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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表情都扭曲了，任谁看到本该是自己的人在别人身下高潮脸色都不会好看。

陆泱缓了一会儿，他爬起来，后穴不断地流出白浊的液体，看得三人恨不能马上用自己的宝贝给他堵上。

孔代容退开了，高侪走到陆泱身边，他看着陆泱高潮过后粉红的脸蛋和脖子，叹了口气。

他没时间了。

高侪扶了陆泱一把，他拿出纸巾，递给陆泱：“擦一擦吧。”

陆泱身体发软，他低声问高侪：“你不弄？”

“算了，”高侪摇头，“你就用手给我弄出来吧。”

陆泱望着高侪，是发现了一道之前没有做过的题型的眼神。高侪这个人很矛盾。他从众、随波逐流，而且心态不好，有点自卑，讨好型人格，但某些时候他又会做一些陆泱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的事。他会给孔代容和赵卓出谋划策，又会在陆泱被操得狠了的时候拉他一把，体谅他一次。

为什么人不是非黑即白的。

陆泱低着头，有些困扰地想。高侪对陆泱的那点稀少的善意让他的恶更让陆泱憎恨。这种善意像是裹在糖衣里的黄连。

陆泱给高侪打出来了，高侪就跟他随便聊了点东西，大多是跟学习有关的，孔代容和赵卓不知道为什么双双沉默着。

趁着还没下课，他们从杂物间走了出来，陆泱裤子上有些很明显的痕迹，蹭了不少灰，他有些苦恼地皱眉，最后想，算了，总不能脱下来，就当看不见吧。

四人离开了，从拐角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是双手捂着嘴颤抖不止的白璐。

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但她没有幻听。她以为发生在陆泱身上的不过是最寻常普通的校园霸凌，没有想到……

白璐泣不成声，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脑子乱成一团，反复在眼前耳边出现的，是没多久之前陆泱安慰她时的话语，他的温柔和从容，让人见之难忘的漂亮面容。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陆泱身上？

陆泱四人回了教学楼，其他三人在前面走了，陆泱整个人都灰扑扑的，慢慢地走在最后面。

他看着地面有些心不在焉，一个抬头，就看见不远处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丁槐。

撞到陆泱的目光，丁槐就定定地看着他一眼，然后转身大步走了。

陆泱站在原地，在脑海中咀嚼刚才丁槐的表情的含义，末了，又慢慢地走回了教室。

孙明辉早等着他了，兴高采烈地正要跟他说什么，看到陆泱的模样，脸色变了。

孙明辉看着陆泱，神情复杂。

陆泱有些累了，他的体力在刚才被用完了，现在不太能进行表情管理，索性就没有表情。

他走过孙明辉身边，没有停顿。

孙明辉听到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谁呢？孙明辉感觉心脏有点疼痛，陆泱其实没做错些什么，为什么是他道歉呢。

孙明辉才知道原来喜欢不是他想象里那样美好的，喜欢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