路,只好临时把两个测试融到一起,一次性测完。
翟阳煦和陈裕坐在小卖部的帐篷下,今天的天气很好,好得有些过分,他们只走了一半的山路就已经热得满身是汗了,还要拿着非常重的行李。
主任说会来两个人帮忙拿东西,要他们在饮食山庄里坐着等一下。
从疗养院下到饮食山庄大概要20分钟,翟阳煦和陈裕就边喝冰镇可乐边等着。
接病人这种事一般不会让医生亲自来做,很多时候是病人自己前来,或者由后勤组去接,翟阳煦也觉得奇怪,主任找上来的时候,他也不太想去,但还没问几句就被陈医生拉走了。
这个病人叫卞昼明,他跟别的病人不一样,他是s,他是来逃离他的m的。
只有灯的会员才可以来这间疗养院,来的大部分是m,像卞昼明这样的s可不多见,可以说他是第一个主动来疗养院的s。
卞昼明的情况档案里没有写得很详细,只有简单的个人信息,翟阳煦和陈裕都不好多问,只去了他家把他接过来。
他的行李其实不多,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大背包,但行李箱非常重,需要两个人合力抬着才能爬上山路,再来两个人刚刚好。
他们三个顺便在手机上玩起了飞行棋,卞昼明的手机很新,翟阳煦看出那是新出的手机,价格不菲,翟阳煦收回了目光,想着应该也要习惯了,灯的会员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一身名牌戴几十万的表也很正常。
半小时后,翟阳煦赢了,陈裕和卞昼明还在终点处不停地掷骰子前进后退,翟阳煦看见山林出口处出现了两个人,那两个人看着很熟悉,翟阳煦眯起眼睛,发现那是石元林和40号。
翟阳煦快步走过去问:“怎么是你们?”
石元林说:“后勤忙着做饭,找不到人,就让我门来了。”
陈医生也过去问40号:“你们就这么过来了?”
40号歪着脑袋问:“是啊,走了我一身汗呢,怎么了?”
陈医生想了会儿,觉得不应该啊,但还是说:“没什么。”
卞昼明拿着自己的袋子,其他四人就帮他搬行李,五人走走停停,20分钟的路程走了快一小时,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一身汗了。
主任正在门口迎接他们,卞昼明上前跟他握手,翟阳煦一伙人在后面都累得直撑膝盖喘气,心里早把主任和后勤臭骂一顿了。
卞昼明的病房被安排在石元林隔壁的空房间里,病房都在一楼,阳台都不是完全封闭的,他们以后出来晒衣服还会经常碰见。
翟阳煦跟石元林简单介绍了卞昼明,嘱咐道:“以后这就是你的邻居了,好好相处,你也该认识一下其他病人了吧。”
石元林应了一声,他抓着翟阳煦的衣摆想拉到别处说话,但翟阳煦一身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说:“我回去洗个澡再过来,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吧。”
石元林点点头松开了手,他想着那些问题以后再问也可以。
在回病房的路上,石元林看见卞昼明正在推行李箱,卞昼明的脸看着很成熟,应该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石元林想起翟阳煦的话,便主动走过去帮他推了一只行李箱。
卞昼明微笑道:“谢谢你啊,你在哪间房?”
石元林答道:“在你隔壁。”
卞昼明开心道:“那很好啊,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了,哎,我还不熟悉这里,等会你带我去转转吧。”
石元林等会还有话想跟翟阳煦说,便拒绝道:“不了,我等会……有事要做。”
卞昼明被拒绝了反而没什么,追问道:“是治疗的事情吗?我都不清楚这里的疗养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我的医生是哪个呢……”
石元林想着自己是重度精神失控,翟医生是对他一对一的,陈医生也是一对一治疗40号的,所以卞昼明应该会由其他医生接手,便放心说道:“应该是一个姓王的医生,他的病人前几天出院了。”
卞昼明感慨说:“真好啊,这里环境好,人也好,就是不太方便,我倒是没什么病,就是来躲一下人而已。”
石元林问道:“躲人?”
卞昼明苦笑道:“躲我的奴隶啊,他是个小疯子,我可真受不了他,我待在城里的话天天都能看见他的脸,可吓人了。”
石元林听不懂他的意思,帮他把行李推到他房间后,跟他道了别就回房间洗澡了。
翟阳煦和陈裕都不知道的是,此时石元林和40号的心理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正静静待在主任的办公桌上,同时存在的还有卞昼明的医生分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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