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落入父母手里(2 / 2)
了长袜里。怕口袋会丢掉。
这顿晚饭做的很丰盛,还有一道鲫鱼菜,季溪看着妈妈的表情,好像在问:“能不能吃?”
季母笑着点头,她笑容的温柔是季溪曾经最梦寐以求的,熟悉的陌生。季溪看着季母的表情,低下头夹了一块鱼肉,沾着汤扒饭。
他吃了好多口,发现爸爸妈妈都没动,发出了疑问:“爸爸妈妈怎么不吃啊?”
“妈妈晚上吃饱了哦,你爸也是。”
季溪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但是他感觉有一点晕,身体里闷得他有点呼不过来气,他皱着眉咽下了嘴里的饭。想起喝一口水,可是起身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使不上力气。
“喂?是祖先生吗,关于季溪的领养费,是不是最近都忘记打来了啊,季溪现在回家了,不知道您是否能有点诚意,还是说,您已经玩腻了?”
祖天慈和徐鸿谨是目送季溪上车,下车,回了这个地方的,看着季溪回去了,他们也踏上了回去的路,刚走了不到一半,就收到了季溪父母的威胁,祖天慈心里只想着“完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季溪父母居然在家,他根本没关心过季溪父母的动态。
徐鸿谨还不明白呢,他印象里只知道季溪父母是站在祖天慈这边的,对祖天慈言听计从,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你为什么断了钱财供给?他们会怎么样?”
“你他妈呆啊,季溪他弟弟季泽文就缺钱救出监狱呢,这他妈是个陷阱,他们夫妻俩为了那个小儿子什么都敢做,你说会怎么样?我给了大几千万,够他们生活八辈子了,谁知道他们搞这些东西,真他妈够蠢的,贩毒。他们就是无底洞,给他们根本不能带给季溪一点好处,我原本也只是想给一点补偿,谁知道那夫妻俩一次要的比一次多,这次要我给她五千万买下季溪,季溪的命都可以给我。把季溪当物品呢,你说我为什么断了供给。”
“又怎么样,你不给我给,我买了。”
“提到能买季溪你脑袋就发热是吧,徐鸿谨你真呆假呆啊,季溪现在在他们手里,你猜他们能干出一些什么事情。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了,我比你更知道这种人会干出什么事情。”
徐鸿谨只听出了,几个重要信息:季溪父母很缺钱,五千万能买到季溪,他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好事,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是白送啊。
两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季溪家,季溪已经被季父连连暴打了好一会了,甚至拿起来板凳把季溪的腿都砸骨折了,季溪看着眼前宛如恶魔的人,那面孔极其陌生,季溪真的傻了,任由两个人问什么,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两个人又开始翻找季溪的行李,把季溪的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都是简单的衣服,还有一束破花,季父怒吼一声,将花连着行李箱一举摔到了墙上。季溪看着洒落一地的枯黄花瓣,心疼的无语附加,那可是徐鸿谨冒着暴雨送来的玫瑰。他根本舍不得扔掉,用塑料盒子小心的保存着,就那么被贱踏在地上了。
季溪的眼睛被血糊住了,他在地上缓慢蠕动着,胡乱的抓着地上的花瓣,终于抓到了一瓣,身体上的疼痛,他已经习惯了,他从来怕的都不是身体上的任何折磨,这种感情上的折磨,让他绝望至极。
在这一刻,他终于清清楚楚的认识到,他是真的被父母抛弃了,因为钱。
季父狠狠的踹了一脚季溪的肚子,他对季溪的恨意达到了极限,就是季溪,这个废物一样的畸形儿,生下来的时候就要卖掉,结果没人买,送都没人要。
这孩子从小就安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哭不闹,站着也是,坐着也是,当时觉得很乖,兴许长大了可以成为一个摇钱树一样养着,季溪赚的钱都给家里,给泽文娶媳妇。他们俩年纪大了,等到泽文长大他们就干不动了。没想到他们欣慰季溪的安静听话容易掌控,逆来顺受,全成了季溪所带来的麻烦。
季溪从小就被人欺负,打了从来不还手。初中居然被人扒了裤子,露出了那肮脏的身体,这个废物,无论书读的咋样,永远都是麻烦的废物。
亲戚朋友都知道了,在背后指指点点,原本不想管季溪死活的,夫妻俩受不了社会压力,搬走了,在新家的当晚,季溪跪着磕头,求夫妻俩能供他继续上学,他一定比以前更努力。
季父看着屋子里正在玩手机游戏的宝贝儿子,还是决定,那就继续供季溪读书吧,季溪成绩实在是好的离谱。以后说不定对小文是个有用的。
他们厌烦,厌烦季溪的眼泪,季溪的懦弱,季溪的逆来顺受。季溪是个怪物,夺走了泽文所有的幸运,泽文的智力,泽文的前途。
从小到大,所有的谩骂和殴打,只需要给季溪一个主动道歉的台阶,季溪就会立刻道歉,季溪不会怨恨,不会嫉妒,就算委屈了也会立即原谅,世界上没有比这个傻子更好糊弄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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