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酒里有东西(2 / 2)
了一点,脖子上的挂带滑下来,盖住了黑痣,也让钟翊迅速回神。
钟翊解开系带,大步离开餐厅,留下舒辞一人手足无措。十分钟后钟翊换了一套休闲装走出卧室,目不斜视地对仍呆站在餐桌旁的舒辞说,“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吃完再走吧”。
舒辞随着关门声抖了一下,摸了摸脖子和后腰,觉得这两处很烫,但又很快冷却了。不安分的心脏也回归原位,仿佛方才短暂的暧昧场景只是他的臆想。
舒辞脱掉围裙,然后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
钟翊很久没有去过声色场所了。但可能正是因为压抑太久,才会如此荒唐地对一个各方面都那么普通的大学生钟点工产生了正常主仆之外的想法。
曾经的狐朋狗友听说他回了A市,千方百计约他出来潇洒但屡屡遭拒,这次终于得逞,特地将排场弄得很大。不同类型的少爷小姐轮流坐怀,混合烈酒不断下咽,钟翊搂着漂亮的“侍应生”热吻,宽大的手掌摩挲他们或柔软或平坦的胸脯,衬衣完全敞开,小腹也沾上了唇印。
“有没有看上的?带一个回去?这里质量都不错。”“两个也行啊,咱钟少又不是没玩过!”
几个二世祖仍是老样子,兀自讲着庸俗的半真半假的玩笑。钟翊嗤笑一声,推开跪在他腿间的男孩,又躲开主动献吻的女人,整好衣着,准备起身离开。
酒里有东西。钟翊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是无所谓这些小把戏的,寻欢作乐,来者不拒。但他今年三十三岁了,不打算继续在这种糜烂奢侈的快乐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这帮不正经的富二代多少知道点他的事,识趣地没拦他。方洲和司机等在会所外面,钟翊跌跌撞撞地坐进后座,呼吸沉重而凌乱。
“回金亚湾。”他脱掉外套,重新解开皱巴巴的衬衣,闭上眼喘气。
方洲频频看向后视镜,欲言又止。职业修养提醒他不应该在老板狼狈的时候多嘴,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钟翊这副失态的模样,按捺不住好奇心,扭头问:“那您打算怎……”
钟翊睁开猩红的双眼,方洲立刻噤声,呵呵笑着说“回家哈,回家”,缩起脖子正视前方。
但不一会儿,他就自作主张地给舒辞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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