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他真的很需要你(2 / 3)
想不出舒辞能搬去哪里,于是转去询问蛋糕店的员工。周末的员工大多是生面孔,不认识舒辞,唯一的老员工也不清楚舒辞住在哪里,但告诉方洲他和赵芳雨关系很好,似乎一起去过儿童福利院当志愿者。
方洲于是匆匆赶去城郊碰运气,幸运的是终于找到了舒辞的住所,但不巧没能见面。电话里他没有告诉舒辞实情,钟翊也一定不希望舒辞知道自己不好的样子。方洲一个局外人都分明看得出他们俩是真心相互喜欢,不管那天发生了什么,总会心软、怀念。
但他也实在没想到舒辞会狠心拒绝,像被逼急了的兔子不复平日的乖巧,狠咬一口,连补充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方洲这段时间替钟翊分担了很多工作,没几天能正经休息,又一宿没睡,没力气再去找舒辞当面求他。他向福利院的人打听了些舒辞的近况便回去了,回到病房时,医生正在给钟翊做检查。
方洲认真记下注意事项,包括找陪护监控钟翊情绪的建议。医生和护士离开后,他看见病床上的钟翊睁着眼一动不动,像一具废弃已久的空壳。方洲拖过椅子坐下,不知道该跟钟翊说什么,一时间病房里在动的只有输液瓶里的药。
过了很久,钟翊仿佛刚发现方洲坐在旁边,缓慢地转头、张开苍白干裂的嘴唇,吃力地说“辛苦你了”。
这一瞬间方洲突然很想抱住钟翊哇哇大哭。他把能找到的诊断书和药物都仔细对照过了,剩余的药量明显是不对的,钟翊可能一直都在私自加量,尤其是助眠的药。钟翊独自承受了很多痛苦,舒辞离开后,方洲作为他唯一亲近的人却没能及时发现他的异常,发现了也没能帮上忙。
“你哭什么,我又没死。”钟翊笑他。
方洲愣住,擦了擦脸,摸到满手的眼泪。他抓住钟翊的手腕,哭丧着脸用玩笑搪塞过去:“老大,我要被你吓死累死了!出院之后记得给我涨工资啊。”
钟翊苦笑,回头望向天花板,又不动了。
两天过去,钟翊除了身体虚弱、情绪低落之外,没有作出让方洲再吓掉半条命的举动,可以独自待在病房里,大多数时间躺着发呆,或是短暂昏睡。方洲在公司与医院之间不停往返,每当他走进病房,钟翊的眼神会迅速亮起再迅速熄灭,仿佛在期待谁的出现,让方洲很是愧疚。
不知道第几次注意到钟翊失望的眼神后,方洲决定再去一趟福利院。他到的时候舒辞正在操场陪小孩子玩游戏,看上去轻松快乐,没有受到钟翊的影响。
舒辞似乎不太想看到方洲,方洲在花坛边坐了很久才看见他慢吞吞走过来。
“还是钟先生的事么。”舒辞在方洲左手边坐下,看起来还是乖乖巧巧的,但好像套了一层不透明的软壳,不想让人靠近。
方洲尴尬地笑了笑,暂时回避问题,向舒辞问他的近况。但无论怎么问,舒辞都用“挺好的”、“还可以”搪塞,低头玩手指,不给其他反应。
方洲叹了口气,决定全盘托出。
“钟总他其实……真的很好的……没有别人说的和看上去的那么凶、那么不近人情。”
“我家里条件不太好,我那时候跟了钟总没几个月,我爸被人撞了,家里就剩我在赚钱,但我那时候工资也不高。钟总知道了就马上给我垫了医药费,还给我们家请律师,也不肯让我还钱,说再提就滚出去。”
“钟总他不爱交朋友,总是独来独往的,也就跟谭总亲近一点。我也没见他有别的兴趣爱好,好像除了工作就没别的娱乐活动了。他不像其他领导,一人抱好几个漂亮女秘书,整天泡会所,外面情人换来换去的。他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认识他开始,就没见过他乱搞什么关系,好像恋爱也没谈过……”
“其实我也不是多好的大学毕业的,刚工作的时候什么也不懂,还是别人故意扔给钟总的,要看他笑话。钟总一点也没嫌弃我,他脾气其实很好,不会乱发火,挺照顾我的。”
“他因为家里的事,一开始总是被人家指指点点的,骂得很难听,说他是楚董私生子,还造谣他妈妈……说他只会吃喝嫖赌,什么事也干不好,又是个白眼狼,故意欺负楚家人,把楚董的亲儿子逼走……”
“其实他对楚少还挺好的。楚少一个人在国外遇到麻烦了都先找他,他基本都会帮忙,只是不会表现出来,一碰面又变得很凶。”
“钟总叫我不用理那些话,可是我觉得他还是挺在意的,谁喜欢一天到晚被人背地里骂呢……钟总把分公司救活了之后才没人乱说话了,但是自从调到总部,要经常和楚董碰面,这边的人又开始乱传八卦,钟总又懒得做表面功夫……”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你。别人不信,你也可以不信,但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了我能不知道么。他从来没对谁那么上心过,真的不是玩玩而已。你每次给他发消息,他都笑得可开心了,你给他做的午饭一开始也舍不得让我尝一口。他在公司忙得争分夺秒的,就是想多挤出时间跟你待在一块儿。”
“他以前不喜欢家里有别的东西,但你想养猫他就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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