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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习乐(养子攻/哥哥受/伪骨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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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上的白鸽会亲吻田野间的乌鸦吗。

“会的,我的小王子”

我的问题总是乏味又无趣,他总是回答的十分妥当,让我没有一丝理由发脾气,可我就是很生气。

手中是脆弱高扬的脖颈,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大口呼吸仅存的氧气。

“老师,要上课了”

“好的,习乐同学”

我并不喜欢学校,只是觉得看着鲜红的心脏一点点变成黑色,粘稠的蓝吞噬血液,那种感觉,令我颤栗。

我的同桌是这样的,那个永远温暖笑着的人在高楼之上一跃而下,怀里抱着我的小熊。

老师将我护在身后,玻璃碎片割伤了他的手,流出蓝色的血液。

好凉的血液...我突然想念钟年了。

警察将我带回了黑笼子,他点了一只蜡烛,暖黄色的烛光照亮了狭小的房间,他看着我啜泣的脸颊,将我搂在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

他这样安慰我。

我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看着怀里蓝色的小熊,伤心的哭着。

“警察叔叔,我的小熊脏了”

“没事的,没事的”

他这样安慰我。

我从床上醒来,枕边是干净的小熊,肚子上绣着红色的心。

黑色的警服挂在衣橱里,拉链挂在他的背后,我抚平身边人紧皱的眉头,在他的眉间落下一吻。

“没事的,没事的”

钟年牵着我回了家。

那颗樱桃树现在无比高,高到我看不到树顶。

“我们要离开了”

滚烫的火舌舔舐着樱桃树,房子,和我十一岁的牙齿。

新的房子面朝大海,海鸥与我一同高唱,浪花给我伴奏,波涛合着旋律,钟年站在身边,拥我入怀。

我看着夜晚的大海,无声压抑。

就像此刻的钟年,沙哑着嗓子,跪在一侧。

“你的拉链呢,钟年”

钟年没有说话,转头压着我的脖颈与我交换着唾液,他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他成功惹怒我了。

起风了,暴雨与波涛猛烈的撞在一起,海鸥惨叫着撞在岩石上,被风浪推进深海之中。

窗帘被吹的“哗哗”作响。

钟年踉跄的站起来关上窗户。

他擦干净了嘴角的痕迹,递给我一杯水。

我拒绝了。

“晚安”

钟年这样说,他每天都这样说。

“晚安”

我每天都这样回答他,不厌其烦的如此我们持续了十年。

我又胖了一斤,将小熊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心疼的捡起抱在怀里。

“今天不想吃饭了”

钟年没说话,只是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他总是这样了解我。

虾壳被完整的剥下,粉嫩的虾肉和青豆摆在一起,我终于又一次妥协了。

吃下一勺米饭,我趴在桌子上,看着钟年收拾着碗筷。

“钟年”

我用两只手指按着嘴角,然后上扬。

钟年立在原地,碎了一地盘子。

我看到他哭了。

又是一年春季,我站在领奖台上,下面坐着我的学生,他们都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我。

一个个拉链被安在身后,蓝色的血液流淌着汇入黑色的心脏。

只有钟年,他坐在最后,看着我笑,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里“彭彭”的跳着,红的张扬。

我拍了拍麦克风,清脆的声音响彻在会馆上空。

“我叫习乐,平安喜乐的习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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