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进退(1 / 2)
荀展肯体恤,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格外留着神,顾晚左肩的伤便很快痊愈,没留下任何后患。
此后似乎食髓知味,加上军政之事都大体平稳,荀展来找顾晚寻欢的次数愈加频繁。他手段高超、经验丰富,随着对顾晚的身体了解加深,掌控起来就更加游刃有余,耐下心来一点一点由着自己的心意将顾晚打磨塑造得更加香甜可口。
作为青城的少帮主,顾晚年纪轻、根基浅但又大权在握,这几年在商场和地下世界中斡旋于各怀目的的敌友之间,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几乎是本能,而遮掩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见什么人做什么姿态更是早已形成习惯。
但荀展喜欢一层层剥开他的防护,强势地将内里的风光尽收眼底。
动情的时候、身体达到极限的时候,任何矫饰敷衍本就很难维持,顾晚在荀展手下常常溃不成军,后来见事不可为,便干脆主动卸甲——他一向识时务,从不会无端与自己为难。于是动情时就渐渐习惯于展露出最真实的欲望和反应,任由荀展占据绝对的主动把控一切。
顾晚是个合格的商人,既然答应以自己作为交换筹码而荀展又从未毁约,那他就做好了觉悟来配合荀展的喜好。他本不是喜欢受虐的体质,但身体的反应有时连意识也无法阻挡。
疼痛和欢愉之间渐渐建立起连接,即使有违初衷,他依然以极其强大的韧性逐渐适应着。既然无法控制身体在荀展的调教中一点点沉沦,他便慢慢学会如何在交出身体控制权、一心取悦荀展的过程中得到享受——不得不承认,这过程虽然给他带来了许多痛苦折磨,倒也自有他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此外,这几年习惯了独自承受风刀霜剑,在面对荀展时虽是被迫卸下伪装交出掌控,倒也的确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对荀展的性情喜好,顾晚也渐渐摸索得更清晰。荀展不爱把自己的规矩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但一旦顾晚冒犯了哪条,他从不吝啬惩罚——往往花样百出、创意无限,让顾晚无法控制、发自本能的感到畏惧。
于是顾晚不得不时时刻刻打点精神揣摩上意,渐渐自行总结出规律,听到命令不许迟疑,有问必答不许犹豫,挨罚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吃力的姿势也得维持住不许闪躲,挨打的时候不许出声但心里要记着数目,呻吟的时候要婉转动听,而被荀展变着法儿磋磨把玩的时候则不许拒绝,乃至荀展什么时候喜欢什么样的动作体态……林林总总,都逐渐成为性事中顾晚习惯于恪守的生存法则。
他聪明剔透,对荀展的情绪和兴致也能把握得十分精准,被逼迫得狠了就只好使尽浑身解数取悦荀展换取片刻喘息,而荀展恰恰格外享受他战战兢兢、殷勤小意地讨好和服侍。他不肯给标准答案,顾晚反而时不时能够超常发挥,把附加题一并答好。在如何伺候得荀展舒爽这方面,他可以说是勇猛精进,技巧和意识都一日千里。
顾晚心里清楚这一遭自己怕是无法真正全身而退了。然而乱世求生,能做成这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已是不易,全身而退本就是奢求。他心里时刻清醒,既然无从妄想,那也不必顾惜此身。
进展倒还不止于此。
那日交手之后,荀展就时不时与顾晚切磋——他欣赏顾晚的身手,喜欢他动手时那副狠辣桀骜敢于拼命的劲头,这有时甚至比什么都更能撩拨起他的兴致来。而他也不吝于指点。
顾晚从小也算是练过功夫的,力量和柔韧的基本功都不错,只是进退之间的招式章法是在帮派里打架拼杀混出来的,没经过系统训练,凶狠有余,技巧不足,在面对真正的高手的时候就难免露出破绽——上一次便是因此被荀展一击即中。若不是荀展留了手,顾晚连伤他那一下也是做不到的。
荀展从小在军队里受训,学得是正正经经的杀人手段,简洁高效,一击致命,动作迅捷流畅,攻击又准又狠,在“打架”这一项上,理论和实践水平都可谓十分超群。顾晚被他训练着逐渐改掉身手上的一些坏毛病,进境倒是十分迅速——也不得不迅速。
若是在“武术教学”这一课上达不到荀展的标准,荀展往往也并不会直接发难,只会不怀好意地笑着告诉顾晚“既然这个动作练不好,那我们换种方式继续练……”随后的“课后活动”,往往让顾晚刻骨铭心。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荀展从不召顾晚去他那。兴致来了,就把顾晚约到天权阁。这里本就是星月馆的贵宾区,设施和服务齐全,既安静,又能保证隐私。荀展总是乘兴而来、尽兴即归,既不留宿,在其余时间也不对顾晚做其他限制。顾晚私下里觉得,尽管心黑手狠爱好诡异,荀展倒也真算个大方又合格的金主。
荀展有约的时候,顾晚自然不敢迟到。倒是荀展到底日理万机,有时被事情耽搁住,就会姗姗来迟。顾晚便重新布置了天权阁。反正客厅是没有会客的需求了,索性被他改成了半个书房,等荀展时就顺便抓紧时间处理公务。
荀展来时,偶尔也会顺势与顾晚探讨青城集团在商业上的进展。他对经营并不精通,但对涪城的大势和政策走向理解透彻,高屋建瓴,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