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1 / 2)
这岛上终于连上了网,佣人和保镖们都显得很是喜悦,徐鸿谨在房子里安了很多家具,电视机,电脑,游戏机,应有尽有。每次回来就抱着季溪玩游戏。
季溪兴致缺缺,只是低着头玩着徐鸿谨的手指,或者抬头耷拉着眼睛看着屏幕,对着上面炫动闪烁的画面发呆。
他想,孩子出生,取什么名字。会让他取名字吗……是男孩女孩,会不会是畸形儿,龙奉现在三岁了上幼儿园了,招人喜欢吗。小朋友问他妈妈去哪里了,他会怎么说,会不会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这样说的话一定会被嘲笑吧。
“徐鸿谨。”
“啊?怎么了宝宝,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不想在这里了,出去吧,我不去找祖天慈。”
徐鸿谨的脸色又难看了下来。死死攥着沙发角,舒了好几口气:“是这里不好玩吗?我再多搞点好玩的行不行?”
“徐鸿谨,我烦你。”
“宝宝……”徐鸿谨心碎了。“出去,别乱跑行吗,别,别跑出我的视线范围……你别跟我怄气,对孩子不好。”
“别担心那么多。”
徐鸿谨好卑微啊……季溪在心里默默地感叹。像是做梦一样,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能让一个人卑微害怕到了尘埃里。
是爱情的力量,还是孩子的力量呢。或许是爱情+孩子吧,也许是孩子多一点。
徐鸿谨答应归答应,出去的事情是一拖再拖,季溪催的紧了,他才着手布置一下,不催就装傻。催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无奈的接季溪出去。
一个多月,正好四个月左右。在发生一点事情,四五个月,总不好打胎了吧,祖天慈该不会因为不喜欢这个孩子就让季溪打胎吧。
到了新家,一片花园,繁花锦簇,季溪抬头就能看见可见范围就有十多个摄像头无死角的运行着,可见徐鸿谨的小心程度。
季溪到了新家也没有什么精神,动都不想动,洗澡都是徐鸿谨抱着去洗的,不然季溪估计得和床黏在一起。
徐鸿谨找来心理医生看看,结果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抑郁症,阴魂不散的跟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消灭不掉。徐鸿谨只好每天都回家,抱着季溪去花园里走。他也不知道运动的到底是谁,反正他走了不少路,季溪还经常在他怀里睡着。
徐鸿谨想不到能让季溪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季溪世界里的所有希望和爱已经被摧毁殆尽,他活着就是苟延残喘。他只能强制季溪活下去,吊着一口气也得活下去。
祖天慈和苍以修经常想来串门,把门都砸坏了四五个,徐鸿谨只能花更多心力维持平衡。
苍以修混起了老本行,在娱乐圈,有他家的资源捧,已经是一线大火的男明星了,这不惊讶,上次见着苍以修,确实变了很多。
徐鸿谨揉了揉眉心,心力交瘁的走进了别墅,季溪愈发的阴郁,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他每天做完所有事情之后,得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帮季溪洗澡,带他去走走路。
昨天回来,季溪根本不让碰,拉起来的时候还气哭了。
不知道今天季溪会不会心情好一点。
打开了灯,灯光刺得眼睛一疼,徐鸿谨眯着眼睛看去,季溪正蜷卧在飘窗上,长长的头发披散了小半个窗台,跟鬼一样。
一天的劳累好似消散了很多,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看见季溪。
“宝宝,我回来了,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季溪僵卧了良久,缓缓地起身,动作慢的像个老人一般。他幽深的眼睛没有神,空洞的看向了徐鸿谨,后者扯出了一个笑容。
手缓缓抬起,徐鸿谨才看向那只手,看清那手上的东西之后,徐鸿谨直接吓得笑容都僵硬在了脸上。
手上握着一把刀子,抵在了肚子上。季溪表情可以说是带一点凄凉的哭意,明明没有什么大幅度的表情,但就是有点凄凉。好像是在为一件事情而感到可惜和伤痛。
“宝宝,宝宝,别做傻事啊,宝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做傻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徐鸿谨向季溪走了几步,伸出了手,他还是在笑着,但又不像是笑,疲惫,痛苦,害怕掺杂在一起,笑得像哭一样。
“别过来。”刀子彻底抵在了肚皮上,仿佛再进去一点,就能割破肚皮。
“宝宝!宝宝我不动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再动了好不好,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行不行,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做傻事。”
季溪垂下了眼帘,拿着刀的手都带着一丝不忍,他用力攥着刀柄,轻声说:“我想自己一个人活,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三个了。你放我走吧,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一刻都待不了。”
他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赤足站在飘窗上,徐鸿谨心惊胆跳的看着季溪的动作,已经六个月的肚子肉眼可见的突兀,他穿着柔软的毛绒睡衣,白色的,长头发蓬蓬松松,看起来温柔的冒热气,他抬起了手,打开了窗户,这可是二楼,摔下去指定孩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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