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三十五)埋骨地(3 / 3)
,伤口上甚至能看到红光,感觉骨头都是软的,烧焦的手臂瞬间变黑,痛得像是有根针在剔除整个手臂的筋脉。
仅仅是挨了一下,他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脸色瞬间变白发青。
“现在、立刻、马上!”祁笙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地滴出水来,他的脸色几度变换,怒道,“就算你现在不用,等你死了他们一样陪葬!”
又是千钧一发的时刻,白浔来不及躲闪,整个手掌被雷劈中,血肉模糊。
他两只手软软垂下,为了避免伤到腿,只能用手去挡,双臂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的手都断啦,拿不出来了。”
祁笙眉头皱紧,他当然知道白浔不过是托词,只需要心念一动魂魄就会自然离体,但看白浔这个样子,哪怕是双手断了,他也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疯了…笨得要死…”
祁笙双眼发红,他手上的血不断滴在地上,又被一层看不到的东西一滴不剩地吸收殆尽。
这是祁家完完全全只为了针对他一个人涉及的阵法,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被困在外面不得寸进。
白浔已经是拼了命在跑,但豁出去双臂也不过是完成了一半,就凭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完成另一半无疑是天方夜谭。
“我再说一遍,”祁笙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半点温度,“就算你最后活着,我也会要他们的命,你再不把体内的灵魂放出来,我要这里所有的人都陪你去死!”
“我不。”
白浔已经说不出话,所以小小地比了个口型,他一直自认软弱又怕死,但在这种时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硬气起来。
“噗呲。”
闷雷不声不响在白浔耳边炸开,一同炸开的还有他的半边脸。
白浔感觉到脸上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又不再属于自己,脑子嗡嗡一片,已经痛得接近麻木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道雷几乎把他的脸撕碎,现在他脸上半边焦红,从额头一直撕裂到下颚,狰狞到能让小儿止啼。
同时被夺去的还有他的一只眼睛,他再也听不清祁笙的声音,双腿却还在大步迈开。
为什么那么拼命?白浔已经顾不得想,他只知道如果一切不在这里结束,以祁笙的性格,肯定还会有下一批受害者。
——如果一切罪恶都能在这里停住,那就真的,太好了。
就在他意识都快混沌的时候,一阵哭声却穿破所有,不顾一切地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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