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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色中的昭阳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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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昭阳殿中,似乎比往日更加安静,透过青色的帷幔,能听见铜鹤更漏的水滴声声。

赵熙毫无睡意,他屈膝坐在榻上,随手翻阅着折子,时不时地,望向龙床那一边。

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是本来没有资格躺在上面的人。赵熙此时不想送他去清远宫,看过御医之后,留在了昭阳殿中。一直,没有醒过来。

赵熙心下烦躁,放下折子,起身走过去,站到了床边。

如果是往日,以床上那人的警醒,早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已经规矩地跪好了。如今他却在昏睡中,毫无知觉……

赵熙想起了赵太医的话来。

当时他紧急叫了太医,是太医院正在宫中值班的,年轻的陈太医,他战战兢兢地把了脉,查看了身体,随后小心翼翼地磕头道:“陛下,臣不敢妄断,还请陛下召集太医班子,共同诊断。”

赵熙允了。

随后就是赵太医为首的五六位太医,进进出出地忙碌了好几天,而齐凌渊一直未醒。

昨日凌晨,赵太医特意向他禀报:“陛下,脉象已经稳定,估计过几日便能醒过来。”

他道:“如此甚好。”

赵太医又道:“但他……身体损伤太甚,此前是倚靠内力撑着,自陛下命人用透骨钉封了他的经络,如今……已经蛊毒反侵……”

赵熙愣了愣,“蛊毒?”

赵太医提醒道,“陛下您忘了,当初送他入贱奴院,怕他不听话种了蛊毒,让他必须依靠陛下的精血活着,否则蛊毒侵入五脏六腑,如万蚁撕咬,让人生不如死。”

“朕……忘了。”赵熙茫然道,“朕确实是……忘记了这事。”

这半年来,因燕妃有孕,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便郑重地放在心上,时时看顾。再加上外朝纷争,西北流寇,南方水患,忙得他焦头烂额。不知不觉地,他已经逐渐把齐凌渊,从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赶了出去,放在角落里渐渐遗忘。而凌渊在这宫中又安静得毫无存在感,如果不是他命令,从来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今……

他伸手摸摸他的脸,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眉目如往昔清俊,可显然和往昔不同了。在他沉睡的时候,还有点儿以前的影子,醒过来了,却不过是一只奴隶。

悔意只在赵熙的心中,停留了片刻。他是当机立断的人,让赵太医带着太医院的同僚了,想法子化解他的蛊毒,而那十一枚透骨钉,他并不打算现在取出来。

赵太医告诫了他,“不取透骨钉的话,他的身体恢复不到从前了。”

赵熙瞥了他一眼,冷然道,“赵太医,朕尊重你的意见,是因为你是太医,而不是因为你是宗室。”言下之意便是,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

赵太医见他如此,也只好叹息退下了。

如今……

赵熙也没有太担心。

按照太医们的预估,齐凌渊虽然身体受损,但再活个十来年应该没有问题。这就足够了,赵熙心想,他也没有打算,让他一直作为一个奴隶活下去。等到朝廷局势稳定,这个人质,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是的,人质,他认为凌渊也很清楚这一点。

赵熙是恨他,要报复他,但至今还让他活着,不过是忌讳齐家世代簪缨,在军中经营几代的权势。自然,齐氏族人也恨不得让自己死……这一点赵熙再明白不过了。

既然你还活着,那我们得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

赵熙轻抚过凌渊的鼻尖,顺着脸颊向下,是难得清晰露出的脖颈。以往他总是低头,于是赵熙只能看到他的后颈。他的手指在喉结上打了个圈圈,再往下,是受过伤的肩胛。锁骨上疤痕依旧明显,胸前亦有几道鞭伤。乳尖红肿,金环闪烁,这是第一处,昭示他奴隶身份的标记。赵熙轻轻掐了一下,等候了一刻,还是没有动静。他顽劣心起,俯身舔弄,柔软的舌头触及微微有些坚硬的乳首,压在身下的这副身躯,忽然颤抖了一下。

赵熙的嘴角勾起了笑意,看起来要醒过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抚摸这具肉体了,更不用说亲吻和舔舐,上面累累的伤痕,他也总是视若无睹。作为皇帝,或者作为主子,他都不必去在意一个奴隶的伤疤,对如今的赵熙来说,奴隶只要好用就行。

是的,奴隶只要好用就行了。

他现在的行为,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腰间有一些烙痕,摸起来手感不太好,顺着腰身再往下,腿间那玩意儿束缚在银环之中,可怜地低垂着。赵熙用右手握住了它,五指用力……

“唔……”在疼痛的刺激下,齐凌渊如同赵熙预料的那般,醒了过来。他略微睁开了眼睛,余光瞄到了赵熙的身影,而脑子还未清醒,便又闭上眼,似乎又要睡去。

“不许睡了。”赵熙命令道,手下又加了一分力道。

这下凌渊完全清醒过来了,额头冒出了冷汗。好痛……他心里想着,却没有再出声。

之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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